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小巷绝人迹。
微风拂过,但见孤零零的,只卷起两片黄叶飞舞追逐,此情此景,足见兀回门是何等的威名赫赫。
雪伶霜等三人只是身形一闪,即已进入到了眼前的小院,直到这时,留守在小院内的三名炼气期妖修,一男二女,才终于发现,有人闯入了“宗门”!
“大胆!竟敢……啊!原来是三位前辈大驾光临,晚辈该死!晚辈刚才口不择言,无心冒犯了三位前辈,还请三位前辈息怒,恕罪啊!不,饶命啊!”
先是厉声大喝,但立即又是面色大为惊慌,急忙下跪求饶的,正是那名中年男子妖修,方脸黄髯,炼气期大圆满的修为,名叫殳靶。
而殳靶身后不远处的那两名青年女子妖修,容颜身段都是普通,二人俱是炼气后期的修为,其中身穿浅黄衣袍的女子,尖脸分梢眉,名为沃新蕾,而那身着深蓝色衣袍的女子,圆脸小嘴,名唤利怀蝶。
见到殳靶忽地大惊地下跪求饶,沃新蕾和利怀蝶先是一愕,随即才刚发现了,小院内居然凭空般多出了三名妖体后期的女子,散发的气息和威压之强,让二人顿感双膝一软,也是大惊地慌忙下跪。
比殳靶更为直接的是,沃新蕾和利怀蝶二人,竟是立即就以手疾点眉心,随即从二人的眉心处,就飞出了两滴魂血,二人异口同声道,愿意签订奴仆契约,从此成为雪伶霜等三人的奴仆,只求留得性命。
已是双膝跪地的殳靶见状,立即也是施法一点眉心,同样交出了一滴魂血。
殳靶、沃新蕾和利怀蝶虽是修为低微,但不算愚笨,见到雪伶霜等三人敢这般大摇大摆地闯进兀回门,立即就猜测到多半是豕踌等人已然身死道消,而雪伶霜等三人是趁机来占据和夺取兀回门的。
如果真是如此,作为兀回门昔日的弟子,殳靶等三人想要保全性命,继而取得雪伶霜等三人的信任,除了求饶和成为奴仆之外,别无他法。
这是殳靶等三人,在盖山国修行多年,亲身经历加上听闻,所悟出的生存之道。
三滴魂血,静静地悬浮在雪伶霜、李芸儿和武汐萱三人的身前半空中。
殳靶等三人先后大呼,虽然是加入了兀回门,但作为妖修,修为又是低微,根本不受豕踌等人的待见,后来才知道,当初豕踌愿意让三人加入,纯属是为了让三人打理兀回门内一切繁琐的杂务罢了。网
所以,殳靶等三人自从加入了兀回门后,并没有参与过豕踌等人的任何一起杀人夺宝,更别说是瓜分宝物了,唯一的恶行是,殳靶等三人也曾借兀回门之名,欺凌过附近一些实力低微的散修,还有凡人。
武汐萱对豕踌和兀回门没有半分的好感,本想就此灭杀了殳靶等三人,但雪伶霜却立即制止说道,可以留下三人的性命,并将其收为奴仆,因为殳靶等三人,显然比雪伶霜等人更为熟悉盖山城。
将殳靶等三人收作奴仆后,先是不怕其会反叛,况且殳靶等三人也并不知晓雪伶霜等三人的真实身份,再者,有殳靶等三人相助,想要在盖山城内找出雪傲海,也能更加不引起注意和快捷一些。
此外,盖山城面积极为广阔,想要搜遍整座盖山城,并非一日或者数日之功即可,兀回门的这座小院,虽然偏僻简陋,但也幽静,不易引起瞩目,算是一个可作临时居住和休整的良佳之处。
雪伶霜说完,李芸儿和武汐萱自是点头赞同,而殳靶等三人见此,更是心中大喜,随即没有丝毫迟疑地立即签订了奴仆签约,自此,殳靶、沃新蕾和利怀蝶就分别成为了武汐萱、雪伶霜和李芸儿的奴仆。
而雪伶霜等人,为安殳靶等三人之心,也为了能让三人更加卖力地打听和探查,盖山城内最近的几天,是否有人类修士进入,或者是曾有人使用过城内的传送阵,雪伶霜等人分别赠予了殳靶等三人一些法器和丹药等宝物。
这些法器和丹药等,于雪伶霜等人而言,几乎毫无用处,但对于殳靶等三人来说,却是无比的珍贵,换作以往,殳靶等三人对能得到这些法器和丹药等,就连奢望都不敢生起。
一时间,殳靶等三人心中大为感激和喜悦,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实在是英明无比,就连成为奴仆的一丝怨愤,也是随之烟消云散。
此时,谁也未曾料到的是,因为有雪伶霜等人赐下的宝物,加上只是稍微的点拨,殳靶等三人在多年以后,竟是先后修为突破,直至也都是成为了妖丹期的妖尊。
而后,兀回门在殳靶等三人的发展下逐步壮大,门内的长老和弟子多达数千之众,虽然说不上是威名赫赫,但也是闻名整个盖山城。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此刻,雪伶霜等人告知殳靶、沃新蕾和利怀蝶,豕踌等十数名妖族确实皆已魂飞魄散,但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兀回门的一切还继续维持现状,包括那写着兀回门的小小木牌也不必更换。
殳靶等三人虽是感到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恭敬地领命,随后三人就按照雪伶霜等的吩咐,开始在盖山城内四处打听和探查。
正所谓熟门熟路,事半而功倍。
生于斯而又长于斯,对盖山城无比熟悉的殳靶、沃新蕾和利怀蝶三人,仅是一天过后,即打探到了一个让雪伶霜等人为之一喜的讯息。
就在雪伶霜等三人进入盖山城的半天前,有一名不知来历的人类修士,据说是一名相貌英俊,金丹期修为的青年男子,也是进入到了盖山城,并且其也正是有意要使用盖山城内的传送阵。
当然了,那名青年男子,据说也是借助宝物掩盖了身上的灵气和灵力的,但终归是难逃一些强者的灵识。
至于那名青年男子是否就是雪傲海,殳靶等三人虽见过雪伶霜幻化出的画像,但未能亲眼见到那名青年男子,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