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拿出来,一直没注意这边的孰湖和余珞瑶突然扭头。
他们自然闻到了那股味道,余珞瑶尖叫:“你在那边偷摸搞什么?我闻到了!见者有份!”
他们回来到蓝星后没有出过不尽木领地,因为一出去,肯定会被规则绞杀。
蓝星的大道再怎么崩溃,规则的力量却没有减弱。
孰湖也很想来一口,云灵液在洪荒时期,也不是常见的,毕竟灵气浓郁至某种程度的地方,大都会衍生能为强大的物种,东西并不容易得到。
以前的他们也许不稀罕,但现在的情况,蓝星也不见得有什么灵气,它们身体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对灵气的需求很大。
林尽把那一碗云灵液全都倒进建木的小土坑里,透着一股死气的枯树枝安静的插在土坑里。
又看了一会,随后收碗。
余珞瑶脸色一脸失望,忍不住逼逼,“怎么也是老朋友了,怎么也不留一口给我们这些老朋友,切,小气。”
林尽听到了,嘲讽,“谁是你的朋友?要不是你还有用,说不定今晚吃狐狸肉。”
余珞瑶瞪眼,“老娘那么可爱你忍心?”
孰湖听她这不要脸的话,笑了一声,“你还收一如既往不要脸。”
余珞瑶反讽,“你还是那样,像是个微笑的老阴比。”
林尽可不理会它们的争吵,既然会和人修打成了共识,现在就得去下一个世界了。
而此时在高山上的一个男人指尖动了一下,像是可惜一般叹息,随后转身。
背后是正在往下的夕阳,阴影之下隐约看到他脸上和脖子上的金色鳞片,分部不齐,就像是硬生生的植入上皮肤一般,并不好看。
“看来来了一位强大的对手,到底是谁呢?”他自言自语,随后握拳,空气中一声爆响,“不管是谁,阻碍者都要死。”
招了一下肖平升它们的魂,发现没有意思回应,他就知道了。
口袋里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后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眉眼闪过几分惊喜,随后身影消失在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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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醒了嘛~”稚嫩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林尽感觉到身体内流转的灵气,深重浑厚,却很服帖。
心念移动,房门自动打开,在门外的小家伙听到声音,抬起头有些高兴的小跑进来。
矮矮的个子,小腿有些艰难的迈过门槛,身着淡青色的小道袍,头顶扎了个揪,扎的不太稳,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的。
“师尊,雯师姐说她做错事了,不敢来见您,让我过来给您撒撒娇消消气~”小家伙直接把来的目的给说出来了,并且自己还没有察觉。
林尽看着那小只崽子,光是看着就是一个奶感。
“嗯,知道了,叫你师姐过来。”林尽不知道倒是发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碍她的临时发挥。
不就是演个严格的师尊吗,她还不行了?
小家伙有些茫然,“那师尊还生气吗?”显然这个是还还记着自己的目的。
林尽:“不生气。”
小家伙:“那我这就去叫师姐!”
说完又颠儿颠儿地跑出去。
林尽趁着时间接受个记忆。
说来稀奇,原身姜水,是钟煌观的主人,以道医成道,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道尊之下的第二人。
修真界的人都称钟煌观的姜水为潋玉仙尊,因为她就像是一块令人欣赏的白玉,性格温和,有着身为医者的仁心,不少人都倾心于这位仙尊,只因实力不够,不敢述说心意。
然而这样强大的一位人物,心中却一直有着无人知晓的心魔,在这次闭关时,她被心魔攻击,不甘被心魔控制,跟着心魔一同神魂聚散。
而在北方之最的青云观中,在石床上打坐的道尊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睛看到了放在身边的魂灯灭了。
他瞳孔一缩,身上的气势压下,整个道观的人都感到了那一瞬间可怖的压力。
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随后屋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雯师姐敲门进来后径直就跪下,“请师傅责罚。”
林尽也不问什么,照着记忆让人自己去领罚。
【请宿主前往东南方向。】天地号这次从蓝星回来后,功能更加的强大了呢,竟然能大范围搜索任务目标了,真是可喜可贺。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家伙抬头望了望天空,小声嘀咕:“师尊又出去了,都不带灵儿出去,哼。”
在林尽刚离开不久,客人来访了。
道尊来到钟煌观,小家伙哒哒的去开门,探出头,“张道尊怎么来了呀~师尊刚出去哟~你应该来早一点哦~”
小家伙声音糯糯,带着小尾音,可可爱爱。
“师尊很多人喜欢,你喜欢怎么不主动一点呀~这样以后是没有机会哒~”她继续说着。
张清平就是现在道系一脉的首尊,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并不是人,而是钟煌观的灵意化身。
灵物往往比人更加灵敏才对,可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发现姜水的变化。
他压下眼中的着急,“你可有发现阿姜的不同?”
小家伙歪头,“没有。”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呀,往东边去啦。”
“多谢。”张清平道谢后转身往东边离开。
而林尽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正是一个小村落,远远望去,倒是一副和谐的样子。
然而这些都是假象。
现在的村庄,就像是地狱,所谓的人僵硬的啃食着一块滴着血的肉。
每当夜晚要来了,村子就像是过度到了异度空间。
白天正常的人们都变成了恶鬼一般,他们抬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奋力的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
“你们干什么?爹?娘?大柱?”被抬着的男人惊惧的呼唤着他熟悉的人。
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
他余光看到了拿着菜刀的人们,他们都在贪婪的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的皮肉。
他什么——想杀了他!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他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可一切都是无计可施。
他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肉被这些熟悉的人割下,他们大口的咀嚼着从他身上来的肉。
他还看到了他爹娘的脸,他们毫无情绪的在他身上取肉,贪婪的咽下。
疼痛一阵阵的袭来,他听到自己凄厉的尖叫,可他又是旁观人一般看着这些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