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祁玦幽幽叹了口气:“本王已有心悦之人,只是好像,她的家人不太能接受本王。”
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的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
你不如直接报我们的名字好了,谢谢。
“殿下实乃人中龙凤,是哪家姑娘的家人,要求竟如此之高?”
祁玦好脾气的道:“本王的确是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他们不愿意将姑娘交到本王手中,本王理解,所谓日久见人心,本王会向他们证明,我是值得托付之人。”
“殿下品行高洁,能力超群,若是我家姑娘能得殿下青睐,高兴还来不及。”
元怡笑在后面接腔:“二哥哥,咱们家有姑娘的呀!比如我……”
话还没说完,元瑾深立刻不假思索的道:“笑笑,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岔,你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我凑不了热闹,但是表姐可以呀,二哥哥你觉得,表姐与殿下可是般配?”
元瑾深明显愣住了,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压根儿就没把祁玦和晏明珠放在一块儿考虑过。
如今被元怡笑这么一提醒,元瑾深不由看向了祁玦和晏明珠。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一块儿,男的清隽如松,女的英姿洒脱,竟是诡异而神奇的和谐般配!
不过没等元瑾深细想,元老夫人咳嗽了一声道:“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用过晚膳之后,元瑾深热情邀请祁玦去书房,“有样东西,微臣想赠与殿下,聊表谢意。”
“元二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祁玦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跟着元瑾深去了书房。
在过去之前,祁玦还不忘在晏明珠的耳畔留下一句:“珠珠,等我片刻,很快回来。”
“快去吧你。”
晏明珠摸摸耳朵,把人往外推。
今日就不该让祁玦上门,就他这段位,元家人哪儿是他的对手?这不,连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都被他三言两语给弄得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到了书房后,元瑾深请祁玦随意坐,然后他推着轮椅去拿东西。
没一会儿,便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殿下,这副金丝软甲,还请收下。”
男人之间,既是一开始便说好了的,便不会在那里推脱客气,祁玦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接了过去。
“这是之前在战场上缴获的,不论是用料还是制作,都堪称一绝,我试过,刀枪不入,水火不进,殿下常上阵杀敌,此宝物会派上用场。”
祁玦摸了摸金丝软甲,光滑坚固,当真是一件好宝物,“如此宝物,元二公子还是留着吧,日后上了战场也能用得上。”
闻言,元瑾深却是苦笑了一声,“我这腿……此生怕是再没机会上阵杀敌了,唯一遗憾的,便是没能亲手杀了北梁统帅为祖父他们报仇,不过殿下已经为我报仇雪恨,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元瑾深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眼中却是藏不住情绪。
元家世代从军,守卫南疆太平,他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保家卫国,只要还活着,便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他如今这副身子,连站起来都不行,又如何能上马去厮杀呢?
“先前珠珠与本王说,她已经研制出了治好你双腿的药,但因为缺一味药材,所以迟迟未曾实施,今日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最后一味药材,想必不久之后,便能再见元家二郎身骑白马,手持英枪,英姿飒爽的画面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叫元瑾深愣在原地半晌,“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珠珠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元瑾深惊喜万分,连连点头,“信得过信得过!”
“元二公子,本王心中有个疑惑,想请二公子解答一二。”
元瑾深对祁玦非常有好感,闻言不假思索的道:“殿下只管问便是,不必如此客气。”
“不知元二公子可否记得,方才在饭桌上,元三姑娘问了个问题,但因为中途被老夫人打断,你并未来得及回答?”
显然,元瑾深以为祁玦要问什么国家大事,都做好严肃的表情了,哪儿知,祁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来了这么个问题。
虽然有些莫名,但元瑾深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忽的,他面色一变,便要从轮椅上下来磕头。
“舍妹年纪小,性子单纯,问的都是些玩笑话,并非是故意冒犯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若是殿下要怪罪,便只怪罪微臣一人!”
祁玦在同时扶住他的手臂,“元二公子不必紧张,本王并未生气,相反的,本王很想知道,你们的真正想法,你只管如实回答便是。”
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下,就算是元瑾深再迟钝再直男,都明白过来祁玦的真正用意了。
他吃惊不已,半晌才开口:“殿下你……你对珠珠……”
“本王心悦于她,想娶她为妃,可老夫人他们却似乎不太满意本王。”
难怪祁玦先前与元家没什么接触,这次却愿意冒着性命之忧,而竭力为元家翻案。
难怪他自降身份,亲自来元家宣旨,又送了一大堆礼物,跟上门提亲似的。
感情,是真的来挖墙脚的!
元瑾深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醒悟过来,之前为何他每次感谢祁玦的时候,祁玦张口便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原来这一家人,是这么个意思,他是瞧上他表妹了!
“那珠珠她对殿下你……”
祁玦接道:“珠珠自然与本王是两情相悦,当然,本王并不是仗着身份,逼迫元二公子你,你只管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若是如此,其实我也是能理解母亲他们,先前平昌伯爵府不做人,将本该嫁去裴家的晏青莲,换成了珠珠,珠珠在这段婚姻中,受了不少委屈,
虽然她如今已与裴家和离,但母亲他们还是怕她会再受到伤害,所以对于她的感情必是慎重再慎重,与其他人相比,殿下自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只是……”
见元瑾深欲言又止,祁玦言简意赅道:“只是什么,你直言便是。”
“只是殿下太位高权重了,你是天家皇子,又手握北梁百万兵权,还是陛下跟前最得宠的皇子,别说是如今的元家,便算是祖父他们还在,这门亲事也是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