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空白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比探查者强大的人,还有一种就是白痴。
姜时鸢现在受制于人,自然不会是那个比探查者强的人,那么她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她是一个白痴。
玄学大师是个白痴
女人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愤怒地吊起姜时鸢,看着她慢慢挣扎不动的四肢,忽然又松开了她,她忽然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就这么让你死了倒是便宜你了,我可还没玩儿够呢。」看着瘫软在地的姜时鸢,她忽然有个更好的想法,叫过来身后跟着的保镖吩咐道,「把她的琵琶骨穿了,然后带到我们的庄园去,我就不信她成了废人之后,三少还会喜欢她!」
「是。」
保镖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那老者见了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又上前劝谏:「这个小丫头很邪门的,您还是尽早处理了她,省得夜长梦多。」
「哼,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崽子罢了,我还会怕有人给她复仇不成,区区四块的禁灵石阵就压成这样,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女人嫌弃地瞥了一眼气息奄奄的姜时鸢,「我还以为多厉害,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就险些灭了你们满门。」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鬼样子。」老头看着摊在地上的姜时鸢,恶狠狠地说,「我要将她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老头越说越亢奋,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姜时鸢挫骨扬灰,看到她魂飞魄散,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放在茶几上的蛋,姜时鸢喷上去的血液,慢慢地渗入到蛋壳里面。
空气慢慢地开始染上水腥气,空气也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有白色的光落在地上,避开了姜时鸢,映出了一些影子。
影子十分细微,像是牛毛,或者是细丝,又像是蠕动的线虫……慢慢地这些影子汇聚起来。
就像是会蠕动的头发似的,那些影子越来越多,一团团地聚集在一起……真的就像是一大团的头发。
头发像是在探路,慢慢地显露出后面的人影,那人影的姿势十分扭曲,就像是某种人性的怪物,四肢着地地蠕动进来……
就在它即将爬到椅子下的时候,突然窜出一道火舌,火光精准落在黑雾之上,顺着头发丝烧到了那怪物的身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就看到那女人嫌恶地看了那东西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然后贴在了那怪物的头发上。
「这些恶心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消失!」
火焰瞬间燃起,空气中传来被烧焦的味道,火光中,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发丝还在淌着水,手指青白,黑色的指甲很锋锐,身上的衣服还有着斑驳的黑斑,就像是发了霉。
这居然是一只厉鬼。
火焰熄灭在她的肩头,很快就在她的脚下积了一滩水,空气陡然变得潮湿又粘稠,
戾气和煞气,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四周的禁灵石发出微微的颤动,细密的裂痕出现在其上,而后又渐渐扩充成细碎的蜘蛛网状。
女鬼厉声长啸,黑发在她的身后飞舞,双手苍白,漆黑的指甲瞬间变长,抓向那个女人。
「噗呲!」
黑色的指甲洞穿了女人胸口,可是那里没有鲜血,器官组织,有的只是一层薄薄的皮。
老者吓得倒退了一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自己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本相,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一只画皮。
画皮,顾名思义,人被鬼吃掉之后,心肝脾肺肾,乃至于全身的骨头和灵魂都会被啃噬殆尽,到时候就会剩下一张空荡荡的人皮。
他
自诩修为高深,都没有看透她的本相,还以为是有什么高人给她做了禁制,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是一只画皮。
画皮对一个城市的威胁是巨大的,因为多了那么一层皮,普通的探灵勘测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但是它们却可以裹在任何人的身上,随意变化外貌和身份,并创创造出供自己驱使的伥鬼。
这玩意要是混入人流量巨大的都市之中,就会像病毒一样蔓延,这样的后果远远不是现在的人能够承担的。
最恐怖的情况,这些伥鬼会随着现在高机动性的公共运输工具,让整个秦城都会变成一座人皮城,甚至蔓延到其他城市。
当然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还是这家伙能够役使伥鬼。
两只鬼掐了起来,鬼怪之间的斗争很残酷,也很血腥,活人除了姜时鸢和那个老者,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
老者却是摸了一把匕首出来,硬是顶着压力挪到姜时鸢的身边,高高的举起匕首,对准她的喉咙狠狠地刺下去。
即将碰到她的咽喉之际,刀刃怎么都切不下去,姜时鸢却在这个时候睁开双眼,她的眼神中满是清明,哪里有昏迷的狼狈。
「滚!」老头被她随手挥开,撞上蔓延过来的黑色雾气,他只来得及嘶哑地嚎叫了一声,身体就被腐蚀殆尽,露出森森的白骨。
那白骨也很快染上黑斑,最后只剩下一抹孤魂,那魂魄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茶几上的蛋,这次连嚎叫声都没有,就消失了。
姜时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微缓解了头痛,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那颗蛋开始研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给我留下一魂一魄,其他的你随意。」
说完,她就事不关己一般,拿着那颗蛋看上面的咒文,翻译了好半晌,姜时鸢方才弄明白那上面的含义,这里面居然封印着一尊佛。
谁这么大手笔,居然还能封印佛
江慎那满含怒意的一口血激发了这里面封印之物的怨气,姜时鸢的那口血虽然帮助了这上面的咒文,可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再加上被吃掉的老头的魂魄,里面的那个东西势必要出来。
这还真是个糟糕的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