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聊着有的没的,往大了说就是寻仙访友云游天下。
跑老远的路去别人家里喝杯茶,小坐一二,交情不够的话,主人留都不留,继续出门游。
这个谷姓老道也是从其他大陆来到得洲,在这里耗到逍遥境后再去圣洲的典型,所以在这里没什么友人,几乎过着与修仙界隔绝的生活。
不知怎么滴还被寻宝家族记了一笔,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某人想要拖延时间,没有藏宝图了,就耗在这里研究塔楼,一耗好几天。
木匠的活其实跟炼器师也有类似之处,木匠玩木的他玩金属的,他对建造塔楼了解起来就要内行很多了。
但,他在谷老道家飞进飞出,让附近的村民盯上了,确定谷老道果然就是个仙人,很快有人到谷老道门前长跪不起,求他带修仙。
有人起了头,跪他家门外的人数越来越多。
毕竟谷老道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跟很多人都是认识的,这些人不可能会求周某人。
求谷老道肯定有情面。
带徒弟没那么容易,最好是在宗门里按部就班的学习,有没有灵根也得测一测,胡乱跪到门前哀嚎,很无语。
周某人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没有灵根被拒,连跟陆条一起去圣火宗的机会都没有,但如今站在宗门管理者的立场说话,也觉得没有灵根的人不能要,实在太耗资源了,养不起。
但这不是他的事,也不管这老道有没有这样的耐心在这里广开山门,周某人自个先跑了。
圣洲就在隔壁,就是不去。
得洲的丹药要便宜很多,起码也得在这边多弄到一些丹药再说吧····
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想要在这边多挣点钱。
寻宝也无处可去了,想要做正经营生买丹药,何其难。
但就算想要打劫,也得找到合适的下手目标才行。
在江湖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又很无聊。
主要是在得洲没有仇人,若有,就能死劲的薅人家。
到了一座大城后,直接去买丹药。
讨价还价一番,把身上的灵石几乎花光,换成逍遥境的丹药再说。
然后酒楼也不去了,吃路边摊。
在得洲这边汇聚了很多其他大陆赶过来的援兵,谨慎一些的都不会直接去圣洲,在得洲逗留,看情况再说。
只要在城里混,消息就灵通很多,时不时有圣洲那边的消息传过来。
其实如今那天鹏已经被引走了,不知去向,并没有在圣洲附近。
这样的消息让周某人暗暗松了口气,马上抖擞精神,连忙进入虚空,轻车熟路的出现在圣洲上空。
之前大批量倒塌的房舍正在修复中,圣洲看上去恢复的不错,依然那么多人密密麻麻。
被天鹏吃了那么多,毫无影响似的。
天灾过后,生者还要继续生活下去,遇难者渐渐被遗忘。
这回圣洲的城卫军防御更加严密了些,就连逍遥境入境也要登记,他刚站在空中看了一会,就有人拿着笔出现在他旁边:“姓名,来自何处?”
还要登记?
而且口气很不好,农民工进城似的嫌弃。
这样的口吻,周某人听了就有些不爽,原本就是来援助他们的,反而连一点笑脸也讨不到?
他淡淡反问:“不登记可以走吗?”
敢顶嘴!
这位穿着圣洲城卫军服饰的男子不满的抬头看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算是你们拒绝贫道的援助,贫道直接可以回去了。
回头谁若是说贫道没到场,你做个证就行了····”
“拖拖拉拉这么久才来,你还有理了?”
“怎么拖拉了?”
“召集命令下去半个月了,此时才来,你觉得呢?”
周某人顿时一怒,说道:“本王统领半个大陆,日理万机,日夜不息,放下众多黎民百姓的生计赶来援助尔等,还落了个不是,你觉得呢?”
忙的人跟闲的人确实不一样,忙的人迟到是百忙之中抽空,跟闲人偷奸耍滑不同。
城卫军微微尴尬,稍稍弯腰致歉:“失礼。”
算是认个怂,免得担上担不起的责任。
“记好。”
气势把对方压制住,周某人方才清了清嗓子,“本王乃是温洲大陆大周王朝大周君,兼任绿山宗宗主。”
其实这事世俗王朝可以靠边站,算是修仙界的大事,大宗门的宗主头衔应该在前。
绿山宗宗主才算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城卫军抬手邀请:“周宗主,请到中圣地。”
短时间内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安排自然有讲究,能被安排到中圣地,算是榜上有名的人物才有此殊荣。
既然来了,周某人的气势完全不同了,释放出了王八之气,穿上锦衣王袍,在空中走路也大摇大摆横着走。
这样的情况下,越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越不容易会被胡乱当成炮灰。
中圣地在圣洲的最中心,如今也确实汇聚了大量有身份的大人物,怎么滴也得是顶级宗门的宗主,才有资格进此门。
也仅仅是进此门。
像温洲大陆这样没有几个顶级宗门,有些大陆上算得上顶级宗门的宗门很多,也有些大陆一个都没有。
有些知名的合道境高人,也在受邀请之列。
顶级宗门的宗主通常只是逍遥境修为,宗主来了也只是代表,自有合道境的长老甚至宗门圣人去接洽。到了这里,宗主只是一个象征而已,层次太低。
“大周君,你可算来了!”
航洲大陆的顶级宗门不少,进来就遇上了一个认识的人,天芎城那个····谁来着····
向城主!
差点想不起来这家伙姓什么。
“向城主,好久不见。”
“一转眼,过去····挺久了。”
在此遇上故人,向城主哈哈笑着热情拥抱了他一下,以示亲热,彼此关系好,很容易形成了同盟关系。
其实两人没见过几面,当时在天芎城还只是一个法器人。
这不是····周某人还是向城主家的小二师父嘛,妥妥的自己人。
那个拜他为师的向二,早就忘干净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留不住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