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娇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回去,“谁稀罕!你这样的妈,有还不如没有,只知道给我丢脸!”
上次为了让何康义到何娇娇班级上去逼她退学,她根本不可能让孙艳到自己班级里去给自己开家长会!她可深深的记得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
孙艳没想到何娇娇还真敢跟她动手,气的快炸了,又是两个巴掌下去。她虽然刚才没打过何时嘉,但力气比何娇娇还是要打不少。
这一巴掌,差点把何娇娇给扇晕过去。
“老子弄死你!”她对着孙艳又是一顿穷追猛打,却又治不住孙艳,只有招来更多的打。
何时嘉简直要看笑了。
这一家人打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孙艳还真是来得好,正好把何康义和何娇娇之间的平衡给敲破了。也不知道他们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要是预料到今天这个场面,会不会后悔。
两人在地上滚打了一会儿,都是头发乱七八糟,衣服凌乱的模样。
何娇娇坐起来,脸已经肿的老高了,她狠狠瞪了孙艳一眼,发现何时嘉已经不再原来的位置了。她瞬间提高警惕,四下扫了眼。
“你坐在那干什么!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灾星!”何娇娇吼道。
何时嘉扫她一眼,并未说话。
孙艳也从地上爬起来,大概是刚才被何时嘉打出阴影了,她没靠太近吼道:“出去出去!别把沙发给我弄脏了!”
“抱歉,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滚。”
“你胡说八道什么,疯了吧!”何娇娇不理会她,把门打开,“出去!”
何时嘉果真站了起来,何娇娇继续催促道:“给我滚!快点!”
何时嘉拎上了孙艳,孙艳一嘴脏话就骂了出来,对着她拳打脚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始终没有碰到过何时嘉一片衣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时嘉已经把孙艳给扔了出去,何娇娇眼睁睁的盯着“扔”这个动作,看傻眼了。
何时嘉没给她反应时间,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锁门。
下一秒,门被人重重拍打。
“何时嘉,你这个讨命鬼!你这是抢占良宅,我马上报警,让警察抓你!”
何时嘉嚯拉一声,又把门给打开了。
何娇娇惊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把孙艳给推了上来。
何时嘉隔着孙艳看着何娇娇,“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孙艳带走,第二我出去,你进来。”
“当然选第二了!”孙艳抢先道。
何时嘉笑笑,“可以,但是我保证,周一你去学校,大家就都知道你在雨花巷的所作所为了!”
“住嘴!”何娇娇胸口上下起伏,气得不轻,“你别血口喷人!”
“担不起,我都还没描述细节,你就说我血口喷人,谁是血口,还真说不清呢。”
孙艳好奇道:“什么雨花巷,在哪里?”
“闭嘴!”何娇娇气的恨不能杀了何时嘉,一双眸子死死的定住她。
何时嘉倒是坦然自若,仿佛正在和她聊什么美事一般,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绝对能让你后悔!”何娇娇道。
何时嘉:“我说话算话。”
何娇娇抓着孙艳走了,孙艳想要挣脱她的手,“嗨,你这孩子干什么呢!傻了是不是!让你走就走啊!”
孙艳刚才耗费了太多精力,此时何娇娇意志坚定,她竟然没有挣脱开,而是被何娇娇直接拖走了。
何时嘉关上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如果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它在轻微的发颤。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孙艳的力气她是领教过的,她如果硬碰硬,根本没有机会。要不是最近几天她把陆远教给自己的那几招勤加练习,恐怕还真没这效果。
不错,真是陆远对应承诺,交给她的打架本事。不过只是一些借力打力的巧劲儿,根本上她还是一个菜鸡,如果刚才何娇娇和孙艳来硬的,她根本招架不住,好在一开始的时候把他们俩给唬住了。
何时嘉长舒一口气,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决心和陆远潜心学习护身之术。现在虽然是占住了这屋子,不过只是一时的,还是要尽快让何娇娇伏法才行。
她混混沌沌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又梦到了那个困住她好几年的屋子,她用头去撞,用身体去撞,怎么也闯不出去。
恰在这时,一个身影模糊却高挑的人,一拳砸碎了门窗,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何时嘉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手不由自主的反到了那人手中,抬脚跨出了大门。
何时嘉睁开了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她将右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脸上止不住的发烫。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真是太奇怪了……
何时嘉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去厨房弄了点吃的。
孙艳来这里之后,确实是把家里照顾的挺好的,米面粮油样样都有,居然还让她找到一块肉。
何时嘉只煮了点面吃,便直接出了门朝学校的方向走,青衣装现在不用她时常照看,她时间也多出来不少。
何时嘉到了学校却没进去,而是在当初和罗飘飘一起吃饭的餐馆前停住。
今天是周末,学校周围格外冷清,老板见到她,询问道:“要吃饭吗?”
“老板,和你打听个事。你认识蒋媛媛吗?”这个名字,是她曾经跟着何康义和那个女人进宾馆后,在宾馆前台的登记表上看见的。
老板摇头。
何时嘉又在附近问了一圈,到一家杂货铺的时候,那老板看了她一眼,“你问她干什么?”
那口气,仿佛她问的是瘟神一般。
“我爸让我找她还钱,但是他也不知道蒋媛媛住在哪里。”
老板抽着叶子烟,抬手一指,“就那坡上,不过我看你还是找你爸来亲自要吧。”
“怎么说?那女人很凶吗?”
老板突然笑了笑,“是很凶。”
何时嘉再问,他便不答了,何时嘉便照着他刚才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边房子稀稀拉拉的,不是很多,坡上那个房子更是破败,仿佛一阵风过都能吹倒,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