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眼色的,竟然去招惹娄奉贤的女儿,你是怕我不破产是吗?”中年男人面色都黑了,骂了身边的女人,一肚子气,干脆也离开了西餐厅。
那么多人看着,脸都丢光了,哪里还敢待着这里。
女人咬了咬嘴唇,追了出去。
谁懂娄家大小姐竟然是这样子的?喝个酒还小气吧啦的样子!
而西餐厅偏角落的桌子上坐着一对男女,也看完了这场闹剧。
陶乐乐有些惊讶,没想到娄桥真的有背景的啊。
就看那个成功人士样子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模样,就知道娄桥来头不小。
贺邢一眼就看出了陶乐乐的走神,顿时觉得有些有趣,“我都无法吸引陶秘书的目光吗?竟然能让你神游去了,有些让我有挫败感。”
陶乐乐回神,笑了一下,“哪里,贺总帅气多金,公司上上下下多少女性喜欢您呢。”
贺邢本来想问她一句“那你呢”,却还是止于唇齿之间。
很突然的情绪,但不反感。
在公司贺邢一丝不苟,但私底下却比较随和,当然是分人的。
“我嘛,知道你是遥不可及的明月,还是老实的拿好工资吧。”陶乐乐自然的说到自己,很坦然。
贺邢不知怎的有点不是滋味。
自小他都是被很对人表白过来的,自然是长得不差,虽然自己看多了也觉得就鼻子嘴巴,没有什么区别,也难得的升起两分挫败感。
但不擅于表达情绪,笑了一下反问:“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陶乐乐手上切割牛排,闻言顿了一下,眯眼笑,“万一惹了您不开心,我有没有得到想要的又被辞工怎么办,怎么想都不划算啊。”
她在公司摸滚打爬了两年,被人打压过,使唤过,现在走到这个位置,做事总要多思考一些。
人嘛,要找清楚自己的定位才好。
贺邢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欣赏。
理智的人总是有一种魅力,让人欣赏,甚至是喜欢。
陶乐乐跟了他一年多了,很少发生差错,她努力,他也有看在眼里。
“私底下可以不用那么生疏,叫我贺邢也可以。”贺邢看拿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口。
陶乐乐挑眉,“所以我们是在交朋友咯?”
这么示好的样子,既然无关男女之情,那就知己之交了。
贺邢思索了一下,同意她的话:“算是。”
“我的荣幸呐。”陶乐乐拿起酒杯举了举,和了一小口。
这边和谐相处,而另一边就有些兵荒马乱了。
走出来一会的林尽似乎觉得不太对劲?
视线怎么有点晃?
这个感觉有点熟悉,像是……醉酒。
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话。
江砚山走在前面,感觉身后没人跟上,转身看。
看到坐在花坛边缘的林尽,拧了一下眉,还是走回去了,站在她跟前,“你坐在这里养蘑菇吗?”
林尽看着地面,盯着那双皮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身体似乎是一杯倒啊,该怎么办?
忧愁。
身体限制了她的行动,以后还能喝烈酒吗?
会不会才舔一口,就直接倒地?
想到这种可能,林尽觉得这个世界可以放弃了。
天地号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连忙上线。
【宿主别悲观,低度酒也有好喝的,真的!你可以尝试一下!再不济还有任务目标!】
低度酒有什么好喝的,就像汽水。
林尽还是很丧。
江砚山有些莫名其妙。
他能感觉到她突然萎靡下去的情绪,却不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是西餐厅的事情影响到她了?
不可能吧。
不懂就要问了,“你叹什么气?”
林尽还是低着头,“人生好没意思,我想换一个了。”幽幽的话语飘出来,嗓音有些不稳,更加飘忽,像是幽灵的问候。
可惜现在还是大白天,时间才到下午,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呢。
江砚山:“……”您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你发什么疯?喝醉了?”江砚山低头看着她的脑勺。
林尽总算抬起头了,脸颊带着微醺,眼睛水透,“我醉?不可能,是身体不清醒。”说着站起来,稳了一下,开始迈步向前。
江砚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步伐,确实没有问题,才要信了她的话,却看到走了一段距离的女人打了个摆。
“!”
江砚山两步跨做一步,上去把人给拉住。
向后的拉力使得林尽往后退,直接靠在江砚山的胸口,头往后仰看看他,思考片刻,放松身体,“我感觉走路有点晃,你带我回去吧。”
江砚山垂眸看她,“你这么放心让一个不熟悉的人带你走,会很危险的。”
林尽干脆转身抬手扣住他的脖子,“快点,我和你都那么熟了,背我。”
“你很霸道。”江砚山总结,“你自己走。”
说着就要推开她,怀里的身躯温软,很不习惯。
可却推不动,碰到对方的腰,有些软,入手却不是赘肉,只觉得指尖有些发烫。
林尽觉得困了,这个身体真的太容易醉了。
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困了,别推了,早点带我回去,早解放。”
睡着额头靠在他的胸膛,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
这次的接触,和那晚上的迷乱不同,感觉很清晰。
江砚山看到路人是不是看过来的目光,最后还是弯腰抱起对方,林尽感觉到,只是扣住他的脖颈,顺势找了个位置。
江砚山:“……”你还自动调整了。
无法,也亏着自己平常有锻炼,不然抱着一个人走到车库,怕是要累到。
毕竟人再怎么瘦,也是有快百来斤的重量。
来到车旁,勉强的打开车门把人放进去,只觉得这一路太难了。
简直是让他破译代码还难。
看了一下醒都不带醒的人,还是弯腰给对方系安全带。
弯腰的过程,两人难免凑的有些近,林尽并没有真的睡死,只是懒得睁眼罢了。
感觉到移到脸上的视线,毫不在意。
隐隐的呼吸拂到他的脖子,鼻翼间是对方隐约的香气,一股木质香气,很淡,但很好闻。
“咔哒”一声扣好,转身上了驾驶座。
开车回到时,只是下午六点多,时间还算早。
开到八栋,看着呼吸平缓的女人,江砚山心底突然冒出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