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顿首,赞许说道:“林静闲说的应该没错。”
“我曾看过一本古籍,上面就是专门记载了这种洞天福地。”
“这座宫殿大概是某位仙君得道后遗留下来的私人府邸,里面设有试炼地,后人通关后便可取其机缘造化。”
贾仁义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娓娓说道:“既然这里有三根式样相仿的石柱,那么很大可能说明这里存在三处试炼地。”
“只有三处试炼地都通关后才有可能打开那扇石门,也就是生门,取得脱困之法。”
林静闲不解道:“何为仙君?”
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不光魏温文和贾仁义,就连一向高冷的阮诏也是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
“嗯?”
林静闲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郁闷道:“怎么了?”
难道自己又孤陋寡闻了?
关键是在莲花镇也从未有人跟他提过关于修行的事啊!
魏温文神色古怪道:“炼气士境界由下往上有通灵、铸术、凝气、锁魂、锻元、乾真、塑相、御神、散道、归一境等。”
“但只有修为到达归一之后,才可位列仙君,获得称号,而这仙君在我们整座天下都屈指可数。”
这是连他一个武夫都知道的事。
林静闲听后若有所思。
原来炼气士中竟然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境界啊!
不像他们武夫,直接从九品到一品,多么干脆利落!
“那...”
林静闲揣测道:“之前我们在大鲲渡船上见到的那两个御剑和挥洒狼毫的男子,也都是归一境之后的仙君?”
贾仁义遥遥头,嗤笑道:“你不是刚听过了么!”
“归一之后的仙君在我们整座天下都不过一手之数,哪能让你一上来就见到两个?”
贾仁义轻佻道:“那俩人不过是徘徊在塑相和散道境之间的修士,还远远未到达归一的境界。”
“但凭借实力而言,也算是勉强有个仙君的称号,这是世俗界不成文的规定。”
林静闲笑嘻嘻,揉了揉脸道:“你知道的还挺多,你和那俩人这么熟嘛?”
贾仁义心中咯噔一下。
这家伙在套他的话...
估计他原本就知道炼气士境界这一回事,只不过是想以此为幌子,借机打听他的身份。
自己差点给那智障似地把自己交待得明明白白得了。
贾仁义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呵呵笑道:“高手!”
林静闲赶忙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贾仁义还真是冤枉了他。
他林静闲就是孤陋寡闻啥也不知道。
魏温文挥了挥手,说道:“那还愣着干啥,早动手呗!”
贾仁义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向阮诏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阮诏不确定道:“应该是到了半个时辰后,不管你愿不愿意还待在里面,都会被试炼地自主轰出来。”
“我没有通过试炼,只是通过了一阶段,而且它奖励了我这个。”
正说着,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白色药丸,周围有淡淡光晕。
颇为奇妙!
魏温文眼前一亮,惊呼道:“有丹晕,是上等的七品丹药!”
“不会,只是上等的八品丹药,堪及七品而已,丹晕并不是很凝实。”
贾仁义见多识广。
这丹药没他说的那么神奇。
林静闲双臂环胸道:“那这样也大概都清楚了。”
“这试炼地不止一个阶段,应该是有好几个关卡节点,通过一关后便可获得相应的奖赏。”
“那...”
他启齿笑道:“这三处试炼之地我们四人该怎样安排?”
事到如今,贾仁义也不再隐瞒,说道:“我是通灵境止途,旁边这位也是通灵境止途,实力为先。”
虬髭大汉魏温文咧嘴笑道:“你们知道的,我是八品武夫,四人之中最强,这试炼之地必有我的一份。”
魏温文是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八品武夫,几乎是可以吊打他们所有人的存在了。
轮到一脸苦瓜相的林静闲了。
他无奈摊开手,叹气道:“在下不才,一介九品武夫,没啥能耐。”
“不过...”
林静闲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熠熠道:“这试炼之地,也必有我一份!”
阮诏浅笑。
就像是刚才贾仁义所说。
她是通灵境止途,实力理应比作为九品武夫的林静闲强上一些。
而这试炼地,自然是实力最强越容易通关。
就在阮诏和魏温文二人都要以为贾仁义出口否定的时候。
谁知一旁的贾仁义当即说道:“我、魏温文,还有你,我们三人进。”
这?
阮诏和魏温文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阮诏俏脸生寒,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嗯?”
贾仁义扭过头一脸微笑地扭头看她。
这人畜无害且肆无忌惮的表情不禁让她心中胆颤。
“你猜我什么意思?”
阮诏低下头去,轻声道:“猜不了。”
啧啧...
魏温文瞧见这一幕后和林静闲相视了一眼。
确实挺有意思。
魏温文不再理会众人,而是转身离开,去寻找另外的两根石柱。
林静闲紧跟其后,也转身要去找剩下的石柱。
就在贾仁义刚要伸手按住石柱上的那颗珠子的时候。
他突然回过身来冲林静闲大喊道:“喂!”
林静闲转身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贾仁义笑道:“我知道你。”
“凭借一己之力把在青鹊街固若金汤的董家杀成了一手指头就能捅破的窗户纸,你仗义!”
林静闲神色怔愣,良久后也是笑道:“我也晓得你。”
“本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但竟也能摘下泉津郡县太爷贺秋朗的项尚人头,你跟脚不错!”
“嘁...”
贾仁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将手摁下,身体顿时化为一道流萤飞入石柱中。
现在场中就只剩下了林静闲和那神秘女子。
林静闲欲言又止想要对她说一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俯身抱拳道:“姑娘,告辞!”
原地站着的阮诏表情平静地看着林静闲离去的身影。
幸好他没有将那话说出口,否则她不介意手上沾一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