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祁丽娜说自己喝酒了,酒驾当然是万万不行的,喊来服务员帮着叫一个代驾的过来。只几分钟工夫,服务员就敲包房的门进来,说代驾已经到了。
代驾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接过祁丽娜手中的遥控钥匙,熟练地“滴滴”按两下,跑过去将自己的迷你电动滑板车放进宝马的后备箱内,打开后面的左右车门,请两位上车,然后自己迅速坐进驾驶室,启动,前行。只二十分钟不到,宝马就开进了王学礼家的翠湖豪庭小区。祁丽娜跟随王学礼下车,付了代驾费,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王学礼心领神会,前头引路,祁丽娜后面紧随,电梯上到了17楼。
用钥匙拧开防盗门,按亮客厅的廓灯,进到熟悉的环境中,王学礼从一晚上的混沌中逐渐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这一个晚上,自己都是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祁丽娜摆布,哪里是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现在,在自己家中,立在自己面前的是这样一个与自己的偶像同款的美艳绝伦的女子,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该怎么做?这当然不用任何人去教了。他拥吻了大美女,两人相拥着来到了卧房,接下来就是一场接一场的巫山云雨。
第二天,从睡梦中醒来时,因为屋里挡着遮光窗帘,也不知道几点了,王学礼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的艳遇,用手摸一下身边,空的!他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莫不是遇到了报纸上经常报道的骗婚者?来不及穿衣服和鞋子,急忙起身推开房门来到客厅,见祁大美女已经穿戴整齐收拾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从书架上拿下的一本《鹿鼎记》。
大美女见站在面前一丝不挂神色紧张的王学礼,用书挡着下半边脸直乐。
王学礼急忙慌慌张张地躲进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用浴巾擦干,穿上了短裤和背心。
重新来到客厅后,王学礼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祁女士,昨天晚上喝断片儿了。”
祁丽娜收起笑容,嗔怪道:“你们知识分子怎么一肚子的弯弯绕,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把我往门外一推了事。”见王学礼神色又紧张起来,又用书挡起半边脸咯咯笑起来:“逗你玩儿呢老夫子,看把你吓的魂儿都快没了,不会赖上你的!姐我也不是蛇蝎,有那么吓人吗?”
王学礼情绪略微放松些,问:“你这口气真大,跟老夫我称姐,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今年多大年纪呀?”
祁丽娜嘟起嘴说:“姐只是一种身份,跟年龄无关。再者说,亏你还是个文化人儿呢,哪有这么直不笼统地问女士的年龄?我告诉你,属大龙的,你猜吧!”
“不会是28吧?比我儿子还小两岁?”
“拿妹子我开涮不是,还28,下辈子吧!”
“那就是52喽。”王学礼故意开着玩笑。
祁丽娜佯装生气道:“姐我有那么老么?告诉你吧,40啦!”
“不是恭维你,真不像。你出去说自己28,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是假的。”
祁丽娜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抬头一看钟,已经11点了。
王学礼说:“昨天吃了你一顿西式大餐,今天请你吃一顿中式小吃吧。”
祁丽娜也不客气,说:“好啊,那今天就让王老板破费破费。”
见祁丽娜说话大大咧咧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王学礼忽然有些怀念起那个既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说话得体手脚麻利的金小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