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晏明珠和元大夫人她们一块儿,在菜圃里忙活施肥。
这时,常妈妈匆匆走了过来,“大夫人,二夫人,表姑娘,老夫人有要事,让你们即刻过去商议。”
元大夫人看常妈妈一脸着急,以为是元老夫人身子不适,立马丢下手上的活,“可是母亲身子不适?”
“祖母哪里不舒服了?我也过去!”
常妈妈赶忙道:“老夫人没有身体不适,只是有样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夫人你们商议,老夫人说三姑娘不用过去。”
元怡笑不高兴的撅撅嘴,但她也没闹,懂事的从晏明珠的手里将木勺拿了过去,“表姐你们快去吧,剩下的活儿交给我来就成。”
“那便辛苦笑笑了。”
而在晏明珠她们去元老夫人屋子里的时候,一个下人背着他们,偷偷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屋内,元大夫人先几步上前查看,“母亲,您的身子真的无碍吗?”
“别担心,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我叫你们过来,是为了这个。”
元老夫人伸出手,在她的手心,恍然有一枚印章。
元大夫人拿过去,倒过来一看印章上的刻意,再仔细看了看印章,脸色骤变。
而元二夫人见她面色不对,也过来一同看,同样惊愕无比,“母亲,这……这是父亲的私章?您是从哪儿找到的?父亲的私章,不是一直都带在他的身边吗?”
“昨儿个晚上,我睡下的时候,听到了窗外有动静,起来查看,发现了一只白鸽,这枚私章,便绑在了白鸽的腿上。”
晏明珠问了句:“外祖母,您确定这枚私章真的是外祖父的吗?”
“这枚私章是历代侯府主君亲传的,历经了百年,我自然不会认错。”
元二夫人一听,立时激动了起来:“私章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只白鸽的身上,难道……难道是深儿他还活着?”
“弟妹,若是深儿真的还活着,他为什么不现身,却以这种方式将私章送到侯府?父亲他们是绝对不会叛国的,
只要深儿活着回来了,去陛下面前说清楚钺山战役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他们莫须有的罪名不就能摘清了?”
元大夫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元二夫人一时找不到理由,再度失望,却还是喃喃自语:“若是……若是深儿真的还活着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不管这枚私章是被谁给送到侯府的,在能彻底为元家翻案之前,绝不能落入他人的手里,珠珠,私章便暂时交由你来保管,切记要小心。”
晏明珠以双手接过,“是,外祖母,您放心,孙女一定小心保管。”
而在这时,外头有黑影迅速晃过。
元老夫人她们没有武功,自然浑然不觉,但晏明珠却早就发现,余光暼了一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收回。
在晏明珠留神的时候,元老夫人却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晏明珠仰起脸,微微一笑,“外祖母放心。”
拿到了私章之后,这一日晏明珠没有出门,而是在屋子里刺绣。
外衣上的图案已经绣了大半,不知不觉中,天色便暗了下来。
流香端着脸盆进来,“姑娘,时辰不早了,该洗漱了。”
晏明珠放下手中的东西,让流香进来,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去床上歇息了。
直到夜深,窗外有人影晃动,透着月光,有烟雾透过一根细管子,逐渐飘进屋中。
确定屋内没有动静之后,一个身影从窗棂处飞了进来,悄然无声的落在地上,向着床畔靠近。
床上的人似乎是睡死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察觉,黑衣人光明正大的开始翻找。
床头没有,床尾也没有,莫不成……是藏在身上了?
就当黑衣人的手碰到了晏明珠的腰间,突然,一只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清冷的声音跟着响起:“你是在找这个?”
黑衣人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他费力寻找的印章,竟然在晏明珠的左手里!
立刻伸手去抢,晏明珠在抬高的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将黑衣人直接从床上踹了下去,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黑衣人眼露凶狠,从袖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找死!”
在匕首朝着她的命脉刺来之时,晏明珠只以脚尖一点,踢在匕首背上,同时右手横劈,再往下一捏,生生将黑衣人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给拧断筋骨!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从腰间拿出了一颗烟雾弹,想趁着扔烟雾弹的功夫逃脱。
谁知,烟雾弹刚扔出去,晏明珠在床上一个旋转,坐起身的同时,以脚尖踢中烟雾弹。
同时伸手这么一接,烟雾弹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不给黑衣人反应的机会,晏明珠捏住黑衣人的下巴,直接卸了他的下颌骨,反手将烟雾弹塞进了他的嘴里。
“打不过就跑,就跟吃了东西白嫖一样,想溜?美得你。”
流香听到屋里的指示声之后,才推门进来,“姑娘,人抓到了吗?”
“这儿呢。”
流香顺着声音发源地看去,就见一个黑衣人被捆成了粽子,嘴巴还塞了一块布,在地上跟个球一样滚了一圈。
“姑娘好厉害,这么快就把人给拿下了,姑娘辛苦,要不交给奴婢来审吧?”
晏明珠点了下头同意,流香还是头一次审人,特别的兴奋,小跑到黑衣人的跟前。
“说,是何人派你来行刺我家姑娘的?说不说!说不说!”
流香特别凶的,对着黑衣人一顿拳打脚踢,黑衣人只等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晏明珠在旁边看了会儿热闹,才干咳一声道:“流香,他嘴上的布没拿掉。”
流香恍然大悟,难怪呢,她还觉得这刺客骨头还挺硬的,她踹的这么用力,他都没嚷嚷半声,原来是被布堵着嘴,说不出话来呀!
“说,是何人派你来偷印章的?”
黑衣人很有骨气的一别头,“有种便杀了我,否则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东西!”
流香撸起袖子,打算把这个嘴硬的家伙给揍成猪头,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晏明珠却做了个手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
“你效命的对象,是个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