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到镇海宗宗主候选人之一,确实已经是很艰难的历程了,需要无数次过关斩将,才有可能走到这一步。
何况他已经是所有宗主候选人里的佼佼者,已经走到了极高处。
若是能再上一步,就是镇海宗下任宗主,大权在握,一切皆在手中。
当然,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旦失败,一无所有。
只能说,走的路线不同,他走的才是正规的路子,靠着自己的才能和智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周宗主则有投机取巧之嫌,走的是邪路歪路。
拉裙带关系谁不会?
他长得都比周某人像样,成功可能自然更高,只是不屑为之。
这一点还是比较让镇海宗这些在场的精英弟子认同的,大家都是正经人,走的就是堂堂正正的独木桥。
其实,拉裙带也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能把裙带拉上的,有几人?
随便拉女人裙带,不挨巴掌吗?
更多人想拉也没机会。
值得拉裙带的女人,必然是更高层次的存在,裙带岂能让你随便拉。
“恭喜恭喜。”
周宗主笑说,“你已经通过了考核,成为镇海宗下任宗主,那个····有道友,让位吧。”
易仲钦吓得当场跪下了:“弟子不敢····”
这是犯上。
大罪。
有痴道人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虽然是装出来的,脸色还是颇为难看。如今本就是宗主争夺之时,一个宗主的位置,你吓跪了干嘛?
周某人可是直接上去让别人让位的。
虽说易仲钦没有错,周某人在这里坐着,这样的举动就变成了大错特错。
“既然不敢做宗主,取消资格。”
易仲钦顿时傻眼了。
这不是谦虚一下吗,直接资格都被取消了?
周宗主微微叹气,说:“有道友,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小辈对你恭敬有加,这是尊敬,不是错。”
搞的他跟有痴道人是同辈,这些候选人都是后辈一样,天然占据了优势。
易仲钦眼巴巴的看着他,这样的时候,竟然只有这个家伙替自己求情····
但,这个家伙求情,他的机会更没了。
万一这个易仲钦最终成了镇海宗宗主,还没上位就已经欠了个大人情,镇海宗还能有好?
有痴道人淡淡的说:“周宗主,本宗主说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说取消就取消,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何况,你的面子也不值钱。”
周宗主只能无奈的叹气:“好人难做,好人难做····”
几句话就把自己从独木桥上整得掉了下去,易仲钦绝望的跌坐在地。
走到这一步,何其难!
出个风头结果被风刮下去了。
有痴道人转而说:“劣徒说的也没错,周宗主貌似就是走的裙带关系才走到这一步的,为人所不齿。”
这是给易仲钦以肯定,并不是说他不行,易仲钦果然精神又是一振,师尊并没有放弃他。
周宗主反问:“你有女儿吗?”
“没有。”
有痴道人摇头,“贫道一生皆奉献给了宗门,孑然一身。”
全心全意的扑在宗门事业里,难能可贵。
“那就算了,还想拉你家一个裙带呢,拉都没地方拉。”
周宗主无奈的摇头,又说,“贵宗很多女弟子姿色不错,联姻一下还是可以的嘛,绿山宗宗主夫人位置空缺。”
绿山宗宗主夫人这个位置,还是有诱惑力的,至少绿山宗不少女弟子想坐。
镇海宗的女弟子想不想坐,就不好说了。
若是绿山宗和镇海宗联个姻,也是喜闻乐见的事嘛。
“修道之人最不在意的就是虚名。”
有痴道人直接就拒绝了,还要送个女弟子给他带走,镇海宗立马就会低了一筹,成了雌伏的一方。
“有道友言之有理····”
“贫道说过,不姓有,有痴是道号。”
意思是说,非要平辈称呼,要直呼有痴道友,而不是有道友。
“有痴道友是痴情的痴?”
有痴道人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当众问这样的问题,不是拆他台吗!
“周宗主觉得,怎样的人才适合做镇海宗下任宗主?”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问问他的意见,以供参考。
也仅仅是参考。
周宗主说:“本宗主这样的。”
你还不如说你来呢!
太不要脸了。
有痴道人反问:“你不嫌太忙吗?”
周宗主摇头:“治理一个宗门,闲得慌。”
不知不觉间,绿山宗貌似已经走上了正轨,周宗主确实越来越闲了。
也就是说,他的能力不止此。
说他吹牛吧,人家确实治理的不错,绿山宗的颓势被扭转过来了。
有痴道人说:“本宗没有聘用外人做宗主的先例,周宗主若有兴趣参与镇海宗的宗主选拔,辞去任何职位,本宗可以给你开个方便之门,直接就能参加。”
这对镇海宗所有参加选拔的弟子来说,是巨大的压力,多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周宗主若是参加镇海宗选拔,肯定是有优势的,器城和绿山宗成功的例子在这,自然能加分。
好在周宗主直接摇了头:“本宗主岂能屈尊降贵。”
这是贬低镇海宗。
镇海宗很多自觉有希望的弟子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有痴道人淡淡的说:“周宗主这是有眼无珠,本宗的强大,岂是其他宗门可以比翼。何况你若是参加本宗选拔,压根无法胜出。”
这一点,是事实。
再厉害的人,参加别人设定的选拔,也难以通过。
若是还有针对性的项目,专门找你弱项比划,怎么可能会赢!
周宗主摇头:“本宗主从来不参与选拔,自己有兴趣的东西,就去抢过来,而不是等着别人恩赐。”
“镇海宗是有规矩的地方,岂能容许胡乱哄抢。”
这是说他所在的地方皆是野蛮落地之地,没法跟镇海宗相提并论。
剑拔弩张的气氛,周宗主随手把一个丫头拉过来坐在腿上,尽显纨绔风范,漫不经心的说:“随便随便,你们家的事爱咋滴咋滴,本宗主看个热闹而已,还能操心家拉稀还是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