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美不胜收。
这朵道韵之花绽放在眼前,花瓣层层绽放,数不胜数,相当好看。
到底是不是昙花····不知道。
毕竟周某人没见过昙花,只是尽可能的让这朵花尽量开的好看些。
所以,他说这是昙花就是昙花。
昙花一现过后快速凋零。
坐在宋鼠辈对面的几个圣地大管事,惊讶的发现宋鼠辈原本青年模样的面貌在快速流逝,变成了中年人的样子。
花开花落间,起码流逝了小几百年的光阴。
几个大管事一骇,纷纷拿出铜镜查看自己的面貌,没见有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
至于这个家伙····居然没一个人愿意提醒他。
“一个个都老掉牙了,还照镜子?”
他惊讶的打量对面这几个中老年样貌的大管事,眼神看小丑一样。
这话差点让这几位想跳起来揍他。
谁老掉牙了?
还早着呢!
祝管事有些恼火,阴阳怪气的说:“周师弟,那花开得挺好看,多送宋道友几朵。”
“好啊。”
周某人又开始掐手诀,道韵连连在手中绽放。
祝管事笑说:“不错不错,周师弟这个神通有点意思····”
“这也算神通?”
宋鼠辈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也算神通的话,除了逗小儿开心,就是可以用来哄骗无知女子,这一点倒是适合周道友。
神通本由心生,周道友能悟出这样的神通,可见天性使然。”
说的貌似有些道理,逗小孩开心,哄女子失足,貌似····
“贫道先把宋道友逗开心了再说其他。”
周某人鄙视着他,越发来劲的飞快掐动手诀。
放大招比较麻烦,前期准备时间太长,这是术法的弊端之处。
而他这玩意想把人弄死没那么容易,就算折腾到昙花一现的地步,也很难把高阶的修仙者秒杀掉。
除非对方已经老掉牙了。
宋鼠辈这样看上去还比较年轻的合道境,起码也得昙花现好几次。
“不要了。”
他不耐烦的摆手拒绝,“如此儿戏之物看一次也就够了,非要给贫道送礼物的话,来点实际的吧。听说你有很多好酒,来几坛贫道也不介意····”
他介不介意没人理。
他说不要也不是就不给他送花,周某人又是手一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又到了他面前,迅速绽放。
这回这朵花开的更美。
经过摸索,不断改进不足之处,让这朵花开的更加美丽。
美得让人流连。
“时间太短。”
虽然有些不想看了,但既然送过来了,他还是看了下去,这回甚至感觉有些意犹未尽。而他的样貌已经跨过了中年时期,快要进入老年了。
“再给你来一朵更好看的。”
周某人若有所思,又开始掐手诀,带动道韵连连。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原本有些年少轻狂味的宋鼠辈貌似变得稳重了很多,他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忽然感觉有些累,不想跟你们在这瞎耽误时间了,早点谈完早点走。
贫道认为这事就是个误会,我们宋家并没有挑起事端的打算,互不侵犯就好,各过各的日子。
虽说我们宋家的人跑到这里闹事有些不对,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你们杀了,好歹得赔偿一点····”
这可能是宋家的底线,好歹赔偿一点回来,面子上也过得去。
“先看看这朵花再说。”
周某人又掐出了一朵道韵之花,虚空一推,送到了他面前。
宋鼠辈感觉有些烦乱,心情莫名的不好,再好看的花也不想看了:“再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儿戏,贫道就走了!”
不管他心情好不好,还是挡不住花开花落。
看或不看,花一样绽放,凋零····
花开三朵,原本青年模样的宋鼠辈已经不知不觉步入了老掉牙的状态。
坐他对面的几个大管事瞪大了眼,打量着他。
“看什么看?
你们的眼神实在邪恶,幸亏贫道不是女子,不然得喊非礼了。
昨晚让你们闹腾的一夜没休息,相当烦人,贫道忽然感觉特别累,不想跟你们多说了。”
他厌烦的站起来想走,脚下一个踉跄,一颗牙齿掉在了地上。
从青年状态短时间内进入了老年状态,根本适应不了。
他摸摸自己的嘴,有些莫名其妙,并没有挨打嘛,怎么就掉牙齿了?
同时看到了自己老树皮一样的手,顿时惊慌起来,慌忙又掏出一块铜镜照了照脸,凄厉的惨叫了一声。
“卑鄙!
无耻····何其歹毒!”
祝管事拿出铜镜也照了照自己的脸,叹息一声:“贫道曾经也是美少年,不知不觉快老掉牙了,岁月啊岁月,挡不住流逝而去,再无少年时。”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青春易逝,岁月难留。”
杨管事有些害怕自己也遭了暗算,也拿出铜镜感叹一番。
昙花一现已千年,谁也承受不起千年之重,宋鼠辈踉跄着往外跑,因为难以适应两千余年的岁月流逝,脚步相当沉重,猛的跃起飞在空中,丢下一句狠话,“你们一个个全都是无耻之徒,给我等着!”
事谈成了这样,众人面面相觑。
席管事倒是最淡然:“宋家的态度已明,根本不想认账,只是想不了了之而已。”
杜管事冷哼了一声:“这是他们的老招数,对自己不利的事就抵赖拖延,拖到不了了之。
偏偏还拿他们没办法。
周····周道友道韵夺魂之术颇为惊艳,就是怕宋家不肯甘休,一定要小心为上。”
这种神通算是道韵夺魂方面的术法,颇为诡异,修炼有成的人极少。
他倒是不怕什么,跟周某人是“自己人”!
四个人里最害怕那个貌似杨管事,他的年纪是在场最大的,经受不起一次花开了,忙说:“这种术法过于阴邪,通常会被列为禁术,周师弟切莫胡乱使用,回头就有可能会被禁止。”
他不是“自己人”吗?
之前感觉他可能是流沙的人,如此看来,又好像不是。
祝管事接口说:“这事确实马虎不得,回头惊动正道堂,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