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乌云在邱月林上方迅速聚集,云中闪烁着电光,令人忍不住匍匐的强大威势,让闻风而动的人们停下脚步。
他们各自躲在暗处,眼神扫视着这片地方。
有人还在疑惑,这样盛大的异常,要么是天材地宝,要么是神兵利器,威势越强越是证明那东西的厉害,越是让他们心热。
好东西谁也不嫌多的。
周蜻带着白色的面纱,头上是上好的灵器簪子,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黑色金纹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虽然看不清整张脸,却能从那露出来的下颔看出此人长大定不差,再加上那身举手投足中透露的贵气,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或是惊艳,或是恶意。
而看着的两人没有在意,他们腰间的白玉牌子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注意到的人认出了那牌子的来处。
相浮阙。
这是儒道的鼎鼎有名的门派,里头的掌门就是儒道至尊,听闻此人张口说出来的词语都能杀人无形。
一字一句就是武器,动手笔画就是山河人间,亦是危机四伏。
这两人是相浮阙的弟子,来头太大,很多人都移开了视线,毕竟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但有的人却更加感兴趣了,例如音女派的怜月。
她们修炼的方式是修真界的人所不耻的,而音女派弟子们直觉这些人都是伪君子。
水乳交融都是人之常情,哪怕修了道,他们的属性还是人类范畴,来自人本身的劣根,欢爱不过是正常的。
她们找出来既不需要克制自己,也不能修炼方法,他们又凭什么来职责呢?
怜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乌云,想在还要等一阵租,慢慢的靠过来。
一步一步就像是成精的水蛇,带着不尽的吸引力,那是一种色欲感。
“阁下要不要和奴家认识一下?奴家很喜欢你呢。”怜月娇笑着问。
她的视线在男人的面具上扫了一下,随后往下。
越看越满意,想来在床上也是不错的。
且此人是相浮阙的弟子,天赋定然不差,两人合欢双修是一件互利的事情。
周蜻厌恶的皱眉,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就要站出来赶人。
看着对方衣着清凉的样子,只觉得有碍眼睛,在这种时候勾引四皇子,真是不要脸。
四皇子是岚锋国的未来储君,对方在小时候就被相浮阙给带走了,近些年才回来频繁些。
——
卡了卡了,马上改!
张家
在富人区的张家别墅,灯火通明,客厅敞亮犹如白昼。顶上是巨大繁复的水晶灯,显得奢华大气。
洁白柔软的沙发坐着一位优雅的夫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去,眼里满是笑意。
“老公你回来……”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僵住。
门口是张文龙,只不过是被拷住的。身后还有屈源几人。
那位夫人就是张文龙的妻子。
张夫人有些害怕,想过去扶住张文龙,却被拦住。
“张夫人,张文龙涉嫌犯罪,现请不要和他接触。”拦住她的人是方青志。
张夫人一脸不相信。
张文龙看向妻子,神情愧疚。夫妻俩是一起从困苦走到现在,虽然富裕了张文龙还是对妻子很尊重,没有在外面乱搞关系。她们只育有一女,家庭美满。
在今天却因为自己的贪念毁了这个家。
拿了东西从书房出来,张文龙看到想迎上来的妻子。嘴巴蠕了蠕,无声说了几个字——对不起。
张夫人愣住,她看懂了他的要说的是什么。事已定局,眼看着张文龙被带走。
看着敞亮的屋子,她第一次觉得灯光是那么刺眼。
原来他真的犯了。张夫人眼泪一滴滴滑落,她抬起手擦干眼泪。
女儿还在学校她不能倒。
回到部门,张文龙已经被送进去了。
屈源拿着U盘从新复制一份,交给方青志。让他带人把剩下的人拉下马。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左右了。
剩下的还有陈向东和老谢,想起陈向东的伤。
屈源对陈向东道:“记得回去处理伤口。”虽是对陈向东说,实则是看着他后面的老谢说的。
老谢全名叫谢丞,屈源同他一起长大,多少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不懂他对陈向东是什么想法,但是最近他对陈向东的关注有点多。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慢走!”陈向东佯装谄媚凹了个姿势。
看着屈源的车离开,陈向东也走向自己的车。
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揪住后领,转头看,是谢丞。
“去我家,我帮你擦药。”谢丞的声音有些哑,却显得更磁性了。
陈向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拎到副驾驶上,他瞬间炸毛。
“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拎我!我不要面子的啊!”原本低落的心情被转移。
“好。”谢丞看着恢复活力的陈向东,轻声应了一声。
听出来他喉咙不舒服,忍不住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听着他隐隐的关心,谢丞眼里柔和,“感冒了。”
得到回答,陈向东就忍不住话痨:“感冒了还不快回去,我以前就是吃药睡一觉就好了balabala……”
听着耳边的话语,谢丞嘴角微微上扬。平稳的将车开往回家路上。
*
“呲”
车胎和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的局面。白天本就人不多,深夜这条路人更少。
驾驶位上的人冷漠的看着车前的男人,车灯照得男人眯了眯眼。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涌上悸动,一股接着一股。男人左手突然握紧。
身体快过脑袋,手上已经扶上车门把。不过并不能打开。
第一次,他想遵从本心。这次能否活下去,就看天意了。
男人轻靠车子,趁着恢复一点体力。
屈源本不想圈进去,但是对面的人并不那么想。
对面的举起枪口对准车子,低调的迈巴赫,却是已经过改装的,就像是黑夜里的怪物。
屈源心底的戾气被激起,眼角通红,嘴角勾起,那张常年冰冷的脸在黑夜的应衬下显得妖异邪气。
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车飞驰而去,炫酷的车技躲过子弹。
“咯喇……”
骨头碎裂的声音,车轮将没来得及躲开的人碾在下面。
屈源下车把地上的枪支捡起,在华夏私自带枪,能是什么好人。
饶幸躲过的人想朝屈源开枪,却先被击杀。
开枪的是那个男人,在屈源开车时他已经站到一边。
男人来到屈源身边,心上的悸动越深,忍不住脱口而出:“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