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某个隐秘的小院里,段族长正在跟一个黑衣人汇报在段家的情况。
“什么?被搅和了?”黑衣人一听顿时有些恼火的一拍桌子,“废物。”
段族长只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找个理由去将段家的母子控制起来。”黑衣人沉默了一下之后,抬眼看向段家族长,“相信,那人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
“有困难?”
“那毕竟是段氏族人,想要控制他们,需要理由,更何况,他们并没有犯错。”
“那就找个错。”黑衣人凑近了段族长,“之前都能伪造四千多两的借条,现在就找不到了吗?”
段族长皱眉,但是跟对方对视了一下之后,只能叹口气,然后点点头:“好。”
段少格过来小院的时候,杨如峰带着人刚到,正和杨如槐说话呢。
“段大哥,你来正好。”杨如槐急忙招招手,“我正跟阿峰说你呢。”
段少格打量了一下杨如峰,在知道了杨如槐的身份之后,自然也就猜到了这位,急忙上前单膝跪地:“段少格见过知府大人。”
“我是微服过来的,段大哥无需多礼。”杨如峰虚抬了一下手,“你的事儿我知道了,那就事不宜迟,今天就走吧。”
“好。”段少格点头,“我来是有了沈宁娟的消息了。”
段少格并没有通过衙门去调查沈宁娟的事儿,而是交给了一个叫七斤的小子,他这几天一直跟着沈宁娟呢,所以,将她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了。
“七斤是个孤儿,我曾经救过他,人很机灵。”段少格看向杨如峰,“关键是忠心。”
“嗯。”杨如峰点头,“如果他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
段少格笑了,他这一走肯定是不能回来了,最不放心的也就是这个七斤了,这些年,给他做了不少的事儿,他不能不管他,但是带着他走又不现实,现在有知府大人愿意收留他,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七斤自然愿意,虽然不知道这个贵公子是干嘛的,但是段大哥说让他跟着好好干,那他就好好干,起码以后不用流离失所不是?
之后杨如峰跟着去了一次段家,跟段老太太诊治了一番,然后给她吃了一颗药丸,就让肖一维赶车送他们离开了广华县。
走的是悄无声息,连左邻右舍的都没察觉。
所以,当段族长赶来的时候,扑了个空,开始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段少格带着他娘看病去了,毕竟屋里的东西都没少,但是,连着三天全部扑空之后,去了衙门一问才知道段少格辞掉捕头不做了。
这才觉得不对头,可惜,此时那母子俩已经进入了西宁城的知府衙门了。
在那里,他们将整顿一番之后赶往京城。
再说广华县里,虽然杨如峰的目标是那座古城,但是却没着急,反而去了赌坊。
按照杨如槐的说法,为了那本什么绒毛画的笔记,他可是花了不少钱,怎么也得赢回来啊。
杨如峰对此深以为然。
于是,兄弟俩就乔庄一番进了赌坊,而且还是分头行动的。
这次柳思源终于如愿以偿的跟着进了赌坊。
没玩别的,依旧是赌大小。
一开始赌坊里的人也没当回事,但是,两个时辰之后,赌坊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赢得也太多了,一百两的本钱,眨眼间就成了几千两了,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不过,兄弟俩不恋战,赢了就跑。
赌坊的人郁闷死了,怎么最近净来高手啊?
“看样子,这些天你过的真心不错啊。”杨如峰跟杨如槐会合之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怪不得不嚷嚷着没意思了。”
“这不是苦中作乐吗?”杨如槐嘿嘿一笑,“不过阿峰,这季家真有问题啊?可是我跟那季霄霆也接触了多次了,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调查的资料显示,季家明面上开的是当铺,但是实际上却是靠赌发家的,咱们今天坑的这四家赌坊就是季家的产业。”
“我知道,但是却没有证据。”杨如槐叹口气,“那个季霄霆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好像知道的事儿也不多,就你来之前的那天晚上,我还将他灌醉了呢,可是也没问出点什么有用的。”
“没关系,慢慢来,每天在赌坊里赢个千八百两的,总有一天,会有发现的。”杨如峰拍拍杨如槐的肩膀,“你任重道远啊。”
“那我是不是该将这个院子买下来啊?”杨如槐叹口气,“反正要常住啊。”
“你随便。”
“那你和飞叔什么时候过去古城那里啊?”杨如槐忽然想到了什么,“据说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门派了,我还听说有不少下去的,但是好像都没上来。”
“不着急。”杨如峰笑了一下,“我得到消息,马公子还他的心头好也来了,总得等等他们不是?”
此时,飞叔过来了:“大人,清晨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杨如峰点头。
赖清晨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一抱拳:“大人,阿槐少爷。”
“怎么样?”杨如峰示意对方坐下说。
赖清晨也没客气,在下首坐了下来:“属下去了那古城四周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少的盗洞,不过似乎都不是入口,所以,有些人就强行从盗洞进去了,因为不知道下面的地形和结构,很可能下去就会触碰机关,所以,出不来的可能性就极高了。”
杨如峰点头:“盗墓的事儿我也不太懂,不过,你说的挺有道理,那么,如果让你们去找,能找到入口吗?”
“需要时间。”
“没事啊,咱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杨如峰笑了,“我在这里做知府起码要三年呢,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继续连任,够不?”
飞叔笑了:“用不了那么久。”
“那就行了,需要什么尽管说,让柳嘉给你们去置办,不要怕花银子,需要人手也让柳嘉去调派。”
“是。”飞叔和儿子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