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阵石是一种比较奇特的天财地宝,可以改变天地灵气的走向。
故此,许多阵师都是用这石头进行摆阵的,但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用更珍贵的阵旗布阵。
当然也有空手结阵的,不过那都是有大威能的修士了,阵法造诣极高。
如今的林静闲不是摆阵,而是破阵。
其实只要一个人洞若观火,看得透彻,破阵对他来说就轻而易举,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直接倒施逆行,直接将八卦对调,也就是阴阳调和,此消彼长,便可自然而然的破开阵法。
要是看不出阵法的玄妙的话。
就如魏温文,凭借一身蛮力在法阵中横冲直撞的话也是可以出来。
但皮肉肯定会带伤,做的无用功夫太多了。
就在林静闲思索之际!
那残破道场上的数块压阵石石表忽然浮出金色的文字烙印,悬浮在本空之中,组成了一部金光经传。
“这是?”
林静闲定睛而望,心中有种猜测,紧接着就止不住内心的兴奋。
这是一张摆阵图!!!
林静闲立马聚集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幅飘在半空中的金光阵图,眼神熠熠。
许久片刻。
那幅阵图的样貌便一五一十,没有遗漏地刻画在了林静闲的脑海之中。
阵图也随之湮灭,地上压阵石遇风后变成了一缕石屑纷飞消散。
参透阵图后的林静闲喃喃道:“河洛古阵?”
燃香烧尽,时辰已至。
这座方寸天地骤然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
林静闲身后的摆阵阁猛然坍塌,变成了废墟。
下一刻!
林静闲身形模糊,虚幻不定,在原地化为了一点流萤。
宫门前,魏温文、贾仁义、林静闲和阮诏四人再次聚首于此,神色各不相同。
贾仁义看了几人一眼,摊开掌心,手中也是一枚和之前阮诏带出来的相仿的丹药。
“这是一颗益气丹,八品极品,可短时间内增强一个炼气士的御气能力,提高实力,只有不到半刻的功效。”
没得说。
贾仁义这一招是先发制人,率先亮出自己从中获得的奖励。
意在让林静闲和魏温文他们二人也亮出自己从试炼之地获得的东西。
可是二人对他获得的那枚益气丹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都是武夫,那丹药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用处。
就在贾仁义坏笑期待这二人的战果的时候。
魏温文一脸忿忿道:“那个,老子失败了!”
失败了?
不光是贾仁义,就连林静闲也一脸诧异,眼神都带有一丝怀疑。
八品武夫,比他们二人都要强上许多。
结果倒是他失败了?
“怎么回事?”贾仁义皱着眉头问道。
那枚益气丹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东西回宫后要多少有多少。
他实际目的就像想二人都亮出此行的收获。
如果有人的收获比他好的话那更好,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
况且林静闲和魏温文二人之间,魏温文是他最为忌惮的。
如果魏温文的宝物过于耀眼的话。
他的那枚益气丹随时可以拱手让人,使他和林静闲确立同一战线,从而将魏温文孤立起来。
可是,这厮竟然失败了?
他贾仁义不相信,也难以置信。
只见魏温文撇嘴,颇为难受道:“我进入的试炼之地是一处画符楼。”
“老子是个贼,大字不识一个,画个锤子的符。”
众人心中了然。
原来每个人的试炼之地都不相同,所以说难度可能也不太一样。
贾仁义听后挑了一下眉头。
画符楼?
他扫视了一眼魏温文,发现后者并不像说谎。
可是符篆这一领域他贾仁义也不是很擅长。
符篆的塑造需要心意与笔意的衔接,条件过于苛刻了!
林静闲环抱双臂,神色凝重道:“照魏温文这么说,那他所在的那试炼之地通关就有些麻烦了。”
魏温文也是点头,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碧绿锦缎的女子,皱眉道:“这术业可是你的专攻?”
阮诏摇头。
林静闲摊开双手,空无一物,笑道:“我所在的试炼之地是一处摆阵阁。”
“我半个时辰内第一关已过,奖赏是一页古阵图。”
“不过在那方寸天地中已经成为了一道精神烙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除了我无人可观摩。”
魏温文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姑且相信了他。
可是贾仁义却暗自心惊。
摆阵阁?
阵师可是一个极其稀有的术士之道。
布阵之人往往能四两拨千斤,一座阵法便可耍人耍得团团转,很是难缠。
没想到林静闲他竟然歪打正着地进了摆阵阁修习阵法,还得到了一份古阵图,但是只能他林静闲一人看见。
想到这贾仁义就想吐血,合着就自己带了一个现成的宝贝出来。
自己还想让他们亮招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海色渐暗。
水宫之外阴森森一片,极为幽邃。
但水宫中地面散落奇形怪状的五彩斑斓鳞甲,以及整片华丽耀眼的珊瑚林都散发着绚丽奇幻的光辉。
让整座水中宫殿如同一团巨大的萤火,宛若仙宫!
碧绿锦缎的阮诏环顾四周。
徜徉在偌大的水中宫殿,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袖袍的夹层中抽出一幅破旧羊皮纸画卷。
摊开后,是朱砂和笔墨绘画的一幅故事图。
这是她在贾仁义等三人进入试炼之地,自己无事在宫殿绕了一圈所发现的,而且是在地面压着的石砖下面发现的。
一脚踩过,发现质地较软,于是就发现了其中暗藏的玄机,从中找出了这古旧泛黄的羊皮纸画卷。
这画卷,讲述了一些关于这座宫殿的来历及奥妙。
她轻咬嘴唇,思量再三后终于从角落走了出来,拎着那幅画卷对宫殿空地的三人,顿足后说道:“你们过来看,我发现了这个!”
林静闲等人闻言回首,就看见仪态端庄的阮诏手中拎着卷轴站在石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盘膝而坐的贾仁义眸光闪烁,然后拍了拍手缓缓从地上站起,朝她走了过去。
魏温文和林静闲二人也好奇地走上前去。
这是?
“我刚从地缝的夹层内发现的,你们可曾知晓这其中故事?”
阮诏将画卷递给了贾仁义,然后被他放在地上摊开,足足有九尺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