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人不需要名字。”黑帽冷冷的说道,妄看到他如此急迫地想和自己划分界限倒也不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黑帽之后觉得不对劲,黑帽身上有湿透的痕迹,这里一定有他还不知道或是疏于防护能登上岛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一定十分隐蔽,否则为什么黑帽都十几年没有回血沙,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无所谓,黑帽,刎呢,为什么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话刚问出口,妄就朝沙威使了个眼色,沙威得令,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封岛;同时留意有没有新混进来的女孩。
倪久舜和黑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
果然,倪久舜被妄直接带到了血沙王座。现在黑帽可以肯定,他和叶瑜舟到岛上的事情,是妄一手安排的,沃尔也是奉命行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希望瑜舟可以成功。
“他会为了什么回来,搭档?”黑帽毫不留情的嘲讽,“重回巅峰的梦,做做就够了,不用花力气实现,太傻。”
妄怒气刚升起来一半,又给硬生生压了回去,黑帽想故意激怒他。
“那个女孩还在岛上!不计一切代价给我带过来!”妄嘴唇轻佻,很快,黑帽就被围上来的人拿下,押着和倪久舜隔着一段距离呆着。
可是3个小时过去了,搜查竟然一无所获,沙威低头不敢看妄的脸色,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偏偏连个人都找不着。妄的脸色更差,他接手血沙之后急着服人整顿,强调心理服从,而忽略了制度上的更改,延续的还是前boss的那一套。血沙暗处多,如果制度黑帽全都交给叶瑜舟,别说3个小时了,3天都不一定能把她找出来。
可黑帽算漏了一点,妄从来不缺耐心。
“不急。下令,所有人从今天起,将所有岛上的食物都集中在血沙王座没有办法自证身份的人,不给。”
国际机场。
郑汶羽下飞机之后,就紧紧地跟在部长的身后,男人一会会回头看她,发现还在,又只能加快脚步一阵,再回头;发现她还在,只得作罢听西安脚步,“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郑汶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手不停地来回搓着手臂,下了飞机之后简直和冬天一样,周围都是些面貌和她见过的大不相同的人。难道是胡人?说的语言也根本不同,手里只有她买完机票剩下的钱和刚才部长给的支票,面对连街道都不一样的城市和国家,她真的很害怕。
“如果,你有事情的话,和我一起找个地方,我就呆在那里等你回来好不好?”郑汶羽美目轻抬,眸中尽是乞求。男人低头看了郑汶羽一会,和她一起走到附近的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照顾她,直到我再次出现。”说完,部长就直接挂断,将郑汶羽一个人留在了电话亭。
“我赶时间先走了。”
“啊......好。”郑汶羽还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部长会嫌自己烦,便忍着没开口。男人的背影修长英气,渐渐地,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许多路过电话亭的人对她投来窥探的眼神,郑汶羽躲闪的眼神显得弱小,渐渐地一些街头混混注意到了她,凑上来用英语朝她搭讪,“小姐,等人吗,你堵在这里,其他人就没有办法打电话了哦。”
“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算在我们的账上。”
“如此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会我们的语言一个人出国了吗?”几个混混一阵大笑,眼里都是奸计要得逞的笑容。
郑汶羽神色躲闪,也在找机会溜走,可是面前几个混混直接堵住了电话亭的出口;虽然旁边有些人围观,可是郑汶羽的身材跟这些成年男性比起来还是太过娇小,外头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只以为是混混闹事,报警都省了。
她神色紧张,如果硬冲出去根本不可能,她这小身板肯定撞不动;而且如果冲出去,这些人和自己有些肢体接触,手绘摸到哪里都不知道。给钱这些混混也不一定会走,反而还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唉,难道她今天就要栽在这些混混手上?爷爷,我现在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外面的世界不止大山大河,更多的是魔鬼。
“Getout.”(滚开。)
混混们回头看了来人一眼丝毫不在意,想英雄救美也不多找点人,如果以多打少等会警察来了不好脱身啊。
结果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堵在门口的4个混混接连挨了拳头倒下,郑汶羽还以为这些人要对自己动手,害怕的往墙角缩抱紧自己,结果一抬头,视线首先触及到了黑色的羽翼纹身。
他,为什么回来?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
男人压根就不给混混们反抗的机会,抬腿一扫之后接着一记左勾拳,侧身挡掉后方攻击,随后掐住一个混混的脖子将他狠狠甩开,整个电话亭的墙壁都或大或小地出现了裂缝,这一举动直接震慑了其他的混混。
“Isaidgetout.”(我说了,滚开。)
没受伤的混混带着爬不起来的急忙溜走,他们可不能情轻易惹上大使馆。
男人只是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其他地方几乎没有损伤,郑汶羽看着他,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半天使一半恶魔的光辉与黑暗,近乎完美的面庞和去而复返的营救让她的心迷了方向,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她想上去拉起部长的手看看有没有事?可这样毕竟不稳妥啊......
“别发呆了,走。”
“啊?你别送我回去!这些人不是我招惹来的,我我我......”郑汶羽觉得自己完了,部长本来就是出来办事的时间紧迫,自己又给他惹了一身麻烦......唉,算了,回去就回去吧,下次能逃出来,估计得猴年马月。
男人白了郑汶羽一眼,直接拉着郑汶羽的手臂往前不回头地走,郑汶羽吃痛只好保持着和男人同样的频率。不一会,一种给她异国奢华感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她只能想到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在原地看愣了。
男人看着郑汶羽白净姣好的侧颜,心里泛起了一些愧疚。
救瑜舟固然重要,可是郑汶羽也是孤身一人的女该,走一半就回来的正是时候,不然被那群混混拖走,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知道,可他却不敢想。
很快亚洲面孔的人出现在了男人和郑汶羽的面前,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小姐,我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会没能及时到电话亭接您,boss希望你不要怪罪。”
“照顾好她。”
说完,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郑汶羽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要走,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
大脑都来不及跟上她的动作,眨眼间,郑汶羽就拉住了男人的手,男人回头,眉头微皱地看着她,但并没有抽回手。
“你一定要记得回来接我......好吗?”
“好。”
郑汶羽听到了自己心脏骤停的那一秒,因为他,笑了。
柳家。
柳母欢喜的招待着客人们,柳父也是满脸祥和,可是祥和之中,眼神朝着个方向看去;稍稍流露出了一些不满。
裘箜怀有柳家的第一个子孙,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发现的方法就不怎么光彩了,居然带着自己的长子柳榄去庆离中学,要讨回颜面的公道?裘家现在没落到只剩她一个未成年财产继承人的程度,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要不是柳榄是在喜欢,裘箜的容貌和才气都能暂时和她不堪的过去成正比,身子在接触他们儿子的时候还是清白肚子又争气;不然外头想进柳家的女人肯定一人一脚不知道把裘箜踹到哪去。
以前他们的儿子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如若不是每日都和裘箜生活在一起,也背地里找人算过裘箜的命格不克自家的儿子,他们几乎都要以为裘箜是个妖精,狐狸变得那种。
裘箜此刻身着金色的紧身长裙,挂着假笑的俏美脸蛋丝毫不敢露出疲倦。柳榄就陪在她的身旁,笑容洋溢,热情地回复着每一位客人的祝福。
“小箜,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啊你没有别的大事就少出门了,那个周椋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平时没人说话就干脆让她搬过来吧,多双刀叉的事情。”柳榄紧紧地握着裘箜有些发凉的手,感觉自己就像颗大树一般,笼罩着自己的女人。
裘箜将头埋进他的肩膀,给了自己表情喘息的片刻。
即使之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这个孩子仍然引发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一样让她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张木散在场的时候发现她怀孕,老天爷都在和她作对吗?不过这样也好。柳家人沉浸在她怀上孩子的喜悦之中,将她最后一点顾虑都消除了。既然柳榄都提出来了,她也自然不能客气,赶紧加速柳家的灭亡!
想起以前,自己每次过生日,父亲也都会不顾母亲的反对,为自己办一场这么大的生日宴会。蛋糕一定要专门定做的水晶蛋糕,如果国内没有师傅,就去国外请一个过来,让所有宾客们都看到,裘箜就是裘家最耀眼的代表。
现在,完全一样的规模,完全不一样的寓意和身份,她只觉得悲凉。
裘箜将头微微抬起,故作惊讶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柳榄豪气万丈,爽朗的声音引起了周围待嫁千金们的羡慕。
她们面上淑娴文雅,心里却将裘箜骂了个透。纷纷不平,这个破落女人怎的这么好命,能攀上柳家这个高枝?还不等到孩子满月,仅仅是怀孕就在家中举行如此盛大的宴会,以后母凭子贵,举行的婚礼又该是何等隆重?她们这些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更有家世的人以后该怎么活?柳榄这样的金龟婿可是钓走一头就少一头的啊!
此时,柳父走到了大厅中间,将手中的两个玻璃杯轻轻敲了几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很高兴各位能光临寒舍,今天宴会的主人公并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而是柳家的准儿媳妇裘箜!”
掌声响起,裘箜缓缓起身,朝着左中右三个方向微微鞠躬,笑容可掬,礼数倒是让柳母很满意;鞠完躬之后就赶紧比手势让裘箜坐下别累着。
柳父继续说道,“为了感谢上天对我们柳家的恩赐,我承诺,在柳家子孙满月的同时,举行犬子和裘箜的婚礼!”又是一阵掌声响起,裘箜笑容依旧,可这心里却越来越凉。
柳家算盘打的噼啪相,柳父说话中一直用子孙这个词,倘若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这婚礼不就不算数;在找个借口迎娶比自己更有身份的儿媳,还能赚个孙女,一点儿都不亏。即使到时候柳榄对自己还有那么点情分,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没有没生过的女人有诱惑力了。
这些都无所谓。
她裘箜,也根本不会让孩子出生。
宴会中,一个裘箜一时喊不上名字的身影悄悄地朝裘箜靠近。
“柳榄先生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快裘箜就有身孕了,以后柳家一定多子多福代代富贵!”
柳榄抬头,回以微笑,“原来是孙若小姐啊,这么久不见越来越美丽了!”
孙若穿的比裘箜成熟大胆许多,裙长不及膝盖却在侧缝仍有开叉,妆面比肤色白了许多,却仍不满足;烈焰色的红唇勾勒出饱满的唇形,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鲜血来。她先是和柳榄打着招呼,随后问道:“我能和裘箜借一步说话吗?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柳榄先生可不会偷听吧!”
“不会不会!诶,你们难道认识?”柳榄感觉十分意外,他一直以为裘箜的朋友只有周椋一个人。面对毫不熟悉的孙家小姐邀请,柳榄觉得还是交给裘箜自己决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