「天,这居然都是纯金打造的」穆白珩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发现里面所有的金属器具都是纯金打造的,虽然上面落了一层灰土,却是有着淡淡的金辉。
年代久远,再加上长期风化,疏于打理,这里面早就不复先前的模样,即使是如此,也还能看出这里面使用了大量的黄金和珠宝。
「这到底是什么神只,居然这么大的手笔,这是黄翡吧。」纵使富豪如穆白珩,在无意间发现了自己踩着的地板,都是黄翡,还是那种顶级的鸡油黄,那缝隙间都是用黄金做的美缝,他发现自己的眼界还是狭隘了。
只不过,如此富丽堂皇的一座神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是在一夕之间就消失不见
他离开这里,往前面再走,他见到了一座很小很破,腐朽的不成样子,但是却完全没有塌陷的一座小破庙。
这小破庙里面更奇怪,不仅没有神像和排位,居然就只供奉了一盏灯。
烛光如豆。
托着那灯盏的灯架却是打造得特别漂亮,整体越有十一二米高的模样,整体打造成了树的样子,每个枝杈都落下了一只拖着长长尾羽的鸟,在它们的背后也拖着灯盏,不过里面却是没有火星。
最上面的那只鸟,看起来很像是传说中的凤凰鸟,只有它背上的那盏灯还有着光亮,但是这光并不能映照多远,只能让他勉强看清楚这里面的设施。
「有人吗」
穆白珩轻轻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个人在的,还应该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小破庙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就如同他走进来的那刻,寂静如死。
「在下误闯贵地,无意冒犯,还请主人家相见!」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一声轻轻的叹息传入他的耳中,却是温润祥和,一瞬间那些消失的感官似乎又回来似的,穆白珩只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泡在温泉中。
一阵清风拂过,白蒙蒙的灰烬飘出,穆白珩木呆呆地被这风送了出去,隐约间瞥到了一抹红色衣角。
「好好待她」
穆白珩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再想去看之时,却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那扇黑漆漆的大门前,只不过这次的大门关闭得严严实实,再也不是他能够推开的了。
可是,穆白珩却觉得冷汗浸湿了后背,那个声音他曾经听过,就是在姜时鸢带着他拜祖师爷的时候,和那个叮嘱他的声音是一模一样。
祖师爷为什么会在这里地方
「咳」
就在穆白珩对着大门面壁思过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低低地一声咳嗽。
穆白珩急转身,却发现身后占了一位熟人,哦,或者是熟鬼。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雾之中,只不过,这次并没有从他的身边传来可以让灵魂都结冰的那种寒意。
「此番,叨扰大人了。」穆白珩拱了拱手,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我……」
「不必多言,吾知汝来意。」他似乎是在努力调节自己的语言,短暂的停顿后,问出了一句不那么文绉绉的话,「你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啊」穆白珩一愣,似乎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似的,砸了咂嘴,「废墟和一盏灯。」
「哦。」他点了点头,又沉默了好久,方才开口道,「此番也是你的机缘,你不用担心她,她有你的紫气保护,自然会逢凶化吉。」
「倒是你。」他的目光看向了穆白珩,穆白珩打了一个冷颤,那种灵魂仿佛要结冰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声音低沉,「下次不要轻易动这个印记,会对你的寿数有损,你该相信她
,也该相信你自己。」
「好。」穆白珩点点头,却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意更胜。
「你的寿数来之不易,若是不好好珍惜,会翻倍反噬,你也不想只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冰冷的人世间吧。」
「嗯,我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好了,回去吧,他们这次不会成功的,他们要召唤的那个家伙,是个异类,祂会拒绝所有的祭祀。」他一甩排袍袖,穆白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轻飘飘地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头不知道栽道什么地方去了。
那位黑袍却是推开了那扇黑色的大门,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等到他离开之后,从那黑暗中才小心翼翼地冒出两颗头,竟是回归了手语比划的时代,互相确认了那个厉害的家伙果然离开,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你说,那位为什么会突然来地狱」
「可能是要散散心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活还没干完呐。」
「对,快走快走。」
穆白珩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刹那,还有些懵,他几乎没听到对方说什么,只捕捉到了他嘴里嘴关键的六个字——姜时鸢需要他。
「好,我随时可以走,你们安排吧。」
正好进来送文件的助理吴峰欲哭无泪:「老板,您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让副总去,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还有……」穆白珩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想了想,吩咐了一句,「这次让龙二过来给我开车,你要是觉得气势不够,就把我姐姐请来,想来他们很愿意接受一番学术洗礼。」
「啊这……」吴峰迟疑了,他要是敢打扰二小姐的实验进度,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宁愿面对谈判桌的对面的老总,「我会和副总完美完成任务的。」
「嗯,我相信你们。」穆白珩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外面走,「我归期不定,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吴峰看着老板大步离开的背影,又联想到老板之前忍不住的笑意,心里忍不住就开始猜测,这是谁家的小狐狸精勾走了他家老板的灵魂,竟然让这个工作狂变成了按时下班的好老板
「您就这么确定」被恶意猜测的小狐狸精,此时正托着腮看着黑漆漆的王家祖宅,对着那个男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