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安祥的躺在告别厅中间的冰棺里。
里面显的非常的冷清,她在这里没有其他的朋友,从小就是孤儿的她也没有亲人。
猪肉伟叫了几个道士在这里不断的唱着,我看出了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真的道行,但为了这里能热闹些,我没有揭穿他们。
经过化妆以后的叶子看起来非常的漂亮,她本来就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李树给她换上了她最喜欢的格子碎花连衣裙,白色高跟鞋。
李树坐在了她的旁边,一直看着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吃点东西吧,这样会饿坏的……”猪肉伟拿着一盒盒饭,准备递给李树。
“我吃不下,你拿回去吧。”李树的目光显的十分的呆滞。
“一天都没吃饭,这样是不行的。求你了,吃点吧……”陈南鑫急了。
“我……喝点水就好……”李树的眼光始终在叶子身上,终于答应了喝水。
“喝这个吧,对身体能有些帮助……”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过去,牛奶是今天中午猪肉伟买的,我没来得及喝,顺手放进了公文包里。
他接过了牛奶,一口气全喝了下去,然后把瓶子一扔,又继续看着叶子。
“滴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竟然是那个扫帚星梁青蓝!这个时候她会有什么事情找我?不会又带我去开房做冤大头吧?我硬着头皮按了接听键。
“喂?什么事?”我好声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我的大组长,那天晚上我们房都开了,你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这么凶,对得起我这黄花大闺女不?”电话里的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很忙,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的语气很凶,我和怕她约我见面,一见到她我就要倒霉。
“要是我说,今天这案子有了一点线索,你要怎么感谢我……”
她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听说她今天化验了一天。
“你要什么?我穷鬼一个,只有身体,那天晚上已经被你玷污了……”我说道,更有一些调侃的意味。
“那就请我吃饭吧!我的线索,你一定满意!”
“那没问题,只要不是在高档的酒店。快说吧,我还忙呢!”
“好吧,今天我在化验中,发现了她体内一种特殊的精 液……”
“这玩意有什么特殊?还不都是人的。”
“这**里带有一种病毒,算是一种通过这种方式传播的性病,但这种病,只有非洲一些国家才有。所以我推断,作案者很可能是黑人!”
“黑人……好,明天我办完事就去查,什么?你的饭?忙过这阵在说吧!”我急切的挂断了电话,我没想过要请她吃饭,能拖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想。
刚才听到黑人这个字眼以后,我快崩溃了。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这个人下如此的黑手,让十几个人糟蹋这个无辜的女孩子,叶子,你受苦了……
三天以后,叶子下了葬,陵园的墓碑上清晰的印上了叶子漂亮的照片,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在漂亮能有什么用呢?
李树在碑上慢慢的摸着,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叶飘飘之墓,男友 李树立。生于公元一九八六年三月,卒于二零一三年一月。
多么花季的年纪,她经历了许多同龄人未曾感受过的人生。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只能叹命运的不公。
李树第一次的爱就飘散在了这寒风之中,用手将这墓碑上的每一个字摸了个遍。
“走吧!我们以后再来看她,该回去做点事,这血,可不能白流!”猪肉伟提议道。
“是啊,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干死他!”陈南鑫握着拳头。
我默默的拉起了李树,慢慢的走下了山。
杜蕾斯和胡丽已经开着车在陵园门口等着我了,因为我不在这两天,肯定有很多事要我处理。
“猪肉伟,你送他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我拍了拍李树的肩膀,上了车。
“放心吧,他们有我照顾,没事的!”猪肉伟打开了租来的大众车门,将李树推了上去。
车在路上飞驰着,开车的杜蕾斯问道:“王组,现在去那?”
“去布莱克街……”我说道。
布莱克街是黑人聚集地,我想过了,除了大学城和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再查到黑人。
“去那干嘛?你有熟人啊?”胡丽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
车在街口停了下来,下车以后我几乎绝望了,因为这里太大了,要找什么线索,加上语言不通,就想大海捞针一样。
跳街舞的,玩杂耍的,唱歌的,这条街上到处都是,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嘿,我的朋友,来这里想玩玩什么新花样吗?只需要十美元,我一定为你效劳到满意……”一个高大的黑人走了过来。
太好了,他居然会说中文!我兴奋了。
“十美元是吗?来,不用找了……”我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是没有给他。
“噢,我的朋友,你需要什么……”
“我想问几个问题,你回答让我满意,这钱就是你的……”
“说吧,很乐意为您效劳……”
“你们非洲有一种叫黑波拉的病毒是吧?”
“噢,这个你也知道。这是神惩罚对爱人不忠的人而降临的一种病,很邪恶的病……”
“你知道这里有谁有这种病?”
“先生,这种病很严重,得的话会被隔离的。我不知道谁有,但我知道,得这种病医疗是很麻烦的,要不断的吃医生开的药。得的人肯定不会去医院,都会去一家叫老男孩的诊所,就是那里……”他拿出了自己黑黑的指头,指着对面的一栋建筑。
那是一栋老房子,很旧,在那黑黑的墙壁上,可以看出那是一栋纯欧式的建筑。
我将那一百元递给了这个黑人,走向了那个房子。
“崩”一声,一个男子急速的冲了出来,和我撞了个满怀。
“妈的,你撞痛我了!注意点,否则杀了你……”他亮出了中指,骂着走了、
我没有理他,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这是一个大房间,里面被无数的木板隔成了好几间。
“你好,我是罗斯医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可以帮到你们?”一个秃头的外国老头走了出来。
他看样子像欧洲人,礼貌的问道。
“我们是警察,来查一个案子。”我亮出了警官证。
“说吧,警察先生……”
“最近有没有来过有黑波拉病毒的人?”我问道。
他显然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以后,对杜蕾斯指了指大门口。
我看懂了这里姿势,是刚才那个男人!我飞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