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饭熟了,愣在门口干啥,还等老子请你们吃饭啊。”
可就在这时沈福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门口,这下饶是以陈阳的厚脸皮,也觉得一阵发烫。
调戏老婆被老丈人当场抓包可还行!
“都怪你。”
沈雪脸刷的一下就从白白嫩嫩的变成了红通通的大苹果,然后使劲踩了陈阳一脚。
老男人吃痛的连忙放开了已经恼羞成怒的媳妇,这老丈人啥时候学会听墙根了,为老不尊啊。
为老不尊!
接下来的一顿饭,沈福堂都没给陈阳一点好脸色,好在奶娃子惹人怜爱,大家都争着喂饭。
陈阳这才在老丈人杀人一般的目光下,连忙扒了两口饭下桌。
不过想到以后要是有哪家的混小子这么对付自家宝贝女儿,陈阳想想觉得自己也会恨的牙根痒痒,也就理解老丈人了。
一想到自家可爱的奶娃子以后也是要嫁人的,陈阳的心情就很复杂。
这应该是无数有闺女的父亲此生最大的困扰,又想一辈子宠着闺女,又怕她遇到对她不好的男人。
“粑粑,偶要粑粑洗澡澡。”
不过陈阳的一切胡思乱想都在奶娃子钻到他怀里让他帮着洗澡里结束了,才豆丁点大的娃娃,他想这些干啥。
给奶娃子洗完,陈阳再次急匆匆的给自己冲了一下,沈雪在他给小家伙洗澡的时候也去洗了。
他能不急么!
食髓知味,老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前世他清心寡欲,这会儿倒是恨不得一天到晚跟老婆腻歪在一起。
“粑粑,粑粑。”
“麻麻讲故事,呼呼呼,小兔兔和乌龟赛跑……”
可是就当陈阳一进屋的时候傻眼了,奶娃子正在床上蹦蹦哒哒,哪有一点睡觉的样子。
望着一脸坏笑的沈雪,陈阳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看着直接就愣了的陈阳,沈雪心里也是一阵得意。
这傻子,叫他还故意惹得她害羞,真当她没法子治他。
这一夜陈阳失眠了。
他从来没觉得一个夜晚有这么的难熬。
就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一只小手掐了他腰间的软肉。
“以后还敢不敢惹我羞了?”
沈雪狡黠一笑,看着他那难受劲,她心里可得意了,不过说到底她还是心疼陈阳的,要不然也不会主动送上门了。
刚才只不过是小小惩戒他一下,谁让他当着爹的面还这么欺负她来着。
“老婆大人,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
感受着女人身上那迷人的清香,陈阳心里那点烦躁瞬间消失不见。
还不等沈雪再说什么,她的嘴就被蛮狠的堵住了。
“唔唔~”
……
第二天清晨,看着床上睡的香甜一大一小,陈阳神清气爽的在娇妻和奶娃子脸上轻轻一啄,然后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房子动工花钱可不少,要继续收鱼赚钱啦。
“来福叔,你这可是拿出看家本领了啊,嚯,一百五十多斤。”
望着眼前朴实的汉子,陈阳也是啧啧称奇,这抓鱼的本事,简直了。
“俺和几个小子天天下笼子哩,哪块水好,哪块沟里肥,俺门清。”
沈来福乐乐呵呵的,这几天跟着陈阳他家里的生活条件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本来家里孩子饭都吃不饱,现在甚至都吃上了肉,在他眼里,说陈阳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所以陈阳开口,他毫无保留的就说出来自己抓鱼多的秘密。
“军子他们也跟着去?来福叔,你可得注意着点,这钱要赚,安全更重要,娃娃贪玩,这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听沈来福是带着家里孩子一起抓鱼,陈阳也连忙提醒,这年头,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要跟着上工。
只是陈阳还不习惯,毕竟后世可是严禁雇佣童工的,不过这安全问题他还是很重视的。
每个来送鱼的,他都会叮嘱,毕竟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年夏天不被水鬼拉走几个。
“俺晓得,还是阳子你心好,什么事都想俺们好。”
沈来福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这些天跟着陈阳,大家都是赚了不少钱的。
虽然知道陈阳肯定赚的更多,可大家没谁不服气,这跟水产站找关系,那是人陈阳的本事。
做生意担这么大风险,也是人陈阳担着,陈阳收鱼当天结账,仁义,他们没谁不服。
“盼娣,你也一百多斤,加油,早点攒够钱,好好回学校念书,把之前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陈阳一个一个的上称记账,来的都是村里的熟人,偶尔也有一些别的村的人送鱼过来。
无他,别的大队的二道贩子也学着陈阳大鱼两毛,小鱼一毛的收,陈阳就把王建国给的两分溢价加给了乡亲们。
可别小瞧了多这两分钱一斤,现在一个男性主要劳动力在生产队上一天工才十个工分,一天也才两毛钱。
十斤鱼的差价,就抵得上一天上工了,自然有人愿意拿来给陈阳收。
要不是距离太远,很多人保养不当,怕提过来鱼就不鲜活了,陈阳又不收死鱼,送来他这的还会更多。
其他几个大队收鱼的也想提价啊,可是他们不像陈阳,沈家坝村是距离县城最近的大队。
别的大队进城路上起码得多花一两个钟头,所以每次收的鱼送过去路上得死一半,这就导致他们的收购成本远远超过陈阳。
其实算算死掉的鱼,恐怕成本价得翻倍,大鱼怕是得花到四五毛一斤,小鱼也得差不多两三毛一斤的成本价。
利润本就比不上陈阳,成本再多提两分钱,那就是在压缩他们自己的利润了,所以其他大队的收鱼的,死死咬着没松这个口。
就当陈阳一边给水桶里的鱼放松藻和糠增加鱼的活性,一边继续给零零散散送鱼来的村民上称之时。
几个不速之客来了!
“姓陈的,你什么意思,凭啥你收鱼就多两分钱一斤,诚心要抢俺们兄弟生意是吧?”
几个精壮的汉子拎着锄头和木棍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陈阳家的院子。
望着来者不善进来的几人,陈阳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了一抹寒意。
前世熟悉他的就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是怒了!
“怎么滴,哑巴了?”
“别人怕沈福国,我尚大彪可不怕,我叔爷也是联合大队的支书,别想拿沈福国来压我。”
“今天你要是再提价来收我们大队的鱼,别怪我不客气!”
汉子挥舞着锄头,就砸在了陈阳家的篱笆之上,他这一锄头,本就摇摇欲坠的院墙瞬间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