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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浪书院 >  限时体验 >   第3章 如果你同意就是请求

演出的最后一天,加布里埃尔坐在包间里,姿态散漫的看着舞台上愈发脆弱的女人,这里的每一个舞者都待价而沽,只要价格合理,所有人都可以出售。

俱乐部的经理紧张的按了按领结,拿不准这位贵客的诉求。

到了他们这种级别,很少会主动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更别提是这种和风流沾边的活动。

“路易斯先生,今天是安妮的最后一场演出,不知道她有没有荣幸来和您打个招呼?”

除了看上某个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路易斯自降身份来这种地方。

舞台上安妮已经接近全裸,眼神越来越涣散,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后身体抖得很明显,场控迅速拉上幕布,加布里埃尔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们这里有多少舞者?”

“舞者的流动性很大,目前登记的大概三百多人。”经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管吧。

加布里埃尔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向身边的人。“这场活动引起了广泛关注,但不太得体。”

经理冷汗都出来了,但心底却很不服气,他尊重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客客气气的接待他们,但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对自己指手画脚。

“您也是商人,应该知道市场的重要性。”

“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有太大的错误,这个俱乐部三分之一的收入来自于百分之一的人群,去年的财务报表显示你们的客群有明显的年轻化趋势,考虑到对年轻人的潜在影响,类似的表演最好减少或者取消。”

经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财务报表是绝密消息,他们这种俱乐部可不是上市公司,根本不可能公开财务报告,更别说他们私底下还有一些灰色产业,万一被人截获财务报告,很可能是灭顶的灾难。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将这样庞大的一部娱乐机器运转起来,当然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但你也应该知道,既然我坐在这里,那结果就已经决定。”

接着,加布里埃尔起身,扣上一粒扣西装的纽扣,抻了抻袖子。“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几分钟后玛蒂尔德跑了进来,房门半掩,经理面色颓败的坐在椅子上,领结被扯开。

“发生什么了?”

经理怒喝道“你不是说换风格就能吸引来更多客人吗?现在好了,真正花钱的人来警告了别弄这些低俗的东西!”

玛蒂尔德诧异道“开始客人的反响很热烈啊。”

“你懂什么!一般的客人就是看个新鲜,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不会来看第二次,剩下的百分之五才是我们真正的客户。”

“可是我明明看见路易斯先生也来了。”玛蒂尔德道。

经理点上烟,嘲讽一笑。“他就是来警告的。”

玛蒂尔德震惊得晃了一下,她费尽心机才弄来人,还专程请了简白来看护,没想到一开头就这么不顺利。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你跟他们接触的少,不知道他们这种人从来不跟人商量,路易斯算是年轻一代中的发言人,他就是最后通牒。”经理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别看他平时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他动手的时候比谁都狠。”

后台休息室,简白用毛毯将安妮包裹住,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你想喝一些热茶吗?是你喜欢的绿茶。”

安妮很迟钝的看向她,忽然抱住简白大声痛哭。“我感觉很糟糕,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那些贪婪的,露骨的,轻浮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刻下耻辱的符号。

他们叫她甜心,把钞票团成球砸在她身上,像对待最下等的夜莺那样呼喊她的名字。

“可你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不是?”

简白轻拍安妮的肩膀,掌心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十几分钟后,茶里的镇静剂开始发挥作用,安妮疲惫的睡着,简白起身去找玛蒂尔德,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不速之客。

加布里埃尔的身高非常显眼,往门口一站比门神还像门神,当然他比门神好看太多。

“我想我的手机可能坏了,它一直没有响。”

简白走在前头,“那你应该找专业的人维修。”

“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我不想错过认识你的机会。”加布里埃尔快走两步,在拐角的地方拦住简白。

加布里埃尔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是通讯录的界面。

“如果你不介意,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获得你的联系方式?”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简白双手抱胸,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加布里埃尔微笑道“如果你同意就是请求。”

简白快速按下号码,加布里埃尔想要拿回手机,却被她抢先拨通电话。

手机铃声在手上响起,确定对方听见后,简白挂断电话,挑眉道,“满意了吗。”

“非常满意。”加布里埃尔笑了,一个会预判自己行动的女人,比温顺的金丝雀更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简白。”

“很高兴认识你,简小姐。”

错身离开后,简白放慢脚步,回头看向走廊,他没有追上来。

她刚才说的是“Jane white”,按照西方的语序习惯,称呼她为miss white更恰当。

那么他是自来熟,还是另有所图?

玛蒂尔德还沉浸在事业刚起步就惨遭崩塌的悲伤中,忽然听见经理说“你还请了个心理医生?”

玛蒂尔德失望的点点头,她可是搭上了人情才请来的,没想到有效期这么短。

经理手中的烟已经烧到尽头,他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对着镜子整理好领结。“对了,请心理医生的钱俱乐部不会出。”

玛蒂尔德瞪大了眼睛“一开始说好了俱乐部会出钱的!”

“全世界有这么多俱乐部,哪家有心理医生?”经理冷笑道,对玛蒂尔德的努力视而不见,鄙夷道“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学别人创业,心理医生的钱就当你买个教训。”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贵!”玛蒂尔德尖叫着喊出来,请她来一天的价格都够我买两个香奈儿的包了!”

经理站在门口,冷冷的说“没关系,反正你还有很多爱马仕,随便拿两个出来抵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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