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望雨城能买到这么多逍遥境的丹药,已经相当不错了,不愧是得洲最大的城之一。
两个乾坤袋的上品灵石花光光,没有上品灵石了。
翻出一袋子中品灵石付账。
中品灵石的价值顿时暴跌百倍,一袋貌似只有五六十万块,也就相当于五六千块上品灵石而已。
买一百多颗丹药,给人两袋都不够。
这就郁闷了。
回头花到下品灵石,一袋也就相当于一百块上品灵石,只够买一颗。
上品灵石花完,有直接成了穷光蛋的感觉,即使还有一大堆装着灵石的乾坤袋,也没有兴趣再买下去了。
“没钱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此打住匆忙的脚步。
之前还感觉自己还有好几十袋灵石,很富有,忽然高山失足。
拿一袋灵石买一颗丹药,哗啦啦如流水般的数钱,变成了丢脸的事,就此打住是最好的选择。
貌似扫到的货也不少了。
从上品灵石花到中品灵石,也确实表示他已经没钱了。
修仙的人很容易成为穷光蛋,这些丹药一用完,又只能干瞪眼,等待下一次发财的机缘。
结束一天的扫荡,堪堪到了黄昏。
街上的人更多了,还有不少人站在屋顶或者悬在空中看热闹。
不会是全城的人都聚集到这来了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
没见过世面····
周某人谁都懒得理会,原本想在这里好好吃喝一顿,看这架势还不如早点走。
“就是他。”
一个断喊,出现了一个熟人。
就是那个到处贴他通缉令的家伙,好像姓倪,总算找到他了。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被周某人抢走了价值上万上品灵石的身家,以上品灵石如此强的购买力来算,确实价值不菲,怨念极深也确实正常。
就算抢劫,想要攒起这么一大笔钱也不容易。
逍遥丹能买过百颗,何况他才分神期,能买多少分神期丹药?
这风头出的过头了,把这位都招呼过来了,倒是让周某人意外了一下。
“倪道友,你这是活够了?”
倪道友这回不是孤家寡人,身后一大群宗门高人站着撑腰,底气很足,怒道:“抢劫是大罪,活够了的人是你。”
“明明是你伙同他人抢劫贫道,这是想倒打一耙?”
倪道友很有些恼,这就是实力不足的弊端,如果他实力高于周某人,压根不容他废话,冲上去一顿暴打,打的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把罪名坐实。
但他确知自己不是这人对手,动手还得指望宗门高人帮忙,就得讲道理。
“你这是胡说八道。”
他大声说道,“那时,此人初来乍到得洲,在下与另一位道友好心好意带他一程。他忽然半路将那位道友杀害,抢走了在下的乾坤袋,亏得在下逃的快,方才侥幸逃得一命····”
“你逃的快吗?”
周某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谁相信一个分神期的人逃得出逍遥境的人追杀?”
“分神期的人怎么就逃不脱逍遥境的追杀了?”
倪道友不服,“那时在下已经要激发血遁术,你自知追不上,方才放弃,在下方才没有激发。”
说的居然也有点道理的样子。
这事三个当事人,死了一个,两个人各执一词,也算死无对证。
当时这个姓倪的是被人拉下水,看上去不是太恶毒,周某人才没有把他杀了,结果人家没完没了。
此事已难善了。
周某人也懒得多做解释,因为压根解释不清,也不会有人信他的话。
倪道友宗门的人,肯定会庇护他们的自己人,岂会信一个坏人。
“那就开战吧,贫道让你看看你能不能逃得性命。
不过,这回你很可能要死了。”
“笑话,我们贵宗总部就在这里,能让你逃得了,就好笑了!”
这个贵宗的总部就在望雨城,真没注意过,也算自投罗网了。
贵宗一位长者走上来,摆手让倪道友退下,淡淡的问:“道友何人?”
这是开始查户口了,动手前的例行公事。
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才能决定应对的态度,尤其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贵宗如何应对此事,对宗门声誉影响很大。
退后一步的倪道友忙又说:“宗主,此人只是一个乡下人。”
圣洲人把圣洲大陆以外的人都叫做乡下人,得洲大陆算是二环,把外环的人也叫做乡下人。
周某人取出中圣地的法袍,给自己穿上。
如此时刻,有可能对战整座城,不拉圣地做靠山唬住一些人,就愚蠢了。
至于能不能把人唬住,能唬住多少人,还不好说。
“他果然是圣地的人!”
之前有流言说他是圣地的人,很多人是不信的,这回亲眼目睹,得信了。
“这是中圣地的法袍。”
又有见多识广的人一眼认定了是哪一个圣地。
这样的身份,足以镇住很多蠢蠢欲动的心,他身上有那么多逍遥境丹药,没有哪个逍遥境的人不心动。人家是圣地的人,敢不敢伸手就得好好考虑了。
倪道友有些张口结舌,忙又说:“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敢假冒圣地弟子的人,也不是没有过,但例子极少,必定会被圣地穷追不舍,抓住严惩。
若是周某人敢假冒圣地弟子,到此,倪道友其实已经算赢了,举报一下,就可以坐着看周某人怎么死了。
贵宗宗主打量了好一会,笑说:“道友何时成为圣地弟子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关键,若周某人是圣地的老弟子,多半在圣地里关系复杂人脉织起来了,若只是个新人则不然,就算被杀了,也未必会有人在意。
倪某人忙又说:“宗主,在下敢以脑袋担保,当时此人初来得洲,圣洲都没有去过。”
就算他之后成为圣地弟子,也只是个新人而已。
就算他确实是圣地弟子了,一个还没过年的新人,也不值一提。
周某人笑了笑,环顾了一圈一城之人,感觉自己并没有畏惧之心,独战一城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