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人一时间回不过味,压根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炼些菜刀而已,还能折腾出事?
而且围过来一大批人,一个个气势汹汹苦大仇深的样,犯了众怒。
一般人得被这样的阵仗吓着,赶紧赔礼说好话,把大事化小。
犯众怒挨了打的话,通常是打死活该。
没有后台的人,死也白死。
没人上心的事,自然会随着时间过去不了了之。
周某人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围过来一群鼓风和大锤,真没怎么看得上眼。
但又不敢大意,毕竟自己如今只是个····婴幼儿。
“奉劝诸位,各过各的日子,莫惹贫道。”
若是一个人想要做点什么得顾忌其他所有人的感受,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刻意坑害他人的前提下,互不相扰最好,非要蹦跶到他面前来叽叽歪歪,就是无端找事。
周某人虽然还在隐忍阶段,也不表示就怂了。
尤其是同层次之间,干嘛要畏惧?
“这是遇上高人吗,这么牛气?”
“吓死个人!
他什么修为了?”
“金丹期嘛,不会有错。”
“不会扮猪吃老虎吧?”
“试试嘛!”
“那个谁,不是很会打架的吗,打他打他····”
“你自己上不行吗?”
“你不是厉害一些吗?”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叽叽歪歪吵吵闹闹,没有个领头人,只是因为周某人犯了众怒。
周某人亮出身份令牌,找到一段门规,大声读给他们听:“门规第一千二百三十四条规定,严禁私下斗殴,恃强凌弱者判处面壁一到三个月。”
这段话的意思大概是,双方动手就是互殴,打输的住院,打赢的坐牢。
“同门切磋不算斗殴,那个谁,跟他切磋一下,我等作证是切磋不是斗殴。”
是不是切磋不是谁说了就能算的,起码得器神殿大师兄出面主持,才算是切磋。
别人就不上当,反唇相讥:“为什么你自己不上?”
“上回是谁夺得金丹第一人的?”
“对,这种时候必须金丹第一人上,打赢了····顶多面壁一两个月嘛。”
这些人又七手八脚的推出来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睡觉的鼓风少年。
每天闲着,打架还不厉害一点的话,就会天天被人嘲讽。
但他是最无所谓的,他那个炉台又不开火,压根没必要因此和周某人打一架,但偏偏被别人推了出来。
“关我什么事?”
“反正你闲得很嘛,坐哪不是坐,面壁几个月没什么大不了····”
“对,就算被判了面壁,不过是把面对炉台换成墙而已····”
“打他打他,这个家伙太嚣张····”
宗门规矩比较严,这些咋咋呼呼的家伙自己不敢轻易触犯,推搡怂恿其他人打周某人一顿再说。
那个少年硬是被推到了前面,有人还自任裁判,用力一挥手:“开始。”
两个没什么利益冲突的人,反而被推到前面对战。
人不狠站不稳。
想在这里站住脚,就得有点狠劲,哪怕被拉去面壁也得干一场,不就几个月吗!
“动手吧。”
周某人目视鼓风少年,拉开了架势。
这个鼓风少年还是很犹豫,干嘛要无端去面壁几个月?
“这个家伙实在太嚣张了,揍他揍他,一起上。”
有人见那个鼓风少年不肯动手,当即招呼比较活跃的人一起上。
单挑忽然变成了群殴,那鼓风少年还在犹豫,已经扑上来好几个不耐烦的家伙,打算把周某人揍了一哄而散,就算告到执法堂····也有个伴。
犯众怒的一方,通常打了也是白打。
人多的一方通常会被轻判。
一场少年之间的斗殴,就在器神殿门前拉开了。
少年间的斗殴嘛,算不了多大的事,但没轻没重的容易闹出人命。
不能闹出人命,所以需要严厉禁止。
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一打起来,争先恐后加入战团的人就变得多了起来,毕竟周某人确实犯众怒了,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受了他的害,打他几下出气再说。
但周某人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虽然如今只有金丹期,也不是这些鼓风少年可敌,身形转动,几乎是一拳一个,一一把这些扑上来的家伙捶倒在地。
丰富的战斗经验累积了足够的战斗技巧,内行人打外行人,人数成不了优势。
哪怕有元婴期的也扑上去,顶多多挨两拳,一样被他打翻在地。
尽显高手风范。
他最擅长的确实是打架,而不是炼器。
这就有些吓人了!
其他人不敢上了,纷纷后退。
“住手,住手····”
有人连忙把炼器师找出来,才制止了这场斗殴。
周某人这样的战斗力,足够在鼓风这个圈子里站住脚了吧?
器神殿金丹第一人肯定得易主了,那个鼓风少年远远躲开,很庆幸自己的犹豫,躲过了一劫。
在这个圈子里站得住脚,只要有炼器师提携一二,就能升级成正式的器神殿弟子,成为正儿八经的鼓风少年。
但,器神殿如今缺的不是鼓风少年,而是矿工啊!
把一个好矿工弄成无所事事的鼓风少年干嘛?
一群炼器师面面相觑。
“大师兄呢?”
“咦,大师兄哪去了,平时不都在的吗,怎么出事了反而不在?”
“赶紧把大师兄招呼过来····”
原本以为没有人去执法堂报案就不会有事,民不举官不究嘛,结果在这里想错了。这里一动手,就有执法堂弟子驾驭飞禽飞到上空,跳下两个人。
“私下斗殴,统统抓走。”
周某人忙说:“在下是自卫····”
“在下被无端殴打,是受害方!”
有躺在地上不起来的家伙装出重伤不起的模样,惨叫哀嚎起来。
“是他殴打我等····”
“此人乃是恶霸,我等才是受害者····”
“我等要求他赔偿医药费····”
“此人恃强凌弱,按门规第一千二百三十条,他最少得面壁····三十年。”
这些家伙躺在地上不起来,七嘴八舌的控诉。
“带走。”
一个执法堂弟子一挥手,示意周某人跟他们走。
“师兄明鉴,在下才是受害者,十几个人打在下,还不能反击的话,岂不得让他们打死?”
“少废话,去了执法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