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伪仙器长剑。
依然一剑斩断了一剑,
这样的变故太忽然,连九师兄措手不及,刃断,还贴上去了一条手臂。
他这柄剑爱如生命,一直非常精心的呵护,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被周某人从来不当回事的伪仙器劈断了。
可能跟他的打法有关,找着一个点劈,多劈上几次,一样劈断。
出现了这么大的意外,胜负立分。
“住手。”
周某人还要乘胜追击,一剑夺命,这可不是切磋,玩命呢。
牛管事肯定是懒得出手的了,常管事连忙把二人隔开,免得事件升级。
只是伤了,切磋中误伤,也是常有的事。
闹出人命,就不好交代了。
“怎么回事?”
周某人淡淡的说:“你看看这是哪里再说话。”
这里是灵兽殿,周某人如今是灵兽殿的人,对方持械上门,他就是自卫反击一方。
打死无怨。
常管事看看负伤的两个连姓弟子,说:“贫道让你提早进入中圣地,是为了磨砺你的心志,不是惹事····”
“你瞎吗····”
周某人只好放软语气,“是他们惹我,牛管事可以作证。”
别人打上门来,自己就算不出手,也不能颠倒黑白,怂到被周某人鄙视。
牛管事猛点头:“这事,还请宗门给我老牛一个交代。”
“你别添乱。”
常管事相当头疼,转而向连姓两人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生事,谁再生事,谁负责。”
这两人都伤的不轻,连九师兄一声不吭,忙着给自己止血疗伤,捡起断臂飞快而去。
那个连师兄挣扎起来,连忙跟着逃走,一边跑还一边吐血。
“下手重了。”
常管事并不反对小惩这些亲传弟子一二,遏制一下他们的气焰,但下手重了,可能会引起更多的后遗症。他也匆匆而去,跟院长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指望把事压下来。
现场只留下一截断刃,牛管事微微一叹,抬手一招,伸指夹住了断刃,用来割肉吃,说:“我老牛其实早就想离开此地了,去轮回赌赌运气算了,好过苟且偷生不敢去轮回,需要一个契机,不定成了呢!”
契机吗,其实是一个被逼着去轮回的理由,不然有去无回的,鼓不起这口勇气。
好好打一架,就算渡不过轮回,也算不枉此生吧。
仅仅认识一天,这个老牛就愿意为他拼命,周某人颇有些感动:“你打得过圣人?”
“肯定打不过啊,多半得死,所以得往轮回里跑。”
老牛重重叹了口气,“真到了那一步,你替我看着灵兽殿,也算后继有人····
算了算了,你肯定也在这里混不下去,能跑就跑了吧,不用管了。”
周某人疑问:“这个连家圣人很多吗?”
“一个还不够?”
“区区一个圣人有什么可怕的?
本王····贫道认识很多圣人,本宗也有圣人,因何要怕他?”
牛管事愣了好一愣,这是遇上牛人了?
“认识没用,得招呼过来给你站台,才有作用,不然回头你已经被打死了,认识谁屁用?”
确实,认识归认识,想要招呼过来有极大的难度。
圣人是呼之即来的存在吗?
能招呼谁?
苦竹圣人未必搭理他,龙翊在那看着呢,那就只能找老驴。
逼也得逼他过来护驾。
“稍安勿躁。”
器城马上有个大周君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往明月湖赶,看看老驴是不是在那钓鱼。
老牛疑问:“你真的招呼得动圣人?”
“小意思。”
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老驴未必鸟他。
老牛微微放心了些:“只要有圣人站台,就会有面子,他们通常不会打起来,只会欺负弱小····
呃,教导后辈。”
“你怕啥,就算死,也正好给了你渡轮回的勇气,不定还成了。”
“轮回的成功机会太低了,若是再过一千年····
可惜我老牛生不逢时,没有那么多寿命了,注定等不到那一刻。
对了,御兽术先教给你吧,万一我死了呢。”
老牛递过来一册厚厚的古籍。
周某人顿时满头黑线,要学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还要学一门?
哪来那么多时间!
“不用了吧,贫道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你那也叫御兽?
顶多是打兽。”
“老实就行了嘛。”
“不一样的,御兽之道要在妖兽身上种下御兽符,它就永远不会背叛你。”
“不对啊,你直接给那些不老实的种御兽符不就完了,还饿着它们干嘛?”
“御兽符不是随便种就能成功的,要整到该兽臣服再种下御兽符,才比较稳当。一旦对方不肯臣服,就要互相争夺奴隶主的地位,万一争夺失败,可能反而被妖兽奴役。
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为了稳妥起见,必须先整到妖兽臣服再说。
反正又无所谓,不臣服就杀掉嘛,何必冒险呢?”
貌似言之有理。
周某人只好接过了这册古籍,《御兽天宗》?
“这个宗门在哪?”
“那个····飞虎城。”
老牛微微尴尬,“这个宗门很多年前出现了变故,已经消亡了,而且被列为邪恶宗门,永不准重建····你赶紧收起来,不要让人看见。”
周某人只好把古籍收了起来,追问:“为什么会被列为邪恶宗门?”
老牛干干笑了笑,说:“可能是那时候过于强大吧,被世所不容,就被扣上一个邪魔什么的名头,群起攻之,剿灭。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到很少人知道了,如今风声没那么紧了。
但也不好在人前显露,免得招惹麻烦。”
周某人摸出那个飞虎城标记的虎头:“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老牛一把夺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追问:“你怎么有这个?”
“呃····祖传的。”
“自己人,自己人····
你家祖上必定也是我们御兽天宗弟子。”
老牛看他的眼神,犹如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
一个被列为邪恶的宗门,自然不可能再重建了,门人就算有幸存者逃走,也隐匿于江湖之中,隐姓埋名,随着岁月流逝渐渐消亡,就算各自的后裔也是见面不相识。
“呃····”
“这是天意,天意把你送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