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在往岸上走,渐渐地全然暴露出来,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却是一长条!
用现在的人来说,这莫不是白娘子本蛇?
然而细看,就会发现这个东西的背后还支棱着一对小东西。
它慢慢的靠岸,海水拂过它的尾巴,遮挡在弯月的薄云散开了,浅浅的月光落下来,它尾巴的鳞片印着月光,微微反光。
就在它要有别的举动时,突然扭头,正对着林尽的方向。
对方的脖子就像是柔软的物体一般,超乎常的扭了两百度,若是正常人看到,只会吓晕过去。
可惜这个点出来的人,要么是变态,要么就精神病。
而林尽那个都不是。
她和它对上视线,甚至好心情的个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
“孰湖,好久不见,你现在——有点落魄啊。”林尽意味深长的扫过那尾巴和他背后的袖珍“翅膀”。
孰湖的翅膀本应该很大个的,现在就想是那种夜晚烧烤摊上的鸡翅。
孰湖听到了她的话,原本还想着把人给杀了丢海里的想法收了回去,有些怀疑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你是哪一族的?”
它记得当初一起攻击大道裂缝的东西可不少,不管是天地精灵还是那些老家伙。
现在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毕竟每一个世界的时间线都不一致,这里过了几年,蓝星那边也不知过了几天有或者是十几年。
林尽对它都没有什么恶感,如果它不是总是偷吃她中的花草的话。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把你带回去。”林尽笑眯眯的回复它。
孰湖有些皱眉,身后的小翅膀动了一下,“会蓝星?我想那边现在的大道损毁更加严重了,我们回去只会没有容身之地,哪里已经不适合我们了。”
“再说,你做不到。”孰湖并不相信她的话。
也没有纠结她不愿理暴露身份的理由,不想说就不说吧,这里的规则压制,他们都是外来的,就去就算再大的仇,也不会打起来,因为不想被规则追杀。
他们现在的实力,可没有洪荒那时可以抵御规则降下的天雷。
孰湖说完不想再谈这件事情,它刚从海里上来,深海里还没有被人类大幅度的开发到,下面有一些纯粹的东西,可以帮助它恢复。
蛇尾开始分开化成两条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随手一抓,拿出了一套衣服穿上。
林尽看出他想走了的意思,现在也是凌晨了,这具身体已经熬夜了,还出来受风,估计会生病,她也不想现在交谈这些。
看着快要走远的孰湖,冲他说了自己现在的地址,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他会来的。
果不其然的,第二天林尽就发烧了。
醒来时感觉到一阵胸闷,心脏快速的鼓动着,声音像是在耳边敲鼓一般。
下床时腿脚酥软,找出了一直准备好的小药瓶,倒了两粒咽下。
随后给前台打了电话,送了要药上来。
这身体本就有毛病,一生病,心脏上当然那点病气就想反攻了。
安静的坐了一会,感觉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林尽摸出手机。
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的华国还是凌晨三四点,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
但职业选手们睡没睡可就不一定了,突然想起来给莫行钺发个信息。
好感度还在六十几停着呢,实在是头秃。
追人什么的,太不好了,如果能暴力解决该多好……
林尽发送了一个表情包过去,身体一阵阵当然传来疲倦感,看来是药效来了。
在微博又发了一条请假条,又可以鸽一次了。
整完后放下手机睡去。
华国这边,莫行钺睡前没有关闭手机的联网,突然的提示音,在安宁的空间异常的突兀。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皱眉,伸手准确的摸到手机。
手机透出的光照在他脸上,朦胧的光只隐约看到他的轮廓。
莫行钺微微眯着眼,周身的气势低冷。很显然因为这个突然的提示音吵醒了他而不爽了。
好一会看清了来信息的人,眼睛轻轻的眨了两下,指尖点开对话框。
看到那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不知道想了什么,伸手碰到对方的头像,进入到朋友圈,里面除了一些线稿,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回到对话框,输入了几个字,却又被删除了,重复了两次,最后只发送了两个点过去。
随后他关上了网络,又重新睡了过去。
这次的莫行钺做了梦。
梦里的她带着截屏和录音来了,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亲了她。他就像是旁观者,等到看清人脸时,发现不是他的脸,而那个女人也不是她。
莫行钺睁开眼睛,拉上的窗帘吧外头刺眼的光线给柔和了,他抬手放在额前。
他在消化从梦中醒来残存的情绪。
很清楚的,他还记得那两张脸,那不是他的,但他却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
一分钟后莫行钺坐起来,背后靠到床背上,难得怠懒的不想起床,而是抄起桌上的手机,刷新了一下网络,并没有什么新的信息。
不自觉的点进那绿色的社交软件,随意的滑动一下,又退出去上了微博。
才登陆,主页面就刷新出了关注人的微博。
他看到了那张请假条。
[尤喻不是鱿鱼]:生病了,请个假,下个月回归。
下面已经叠了几千层的评论,都是带着关心的。
偶尔三两只黑粉发言都被鱿鱼粉给骂跑了。
她生病了。
心中划过这个想法,点了点手机屏幕。
退出微博进去微信页面,找了一篇武燃发的养生文章,给林尽发了过去。
又等了三分钟,对面没有回复。
莫行钺垂眸,灭屏下床。
而远在他国的林尽还在睡,洁白的床上,一团人影随着轻微的呼吸起伏着。
她睡得很熟,但总会有人来打搅。
门外传来扣门声,床的人伸出一只手掀开身上的薄被,坐起来,听着外面的声音,还是下床开门了。
酒店的服务人员敲了好一会的门,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着急的都要报警了,门突然就开了。
她要再次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后职业素养让她立刻扬起笑,“女士,有一位姓沈的先生来寻找您,您是否让他上来和您交谈?”
林尽想了一下,原身可没有认识姓沈的国外男性,而在这个节点来找她的,只能是昨晚碰见的孰湖,随后同意了让对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