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唇瓣,柔软中还带着一股奶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叫祁玦未饮酒,倒是心先跟着醉了。
“奖励。”
说完这两个字,晏明珠的脸颊跟烧起来了似的红,也不给祁玦说话的机会,便一拉锦被,盖在头上,企图掩盖自己此刻的心跳如麻。
锦被底下,还传来闷闷的嗓音:“我要睡了,你……你也快去休息吧。”
说着,还悄摸摸的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粉嫩的脚丫,踹了下祁玦的腿。
踹完之后,就想偷偷缩回去,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祁玦给捉住了脚踝。
“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本王便去休息。”
晏明珠想把脚缩回来,但奈何男人抓的紧,她只能没好气的蹬了两下,“什么问题?”
“方才的奖励,以后可以每天奖赏一个吗?”
男人的嗓音,愉悦中带着揶揄,叫晏明珠听得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又羞又耻。
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
“不可以!没有了!我要睡了!”
用力缩回脚,把自己裹成条虫子,掩盖自己此刻羞耻无比的脸蛋。
祁玦笑出了声来,知道小姑娘定是万分羞耻了,便也点到为止。
“一碗糖蒸酥烙,一个奖励,很划算的,你好好考虑,本王等你的答复。”
划算个屁!方才那一下,已经是她舍弃了所有脸皮做出的行为,还想来第二次,他想也别想!
祁玦的手在锦被上按下,无比准确的按上了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本王马上便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不然会憋坏了的。”
“你先走!”
祁玦轻笑出声,不过也是点到为止,毕竟他家小姑娘在这方面的脸皮薄得很,可不能调笑的太过分,不然若是真惹她生气了,别说是奖励,送给他的就只有闭门羹。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晏明珠才掀开锦被,脸颊红扑扑的,热的脑袋都快冒烟了。
但虽然觉得方才的行为很是羞耻,但内心却是克制不住的喜悦。
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她要冷静!
晏明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不过因为今日一整天下来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没多久,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乎是一夜无梦好眠,因为不用太赶时间,所以次日,晏明珠是等太阳爬上山头了,才悠悠醒转过来。
一觉睡醒之后,她感觉到精神已经恢复了,洗漱好之后,也不急着出门,先去花厅用早膳。
不过今早,晏明珠并没有见到祁玦。
吴叔看她朝外面看了眼,立马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在一旁说道:“晏姑娘,殿下一早便去上朝了,这几日殿下都会比较忙,因为庄妃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宫中上下都在为娘娘的生辰宴而忙碌。”
庄妃如今是昭帝最宠爱的妃子,她的生辰宴,昭帝必然会大办特办,而祁玦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是要尽心。
而晏明珠在听到庄妃快生辰的消息的时候,不由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了计划。
藏地花已经用了,接下来的治疗,就要用到十方龙骨,而这十方龙骨据黑市的说,作为贡品进贡入宫了。
平时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没机会入宫,但这次庄妃办生辰宴,却是绝佳的机会。
既然祁玦也参与了生辰宴的筹备之中,那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打探一下宴会上的单子。
心里正谋划着,又听吴叔说道:“对了晏姑娘,殿下特意叮嘱,若是您今日一定要出门,就必须要让孔先生诊脉,在只有孔先生确定您的身子的确无碍之后,您才能出门。”
晏明珠抽了下嘴角,祁玦这搞的,跟她快要不行了似的,不过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所以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早膳后,孔慈便来给她号脉。
孔慈拿出了块帕子,本想搭在她的手腕上,不过被晏明珠制止了:“孔先生不必麻烦,我也是医者,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您只管切脉便是。”
闺阁中的姑娘,尤其是那些世家贵女们,最是矫情麻烦,哪怕是看个病,也一定要拉个帘子躲在幕后,说什么非礼勿视,不能见外男。
就算是号个脉,也得避免和大夫有肌肤上的触碰,甚至还有更矫情的,要大夫拉根丝线,套在手腕上,来个悬丝号脉,总之,各类奇葩行迹应有尽有。
孔慈看了晏明珠一眼,“晏姑娘倒是与寻常女子不大一样。”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平,而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女子非但不会抗争,反而还会自己给自己戴上各种枷锁,
其实从来没有什么三六九等,更没有什么男尊女卑,只是因为绝大多数人认同了现在的所谓秩序,麻痹神经跟风,生怕自己会成为另类,被大多数人排斥罢了。”
孔慈抬头看向她,目光多了深究,“所以,晏姑娘不愿做随波逐流之人?”
“我便是我,独一无二,我想做什么,只有我自己可以决定,无人可以左右我的思想。”
看着眼前的姑娘,孔慈觉得她的眼睛似乎是盛了整个天下,浩瀚无边,闪闪发光,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我算是明白,为何殿下非你不可了,在这个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独一无二的女子了,殿下能与你相遇相识相知,是他的荣幸,
殿下虽出身尊贵,但……他独自一人在那峰峦之上,太过于孤单了,还望姑娘日后能陪伴在殿下左右,不让他再那么孤独。”
晏明珠没想到孔慈竟然会对她说这么郑重的话,但这次,她没有回避。
“若他此心不变,我必不离不弃。”
确定身子无碍后,晏明珠便出门了。
“主子。”
蔺桑枝一看到晏明珠,便要屈膝跪下,不过被晏明珠先一步拦住。
“我不注重这些礼节上的东西,日后在我的面前,不必多礼。”
蔺桑枝性格干脆,听到晏明珠这么说,立马听话的应下。
“昨夜二表哥可有何动静?”
蔺桑枝马上回道:“二公子昨夜发了烧,属下用汗巾沾水给他降温,不过两个时辰左右,温度便很快退了下来。”
因为昨日晏明珠把元瑾深放在冰水里泡了半天,就算是个正常人尚且都受不住,更何况还是元瑾深这样命悬一线的。
晏明珠点了下头,便开始了第二轮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