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商铺。
给人介绍的掌柜看到了林尽,眼睛一亮。
这可是她们店铺的大客户呀,也是东家的贵客,已经好久没见过长公主来了,这不就看到很是高兴。
“殿下您来了,前些阵子东家还在念叨您呢。”女掌柜笑容满面的说道。
在一楼看首饰的小姐们看到林尽,纷纷行礼。
女掌柜亲自领着人上楼,青黛跟在身边,青鸦留在了外面。
这种东西,还是青黛比较合适。
青鸦摸摸的抱臂想。
“你们不是有了新首饰?听说仅此一件,拿出来给本小姐看看,要是合了心意,我就定下了。”骄矜的嗓音传过来。
已经来到了三楼,相比较一楼,三楼的首饰样式更加精美,款式也是一楼所没有的,且很多是独一份,少有相同的。
而三楼上来的也都是大族小姐,因为钱多,当然也有巨贾家中的姑娘。
十三娘商铺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家世高低而拒绝他人上三楼,只要你出得起钱,就能上来看看。
“张小姐大手笔。”一个女子在她身边恭维了一声。
“女孩子呢,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买下来,不然空留遗憾么。”张怜掩唇轻笑的回应。
“说得也是,您就同长公主一般……”
“谁像她了?她就是个纨绔,和一些不入流的人引为知己。”张怜打断女子的话,脸色有些不快。
女子自知说错了话,捂住了嘴。
是她忘了,张怜和长公主并不和。
这是踩到了她的眉头了。
“张怜,在人身后说坏话,也不懂找个角落说啊,这让我听到了你多不好意思呢?”林尽看一眼背影就知道是张宰相的女儿,原身想要打一顿的目标。
张怜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了林尽,脸色变了一下。
“在背后议论公主,说大了你是不是对当今圣上不满意?又或者是你爹对我爹不满意?”林尽笑着问她。
“你胡说!”张怜听了她的话,脸色都白了,谁敢对长公主她爹不满意?就怕这话传出去,她家就是灭门惨案。
“可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呢?你要不给我打一顿,我就不计较了?”林尽商量似的问。
张怜整个人震惊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之前赵榕惜可能还顾忌着张宰相,两人一直是针锋相对,整个上京都知道。
可今天是怎么了?
赵榕惜是伤到脑子了吗?突然那么犀利!
“长公主,话都是从您那里说出来的,是您曲解本小姐的意思,那我岂不是可以说您污蔑我?”张怜反将一军。
“张小姐,你确实说了殿下的坏话,怎么也要道歉吧?我和掌柜都听到了。”青黛站了出来,她们殿下是能她随便说坏话的吗?
张怜看了一眼掌柜,掌柜笑笑,却不热情。
她也是听到了的,那个不入流的人不就是在说她的东家吗?
张怜知道这茬过不去了,瞪了一眼林尽,不情愿的道了一声歉。
“张小姐,您要的首饰给您呈上来了。”被使唤过去拿饰品的女婢回来了。
镌刻着精美花纹的木盒子打开,是一支青翠欲滴的头簪,钗头雕刻成梅花样式,细看上头还有只欲飞的蝶。小小的簪子尽是精细雕工,宛如天成,可见雕刻者的的技艺高超。
“此头簪名为碧玉梅花飞蝶簪,张小姐可有相中?”女婢笑语盈盈的问道。
“还挺漂亮。”林尽瞟了一眼,“这翠绿的样子,适合你哦。”笑眯眯的对张怜说了一句。
张怜在看到时,确实看上了,当下就要拍板买下,又听了林尽的话,有些诡异的看她一眼。
总觉得她后面的那句话不是夸赞。
命跟在身边的侍女交了银钱,把簪子交给手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闻长公主前阵子受伤了,不知长公主的伤可真是痊愈了?怕您还有什么暗伤未愈呢。”
语句里尽是关切,却暗含嘲讽。
莫不是脑子伤着了,尽是说些奇怪言语。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不喜欢赵榕惜。
“你也这么觉得吗?那你可要小心了,毕竟我余留暗伤,就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例如打你。
林尽似笑非笑,一副好言好语的样子。
张怜冷哼一声,没有在回应。
她倒也不怕赵榕惜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毕竟她爹还是宰相呢。
“掌柜的,你找出一些好首饰出来,我们殿下要挑走一些。”青黛扭头对掌柜说。
明儿就是庆功宴了,她要把殿下打扮的美美的,届时那有张家小姐的地儿呢。
掌柜笑着应一声,“这就给你们拿去。”
张怜并没有走开,而是在一旁关注着。
原先跟她一起的女子是她的庶出妹妹,母亲让她带人过来挑几件不错的首饰和衣裳,届时带去庆功宴。
带去哪儿的意思是什么,她们心里都清楚,庶妹也只能服从。
随手挑了几件款式不错的,让人买下来放进女子的手中。
还一会掌柜带着两个女婢过来,手中捧着好几个锦盒。
一一打开,首饰多样,既有玉饰,也有银饰,钗子耳饰齐全。
青黛看了一下,点了几个出去,随后大手一挥,“除了点出来的几样,其他都要了。”
掌柜眉开眼笑,“青黛姑娘大方,这是东家给殿下的,殿下且收着。”
捧出了一只小小盒子递给青黛,青黛打开看了一眼,确认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就是一只绯红色的镯子。
把人送出去后,就对上了张怜。
张怜:“掌柜没有别的样式了吗?长公主的那些本小姐看着怎么和这些摆出来的要好呢?你们做生意是这样做的吗?”
面对张怜的质问,掌柜表情淡然,“这些是东家特意给长公主定制的,张小姐您要是喜欢,这还剩下几件,您可要瞧瞧?”
张怜脸色一冷,拂袖走了。
谁要捡赵榕惜挑剩的东西!
掌柜恶心了一把人家,心情好了许多。
她们东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说的。
此时,和羲楼的雅间中,一个俊冷的男人坐在窗边,窗边半下这竹帘,挡住外人的视线,而里面的人却能看向外头。
“那不是长公主吗?这才伤愈,就忍不住出来了,可真真是像个纨绔啊。”男人旁边的人感慨一生。
此人一身书生气,右手握着一柄扇子往左手心敲了敲。
“仗着那位的宠爱罢了。”冷峻的男人陈述。
书生:“也亏得不是男儿,不然就没有现在太子的事咯。”
“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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