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客厅还是没有逃脱被毁的命运。
后面可能还有很多仗要打,就算修起来了一样会被打坏。
周某人也没有找人修复这间客厅,就是让人把垃圾清理一下,坐在这间残破的废墟里····露天办公。
有屋顶感觉有些压抑,还是不要屋顶算了,反正又不下雨。
不周山庄上空虽然乌云密布,下不下雨他说了算。
雷云密布,没人敢到他的地盘来强行吹散吧?
五雷轰顶的动静比较大,圣洲好久不响雷了,忽然又来了一下,惊动比较大。
果不其然,席管事率先赶过来了。
“不是说了不要在圣洲练雷法吗,忽然又来一下,让贫道很难做知道吧?”
跟在他身后的杜管事笑说:“修炼雷法的人,偶然练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不能过于苛求,年轻人不听话是常有的事,呵斥一下就算了。”
席管事很是无语的看向他,以前不共戴天似的两个人,怎么就越来越友好了呢?
真是小人之交甜如蜜啊!
席管事和周某人之间算是君子之交,始终不冷不热,杜管事这样的一会仇深似海一会菊花盛开,就是典型的小人之交。
又不好多说什么,席管事岔开话题:“这是出什么事了,屋顶呢?”
周某人尴尬的笑了笑:“贫道又受到了歹人袭击,幸免于难。
活着真不容易····”
“不对····”
席管事指指上头,“是不是他们来过了?”
他的直觉很准,就是觉得正道堂来的有点快。
宋鼠辈出了事,回家哭诉一番,宋家上报正道堂,正道堂出门确定周某人的神通算不算邪术,需要一个过程。
正常的切磋,宋鼠辈不敌,伤到了一些,也是正常的事嘛。
凭周某人的伶牙俐齿,其中自然有掰扯的余地,这么快就打了起来,感觉有些过于急躁。
正道堂以居高临下之姿到这来问罪,以周某人的脾气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打起来免不了,又那么理所当然。
只是打坏了一间客厅,当事人安然无恙,可见周某人没有吃亏。
周某人说:“贫道受欺负了,圣地不出面主持公道?”
家里被打成这样,肯定是受了欺负。
席管事颇为无语,圣地原本就是各大家族的联盟,说圣地领导各大家族也行,说各大家族控制着圣地也没错,非要深究就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掌控着圣洲。
正道堂恰恰就是真正代表各大家族权力的地方。
圣地没有监狱,正道堂有监狱。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法,圣地管不了正道堂是事实。
正道堂其实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哪来那么多邪魔歪道?
渐渐淡出了一般人的视野,差不多成了个象征性的存在。如今又冒出来,席管事这样的层次压根够不上,让他说什么?
席管事微微叹气,也不搭理他,在这徒有四壁的客厅里找位置坐下,自行开始泡茶。
其实四壁也残破不堪了,但内部还算完整,桌椅茶几还在。
杜管事则要活跃一些,说:“正道堂的人出来管事,其实就没有圣地什么事了,明白了吧?”
原以为在圣洲圣地是最高存在,冒出来个更高的存在····又感觉很正常。
反正早就已经和十大家族开战了,这个正道堂相当于十大家族的联盟,同样面对十大家族而已。
“以后,不周山庄补天地之缺,担负维护正义之责,专事捉拿逍遥法外之徒,公开审判,不致一人漏网。”
不周山庄把圣地和正道堂遗漏的活补上,算是补天地之缺,也说的过去。
维护天地正道人人有责,不是谁想包办就能包办了的事,别人干得自己自然也干得。
维护正义有错?
逍遥法外的自然都是大家族的核心人物,犯了什么事,因为人脉广,很容易轻拿轻放,甚至犯了什么事视若无睹。把这一块补上,就是把这些人全都抓过来,该判多少年判多少年,该杀就杀掉。
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少,周某人也不可能亲自去抓,可以悬赏嘛。
给出每个在逃犯合适的价码,自然会有人去抓捕过来。
至于抓捕的费用,得算在犯人身上,不给就加刑期。
难点在于不周山庄得顶得起犯人家属的反扑。
当即把陆千峰喊出来,让他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通告江湖,有怨的申冤,不周山庄免费主持公道。
这事大了!
席管事泡好了茶,听了一茬,好生无语,说:“你这么搞会导致天下大乱。”
“非也。”
周某人说,“把这事做好了,才会天下稳定,北冥界重新有了稳定的秩序。”
杜管事说:“贫道也觉得周道友这想法极好,圣地这么多年来一直只是镇压普通人而已,对于背景深厚者皆是轻轻放过,才会积压了如此多不满,怨声载道不为过了。
东圣地、西圣地消亡,皆因此,当引以为戒,不然下一个就是我们南圣地。
此事虽是正义之举,难度在于那些大家族因此声名尽毁、伤亡惨重的话,不会允许不周山庄存在下去。”
席管事说:“若是因此激怒了他们,不周谷很可能会覆灭,不可莽撞。”
十大家族若是因此下定决心把不周谷抹去,圣洲一场大战免不了,不周谷肯定不会是他们对手。
关键点在于不周谷能拉起多少盟友,而不是孤军奋战。
到底能拉起多少盟友,周某人真的说不清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多了去了,到了关键时刻可能没有任何援兵····倒是流沙王朝肯定会全力相助。
圣洲其他大家族如何站队变成了关键。
周某人寻思着说:“他们想开战就开战好了,彻底决战一场,也是破旧迎新的良机。”
逼到决战的地步,就战。
缩头认怂不是他的性格。
主要是他觉得自己未必会输,可以鼓动圣洲一部分大家族,再招呼其他大陆的乡下人围攻圣洲,胜负未知。
甚至他觉得胜利的机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