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个家伙匆匆而来,满脸贪婪的盯着沧小二打量。
看到了绝色美女似的。
一看这德行就能知道,这人也是个炼器师。
一件好作品,才能让同行业的人当成绝世美女。
沧小二在专业的炼器师眼里,比美女有吸引力多了,就坐一起的乔嫣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太不礼貌了!
罗文礼颇为不爽,呵斥道:“祁大师,休得无礼。”
这位祁姓炼器师就没他那么大的闲心了,说:“这玩意又不是人,何须有礼无礼,走走走,且去本大师家里一游,拆了瞧一瞧。”
没把他当人。
沧小二冷冷看着这个家伙,淡淡的说:“你的手若是碰到本城主,就算你袭击,格杀。”
这位祁大师伸出去想拉他的手顿了一顿,讪讪的缩手,转而说:“要不你在这里脱衣服,先让本大师好好看一眼?”
一个法器人而已,又不是真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脱光,其实也没什么。
沧小二淡淡说道:“当众羞辱本城主,也会被严惩。”
你算老几?
若是圣人那个层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法拒绝,羞辱也得受,这个家伙就算了,找打。
祁大师有些烦:“区区小事推三阻四,这不是瞎耽误本大师时间吗?
你知道本大师的时间有多金贵吗!”
“你的时间金不金贵,关我屁事?”
这位祁大师愣了愣,更加有些恼:“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滚。”
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体现在几句话语之间,暴露了各自的性情。不同的说辞,得到了不同的结果,是最直接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真要翻脸,这位祁大师又有些犹豫,他并不善于争斗,偏头看罗文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吧?”
罗文礼满头黑线,说:“这里是天芎宗的地盘,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安分一些,不会有人非得惯着你。”
高明的炼器师,确实容易被追捧,被惯起来。
但也是在相对的一个范围里,给予一定的优待与礼遇,一旦超出了范围,就未必了。
这位祁大师又鄙视他:“本大师的地位岂能与你一概而论?”
罗文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天芎城这个行业里,他的地位确实要稍逊于对方。
乔嫣爷看这个家伙不爽,说:“夫君,把这个家伙赶走,看着烦,影响我吃东西的胃口。”
“好····”
这个家伙转身就跑,还说:“本大师去找城主府理论,不信要不到一具法器人。”
他匆匆而去,很有信心城主府会帮他要到这么一具法器人。
罗文礼无语的拍拍脑门,说:“周城主见笑,有些人一门心思的闭门造车,容易····脑子进水。”
把时间全都扑在了专业研究上,时间依然不够用,自然不会去寻思人际交往、人情世故等问题,而且别人也通常不会耽误他时间,只要他提出要求,总会有人尽快满足他。
这也惯得他觉得自己想要任何东西就能有。
很多事确实压根不需要多想,自己办不到,让能办到的人去办就是。
和天芎宗算是有交情了,天芎疯了也不会为了这个家伙向他下手,沧小二自然淡定。
“过于在行业内钻,很容易钻牛角尖,反而脱离了正常的生活。
想要炼制什么,首先需要有正常的生活,才能知道需要什么,按需炼制。脱离了实际的人,就算能炼制出了不得的东西,也只是摆设。”
另一个说法叫做超前,很多年以后才有可能用到的东西。
这个祁大师就炼制出过不少新奇玩意,有哗众取宠之嫌,但也把他的行业地位推的很高。
“周城主言之有理,在下深以为然。”
罗文礼连连点头,又不无担心的说,“那位祁大师颇受追捧,面子挺大的,不定城主府那边就会有人替他出头,周城主且要小心一二。”
“哦····”
这种事确实不好说,天芎城城主府那么大,里面人那么多,不定反而会有些低层次的人不认识他,反而想要趁机讨好那个祁大师,蹦跶出来收拾他。
不想有麻烦的话,就要跟着去城主府理论,消弭这件事。
嫌无聊的话,就等等看,看对方到底会出什么招,对等反击一下。
结果这位祁大师真有些能耐,一顿饭还没吃完,就领着一队城卫军过来拿人了····拿妖。
这位城卫军的头目盯着他说:“经报,你不是人,乃是妖物所化,且随我走,查实一二。”
法器人不是人,说是妖物,勉强也可以。
带走调查一二,也是正常的操作。
跟在后面的祁大师颇为得意,为自己的智计点赞。
还能收拾不了一个法器人?
怎么查实,自然需要他这样的专业人士出面了,把这个家伙带到他的炼器场所,好好拆一拆,就查实了。
不花一分钱,甚至还能从城主府领一笔辛苦费,就得到了这具法器人。
这么高层次的炼器大师,说他是个蠢人,谁都不会信。
沧小二淡淡的说:“让你们向城主亲自来请。”
这位城卫军头目愣了一愣,这是踢到铁板了?
敢摆这么大的谱,不是谁都敢的事。
好在他还认识罗文礼,眼神瞄过去,询问什么来头?
罗文礼好生无语,说:“休得无礼,这位乃是器城周城主。”
器城周城主?
这个头目微微皱眉,寻思了好一会,可能略有所闻,笑说:“看来情报有误,打扰周城主了····”
祁大师顿时急了,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玩意不是人,只是个法器人,不是人,相当于妖物混迹人群之中,非常危险。
城卫军必须捉拿这种非人也,否则就是你的失职。”
非人也,确实不允许在天芎城里出现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城卫军有扼杀危险于萌芽的责任。
法器人到底算不算人,这样的新生物品没有前例可循。
这位城卫军头目好生犹豫,左右打量,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