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伴随着第一声鸡鸣声起,顾行之从皎月殿内苏醒过来。
斜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在美梦中的玉妃,不忍打扰,缓缓抽回手臂。
但这些天向来敏感的玉妃还是猛的惊醒过来,看着顾行之还在身边,这才松了一口气,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顾行之“嗯”了一声,说道:
“昨天晚上内务府已经将衣服送过来了,今天去养心殿前,还得先去一趟司正监,不知道左公公有什么交代我的。”
知道他是正事儿后,玉妃也没阻拦,只是点了点头:
“好,一切小心,晚上等你回来。”
顾行之微微俯身,在她额前落吻。
但兴许是两人之间太过亲密,如此近的距离让顾行之能够轻易嗅到玉妃身上的体香。
本就晨起难受的他这一下更是有些收不住了。
而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家伙身下的力度,玉妃娇颜“噌”的一下就红了,软糯的说道:
“你、你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这副娇俏的模样更是坚定了顾行之的内心,再三犹豫了片刻后,伸手摸向玉妃的小腹,试探性的问道:
“都快三个月了,应该能稳定了吧?”
玉妃瞥了他一眼,也没阻止他上下其手,反而双手反搂住他的脖颈,笑吟吟的说道:
“要不你拿你儿子的安危试试?”
“那......还是算了吧。”
顾行之这才悻悻一笑,收回了手。
玉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红唇微张,在他肩膀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个深刻的牙印,似乎是想要给他好好长长记性。
直到顾行之实在疼的受不了,这才将手伸进被窝,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玉妃这才一脸傲娇的松开了他。
顾行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端庄清冷的娘娘,如今会在自己面前变成这般娇俏可爱的模样。
顾行之心痒难耐,又跟玉妃在床上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不依不舍的走下床去洗漱。
而后换好那身崭新的正红宫袍,大步朝着司正监的方向走去。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的缘故,所以这次顾行之明显路熟多了。
天未亮就出发,才刚日过晌午就到大门前了!
这速度之快,也是让等候在司正监门前不知道多久的左和枫斜睨了他一样,阴阳道:
“哟,今儿个行公公怎么来这么勤快?天还没黑就到了?来这么早你不要命了?”
顾行之微微一笑,也不恼,依旧是那副自来熟的样子,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害,瞧您说的,这摆个架子让您等个半天也就可以了,再多等不就显的我不礼貌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
左和枫作势就要用手中拂尘教训他。
顾行之却嘿嘿一笑,先一步跑远了。
二人一路进入司正监地下,比起上次来说,顾行之明显发现这监里的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竟然也隐约恭敬了起来?
是因为自己即将接管司正监的原因吗?
这时,只听他的耳畔再次传来左和枫的声音:
“这司正监虽然业务涉猎广泛,但明面上却还是宫廷组织,直属陛下管理。
“这样一来,最大的好处就是这司正监无论换谁执掌,都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完全不必担心无功不服众的情况发生。”
顾行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
却听左和枫又说了一句:
“到了。”
只见两人再一次来到了上次左和枫办公的地点,左和枫依旧朝着那一众档案簿走去。
只不过这一次从其中抽出来扔给顾行之的并不是什么任务,而是一本小册子。
“这是......”
顾行之疑惑的接了过来。
左和枫淡笑着说道:
“如果按照江湖上的说法,应该算是上乘的秘籍功法。”
上乘秘籍功法?
顾行之一愣。
如今他也算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有关练气士的东西了。
刨去武道九品境界划分。
单拿这秘籍功法来说,同样分为简单的五个档次。
上乘、中上乘、中乘、中下乘、下乘。
境界虽然简单,但所蕴含的内容却无疑是天差地别。
就拿这“上乘”与“中上乘”来说,虽只差了一个档次,可真要论起来,结果却是天差地远。
举个简单的例子。
一名修习上乘功法的二品境,甚至不需要过多锤炼技巧,催动真炁时,其威力便足以破开一名修习中上乘功法的一品境护体罡气!
也正是如此强有力的“宝物”,才会引得江湖人人趋之若鹜。
甚至就连成名已久的一品境的练气士都会忍不住心生觊觎。
只可惜,上乘功法毕竟是上乘功法,整个江湖都找不出来几本。
就算有,也被那些大势力束之高阁,作为宗派传承。
真正能落到那些散修武人的,几乎没有。
而顾行之也曾估算过,自己的“黑甲”应该就属于上乘功法行列。
唯一的缺陷就是只能用于近战。
只不过如今有“锦澜丝线”在,无论是借此拉近与敌人的距离,还是当武器、当工具来使用,都足以最大程度上弥补“黑甲”的不足。
而眼看着这又是一本上乘秘籍功法落在手里,顾行之第一反应却并不是兴奋,而是下意识的眉毛一挑。
这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想不通左和枫为什么要将这秘籍交给他?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左和枫淡然一笑道:
“我这一生,少时追随在太祖皇帝身边,壮时也曾为太宗皇帝鞍前马后,如今老了,承蒙当今陛下不弃,又用我三年。
“可以说,我这一生都是在为大宣、为长孙家奉献。
“即便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可我依旧想为这茁壮成长的大宣贡献出自己最后的力量。
“这本《风起势》是我曾随太祖征战时,从敌军将领身上缴获的。
“今日我把它传给你,也算是我这个宣朝老仆最后的请求。
“不求你像我一般殚精竭虑的只为大宣,只求你能待陛下真诚,待大宣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