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城。
繁华的街道高大的楼阁,楼阁的窗子还能隐约看到正在里面的富家子弟,首饰铺子里面带着面纱的娇俏少女,身上都是上号的绸带料子,头上的步摇簪子给她们增加了点缀。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的打开,一辆绣满野兽图腾的马车驶了进来,马车充满了异域风情。
马车的身边还还跟着四个高壮的男人,脸上留着浓密的胡子,五官更加的粗犷,和城中的人格格不入。
“那是外族人吧?里面的人是谁呀?”
“好大的阵仗哦。”
两旁被让出道路的百姓好奇的伸长脖子,妄图能够看到马车里的人。
玛哈拉听到窸窣的谈论声,她伸手调开马车旁的幕布,外头的百姓看到了一直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开始激动起来。
随后他们屏住了呼吸。
一张艳丽的面庞一闪而过,可他们都记了下来,甚至有些失魂。
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只需一眼,就连令人感到痴迷。
马车离开了,缓缓的向着皇宫而去。
魏水磬穿着宫装,她在皇后的又边下首位坐着,左边正是当朝太子。
“今天西域的公主过来了,听闻这位公主长得尤为惊人,特别是太子,你向来好女色,但也还知道分寸,这次会面,你安分点。”皇后提点太子。
毕竟太子就收她的依仗,现在的皇帝痴迷于长生之法,大政暂时由着太子代理,索性太子做得都不错,只要等待适合的时机,太子登帝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想到皇帝,皇后有些厌弃。
她本就因为家族利益进宫,想到刚开始见到皇帝之时还感到喜欢,毕竟那时候的皇帝还是个帅气的男人,且没有现在的昏庸。
后来皇帝迷上了那些东西,后宫被他忘却了。
“水磬,我听闻你领命去了江湖,好好一个公主,竟然学些粗人的武功。”皇后说着皱起眉头,抬手掐了掐眉心,“你看着那个人有喜欢上了,让你父皇给你赐婚吧。”
魏水磬听到着,眼神冷了冷,她知道母后是在忌惮她。
她会武功,身边也招揽了不少的能忍,母后怕她对皇位有想法,所以总是试探着她的想法,甚至想要把她早早嫁人。
想到这,她从坐位上起身,“母后也累了,儿臣先行告退。”
不一会太子也出来了,太子追上了还没有走远的魏水磬。
魏水磬感觉到了,提气加快了脚步,把太子给甩下了。
他们虽然是兄妹,可两人的关系可不好。
出宫门时,正好看到了停在宫门外的马车,魏水磬脚步慢了下来。
最后她定下来看着那车,被撩起来的车帘子,一只纤细的脚探了出来,随后是整个人。
脸上带上了薄纱,只能从露出来五官看出此人长得很好看。
比中原人要深邃许多的五官,充满着异域感,加之那上挑的眼型,就像是一匹母狼,带着野性的诱惑。
但魏水磬却感到了不对,她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好一会。
看来她就是那位西域公主。
这个时候送个貌美的女人过来,皇帝已经不爱女色了,打的什么主意就有的思索了。
玛哈拉察觉到魏水磬的视线,她转头看过来,视线在魏水磬身上不经意的转了一圈,随后冲着她点了点头。
皇城之下,已经开始酝酿起危机,而偌大的江湖之下也危机潜伏。
昆和来到武林盟时浑身染血,既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武林盟的人看到昆和狼狈当然样子,没有攻击他。
余大人匆匆赶过来,把人带回自己的领地。
“你怎么回事?谁能把你伤成这样?”余大人皱着眉,看着脱下上衣给大夫包扎的男人。
昆和给他的印象,那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惜命的一个。
就连余大人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把昆和这个男人给伤成这样。
毕竟越是惜命的人,保命的东西绝对不会少。
昆和还在穿着气,吞咽了一下,把溢出来的血气给咽下,“不是中原人。”
为什么能够看出来,因为数路和江湖中的人一点也不一样,更多的是他也曾去过外域,看到外域那些人打架的方式。
而听到这的余大人则是狠狠地皱起眉,“外域人?他们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金丝甲。”昆和简洁的回应。
金丝甲他卖了,但外面的江湖并不知道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金丝甲。
他宝物不少,但最值钱的肯定是金丝甲,但东西确实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他就算实话实说,对方也不听,谈不拢只能上手了。
只是总归强拳难敌乱手。
林尽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在江湖中了。
但她的传言一直流传在江湖中。
“听闻极剑宗的白灵子在昨夜受了重伤!幸亏极剑宗的宗主及时阻挡,否则说不定又一个强者陨落。”
“不只是极剑宗的,还有其他打宗门也有人死了!”
“听说还有魔教的手笔在其中,特别是还有那些把人吸干的邪功,听闻作案者是个女子,似乎就是那位魔教教主!”
“魔教留着过真是个威胁,不知道这些事和魔教有没有联系。”
“这是不是要发生大事了?就连那样强大的人都不敌,我们这些小喽啰会不会……”
“别说了,快走吧。”
林尽再出来就听了一耳朵的消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魔教再次背锅。
而且这次是个大锅。
又黑又圆。
传的最广两条,一是魔教要称霸武林,而是魔教和外域的人勾结,要称霸武林。
不管是那一条猜测,都离不开魔教要称霸武林的中心思想。
薛运灵则是跟在她的身边,若是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的手腕绑着一条细线,这是林尽给绑上的。
这细线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就是一根普通不已的线。
薛运灵不是没有想过吧线崩断,但最后还是忍下了。
他前些日子虽然被强制拘在魔教,但身子确实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且在朝夕相处之下,发现魔教也许和外人嘴里的不一样。
他的内力也恢复了,手腕的细绳都算不上是束缚,可两人之间的绳子却没有断开。
林尽扯了扯绳子,“我真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出来就得背锅,快安慰我。”
薛运灵低头看了一下手腕紧绷的细线,随后视线落到她的身上,“你不应该习以为常?”
林尽只是又扯了扯绳子,不回应。
薛运灵:“别生气。”干巴巴的吐出三个字。
林尽松开手,算了,还不如不要这个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