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烟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周某人无语的回头看她:“你觉得你长得人见人爱吗?”
“还行。”
她对自己貌似还是比较自信的,确实也长得不错,不然那妻妾成群的冯公子,也不可能二十多年下来都没有厌烦她了,不屑的说,“你自己才元婴期,买分神期的丹药····
意图路人皆知。”
她分神期。
周某人才元婴期却买分神期的丹药,确实有倾家荡产搏她一笑的嫌疑。
花这么多钱讨好她?
图什么!
他当即从丹药瓶里倒出一颗丹药,往嘴里一丢。
余素烟大惊:“丹药不能乱吃,你疯了!”
“不要自作多情,贫道也看不上你,给自己买的。”
周某人淡然的把丹药瓶收了起来。
余素烟气的够呛,转而说:“你要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贫道还是会考虑考虑你的诚意····”
“半颗丹药的诚意都没有。”
一颗分神期的丹药价值过万,她需要不吃不喝的攒一年,才能弄到一颗。
这样的诱惑其实很大,因为那冯公子压根不会。
她微微有些失望,嘀咕着说:“你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有女人多看你一眼。”
“贫道想找女人,青楼里多的是,花不了多少钱。
有女人凑过来的话,不要钱的,勉强可以多看一眼,还得是看着顺眼的那种。
女人呢,千万不要高看自己,没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你花钱,冯公子花钱吗?”
她气的····跟着他咬牙切齿的嘀咕:“你这样的男人····一无是处,注定失败,死在哪条阴沟里都不会有女人为你掉一滴泪。”
“你这样的女人才一无是处,蠢到无药可救。”
两人互相嘲讽着走进了一家酒肆。
虽然差不多倾家荡产了,周某人倒是还剩下几千块仙石,跟着他们走镖好多天没有好好吃喝了,自然要在这吃一顿再回去。
甚至有些不想回镇魔城了,哪怕在这里开个铁匠铺卖菜刀,也比做镖师来钱吧?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来,就在这家酒肆的墙上看到了几张告示,其中有通缉令,也有寻人启事。
他看到了他自己的头像就在其中一张寻人启事上。
不是他现在这张面孔,本尊。
大意是说此人是个家奴,卷走了主家大量财物,携款潜逃了,主家悬赏捉拿。
主家嘛,是镇魔城殴家。
家奴卷款逃走,也是常有的事。这样的理由算得上低调了,但路人通常也会特别喜欢帮这样的忙,抓住了这样的家奴就会有不少的收入,再把他交给主家,可谓盆满钵满。
而且,危险性不高,毕竟只是个家奴,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王。
在镇魔城那边反而没有看到这样的通缉令,结果在这里看到了。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殴家估计他已经逃出了一定的范围,在镇妖城这样的地方加大搜捕力度,也在情理之中。
感觉回到镇魔城反而是灯下黑。
看到这张告示,马上打消了他在这里开铁匠铺的心思。
“这谁啊,跟你有点像。”
余素烟也凑到告示前打量,又连连摇头,“这个家奴都长得比你好看。”
“皮囊而已,重要吗?”
“肯定重要,第一眼感觉很重要的,你这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过,时间久了,感觉你这人还不错,至少不会像那些恶心的男人一样,千方百计的想占便宜。”
嘲讽归嘲讽,这个余素烟又很冷静,这样的心态确实符合镖师的身份,能时刻冷静判断。
用化形术把样貌维持住,还是比较麻烦的,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是谁,不知不觉间会忘了脸上这张脸该长成怎样。
“贫道也是俗人,只是看不上你而已,脑子有病似的····”
“你才脑子有病。”
“没病能被一个····无能的男人耍的团团转?”
“关你什么事!”
一说到这个问题她就恼火。
周某人为了把她的注意力引开,一边互相嘲讽一边点了几个酒菜吃吃喝喝起来。
“互相看不上眼,互不相扰就好,你非要在贫道面前晃荡干嘛?”
“美女陪着你喝酒····就是喝花酒,你还嫌弃?”
“看不上你,喝不下。”
互相看不上,余素烟偏要坐下来跟他对饮:“在你眼前烦你,就对了!”
周某人无语的看看这个女人,在他的评判标准里,她并不算是个愚蠢的女人,而且冷静的出奇。
也可能是过于冷静了,才会被那个冯公子耍的团团转。
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些告示上了,也就没必要跟她打嘴仗了,顾自吃喝起来:“做镖师这么穷不对的吧,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睡····
这些基本开销应该另算才对,都算自己的,谁还有兴趣出镖呢?”
“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睡的话,开销太大,镖局不乐意。”
有些规矩是长时间下来形成的,只要镖局依然找得到镖师,这样的规矩就会长期延续下去。
除非找不到镖师了,才有可能提高镖师的待遇。
周某人以前做趟子手时,每个月二百五十文钱还要拼命保住自己的工作,如今在这做镖师就算上千仙石,也觉得工钱太低了。
真有些不想做这个镖师,随口说:“你看贫道开销这么大,做镖师收入这么低,不想再回去了。
这半个月的工钱也不要了,烦请余道友回去时说一声。”
余素烟愣了愣,马上摇头:“就算辞工,也得你自己回镖局说,这种事别人不方便多事。”
“非要当面辞工的人,是为了要回工钱,贫道不要工钱了,有什么必要回去说?”
余素烟噎了噎,还是摇头:“这种事贫道不会多事,免得别人以为是贫道把你整跑的····
你也必须亲自回去说,不然别人真会这么想,风言风语乱传,对贫道的名声影响很大····”
“你有名声吗?”
余素烟气的差点把酒泼过去:“这些年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风言风语太多,冯家那边才不肯让我嫁过去····”
“一个借口你还能当真?”
“你这个人····就不能说点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