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近,正好和晏明珠的视线对上。
明玉愣了一下,然后惊喜万分,“珠珠,你怎么来了?何时过来的?你怎么都不同我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呀!哎呀,你头上怎么绑了绷带?
是受伤了吗?谁伤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二哥哥,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揍成猪头!”
明夫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咋咋呼呼的,人家晏姑娘是客人,小心把人给吓跑了,这几日,阿玉你时常在我跟前念叨的珠珠,就是这位晏姑娘呀?”
“是的呀,不仅我认识,大哥,还有二哥哥都是珠珠的好朋友,珠珠可厉害了,不仅会医术,而且做生意也是一流,帝都近来最火的茶楼,就是珠珠名下的,
而且,珠珠武功可高了,她还会耍鞭子呢,就这么随手挥两下,就能瞬间让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跪地叫爹求饶!”
晏明珠听到明玉越说越刹不住嘴,心里顿时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明玉巴拉巴拉的,就把她会耍鞭子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明台听到后半句话,眸色越发的沉,这个小姑娘会医术,还会耍鞭子,而长鞭,是他妹妹曾经最拿手的武器,还是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名字像,气质像,眼下连武器都是一模一样。
这世上,真有这么多巧合吗?不,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可能不是巧合,而是……
明台刚想到这儿,却听晏明珠笑了笑道:“从小我就将明将军视为榜样,听说明将军最拿手的便是鞭子,所以我就效仿她,也开始练鞭子,不过我只会三脚猫的功夫,自然是无法与明将军比较的。”
“珠珠你太谦虚了,我觉得你的鞭子耍的特别厉害,如果我姑姑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收你做徒弟的!”
晏明珠真是哭笑不得,她自己收自己为徒弟?真是好想法。
“阿玉快看,二哥哥给你打了一只狐狸,给你做条狐裘如何?”
明子瞻手里提着一只猎物,大步朝着花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刚想和明玉嘚瑟他在林子里捕杀猎物的英勇身姿,却猛地瞧见明台竟然也在!
吓得他瞬间收住了脚,扭头就想跑。
“站住,过来。”
明台威严的声音响起,明子瞻只能怂怂的转过身,拱手低头行礼:“见过父亲,父亲您今日回来的好早啊,哈哈。”
尬笑了两声,明子瞻突然发现花厅里还有一个人,瞬间惊得睁大了眼睛,“晏三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珠珠是爹爹亲自请回府的客人哦,二哥哥,珠珠被人给欺负,还受伤了,你可要替她报仇啊!”
明子瞻自然也是瞧见了晏明珠额头上缠着的绷带,立马掷地有声的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欺负晏姑娘,晏姑娘快说那个该死的家伙是谁,老子这就去将他剁吧剁吧喂狗!”
“那些人已经被明相给惩罚过了,只是一点儿小伤,没什么事的。”
明子瞻一听,非常诧异,“父亲亲自出手的?这可真是破天荒了,父亲,你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觉得晏姑娘和咱们家很有眼缘,想让她嫁给大哥,做咱们明家的儿媳妇呀?”
晏明珠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这兄妹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她的这具身体虽然是别人的,但灵魂却是明家阿珠,是明家的血亲,这天底下,哪儿有姑姑嫁给侄子的?
简直是要天下大乱了!
明台先是愣了一下,转而目光落在了晏明珠的身上。
他这二儿子不说,他倒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虽然这个小姑娘长得和他妹妹一点儿也不像,但举手投足却又透着一股子的熟悉感。
不过他的这个猜测,也的确是太过于荒诞无稽了,他不相信妹妹真的死了,但这好端端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但这股熟悉感却又完全无法忽略,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很想让这个小姑娘留下来。
而让别家姑娘,正大光明的彻底留在明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亲!
“行简,你觉得这个小姑娘如何?”
明行简先是看了晏明珠一眼,而后拱手道:“晏姑娘自是极好的,只是婚姻大事,需得你情我愿,我们明家觉得晏姑娘很好,却不知她本人的心意如何。”
虽然明行简这话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很中意晏明珠,但不知道晏明珠的想法,不想强迫她。
明玉一听,赶忙拉住晏明珠的手臂,推销自家哥哥:“珠珠,我大哥很优秀的,他十八岁就中了状元,如今才二十,就已经是太常寺少卿,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而且大哥他端正儒雅,从来不在外头喝花酒,更没有和哪个姑娘不清不楚,而且我们明家的家风也是出了名的严谨,娶妻之后,绝不会纳妾,一生只用心待一人,
这可是天定良缘,错过可就没有了呀,所以珠珠,还犹豫什么,答应吧,做我的大嫂吧,我们全家都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的!”
晏明珠真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了,只能找理由拒绝:“我……我嫁过人,怕是配不上明大公子。”
明台道:“本朝从未有嫁过人的女子,便低人一等的道理,小姑娘你既是与对方和离了,就说明你们本就是有缘无分,上天给你准备了另一番良缘。”
明行简也跟着道:“晏姑娘的情况,我很清楚,是裴家配不上姑娘,若是姑娘愿意,我必以十里红妆,将姑娘明媒正娶过门,绝不会叫你再受半点儿委屈。”
“珠珠,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头一次同一个姑娘说这样郑重的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啊!”
晏明珠刚想说什么:“我……”
“她会不会受委屈,就不劳烦明家来操这个心了。”
一道冷隽的嗓音凭空响起,晏明珠下意识的闻声瞧去。
便见祁玦沉着脸,大步流星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今日着了身藏黑色的锦服,眸色冷鸷,面色如水,透着一股子杀伐戾气。
门房追在后面,只能冲明台喊:“相爷,定北王殿下非要闯进来,小的们根本拦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