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是吧?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看……”顾广迪找了角落的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几个局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但真正能看见他的,还只是在电视上。这样一个人,在什么地方都会引起风波,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人的思考。
一阵的死寂,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大家都明白,谁惹到了他,自己的政治前途就完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这不是开会吗?”顾广迪翘起脚问道。
他五十多岁的年纪,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高大匀称,没有一点发福的迹象。
“这……部长,这里你最大,你来开吧……”童心安抽身坐到另外的椅子上,让出了主持台。
邹局长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只是一个电话,想不到他怎么赏脸。
“好吧,我来说两句……”顾广迪清了清嗓子。
兰书记坐不住了,他可是官场的老油子了。邹局长的后台,真是深不可测,自己今天这一战,不一定能打赢,撕破了就不好了,何况那是组织部长……
“啪……”兰东升带头鼓起了掌,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奉承的意思。
所有人的掌声都响了起来,除了那田鸡,脸上显出一阵怪怪的神情。
“今天的目的,我在来以前已经听说了。我想说的是,邹局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和纪检委的同志谈论过了。我想说的是,邹局长的工作,是已经汇报过的,我们的意思,就是让邹局长安心的工作,他的任务还很重……”顾广迪说道。
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是要保邹局长,他的话的分量,大家都知道。如果他在京城吐一口口水,那么京城都会下雨……
正在大家沉思的时候,门又开了,走进来的人,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只有田鸡,阴暗的笑着。
这不是别人,而是顾部长的老对手,宣传部长梁晓天!
他已经快六十岁了,由于长期的动脑,头发花白了很多,头上戴着一个皮帽子,手上戴着皮手套。
“哟,老顾啊,你也在这里啊?我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热闹……”他拿下了帽子和手套,坐到了顾广迪旁边。
“我走到那你就跟到那,看来我是走不了拉……”顾广迪调侃到。
“目的都很明确了,不用拐弯抹角了吧……”
“好吧,老梁,如果这个事情你插手,我会很难办……”
“谁说我要插手了,我只是来看看……”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同意你的意见!”
在官场混了这么久的顾广迪怎么会不明白,梁晓天的意思是,我一直看这你呢,别太猖狂!
这样的地位,被人抓住小鞭子会很难受,谁都知道。
“好了!这个会就当没有开过,我们的纪律大家都懂,安定团结是最重要的……”顾广迪宣布道。
田鸡的眼里一股凶光显现,原本的计划居然被自己的后台亲自破坏,以他的性格,是难以接受的。
顾广迪和梁晓天说笑着走了出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这可是为官的基本功,就是面对自己再讨厌的人,也要像朋友一样的说笑。
“好了,今天的事是一个误会,大家回去好好的工作……”邹局长恢复了地位,说道。
“嗯,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事太突然,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和老邹谈……”兰书记打着官腔,他为人非常的精明,不会在任何场合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能有什么事?天官都叫你们惊动了……”田鸡不满的说。
“我看,老邱还是继续主持刑侦队的工作,这个部门非常的重要……”兰书记没有理会田鸡的不满,而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范建满脸发红,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就像呆了一样。在他出门前,早就嘱咐好老婆准备庆功酒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
会散以后,邹局长办公室里,01和他在讨论着。
此时的局你,根本分不清敌我,只有01,是邹局长最相信的人。
“他们已经动手了,这一下,虽然我们侥幸得胜,但也是元气大伤,实力暴露……”01说道。
“我和顾部长通过电话了,一场大的斗争,就要开始了。在某些问题上,一步都不可以退让……”邹局长点了一根烟。
“老邹啊,你戒烟很久了,你的病……”01关切的说道。
“抽烟伤肺,不抽伤心啊!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看法?”邹局长问道。
“最先做的,就是要营救王炎泉,只有那里才有他们的第一手资料,占得先机……”
田鸡的办公室里,田鸡正气急败坏的摔着东西,杯子,书报被他扔得一地都是。
“田局,不要动气了,这两人,是斗不过您的……范建陪着笑说道。
“范建,给我找血大来,花点钱,给我废了上面那个……”田鸡说道。
“血……血……血大?”
范建被吓坏了,这可是本地最大的黑社会头领,杀人不眨眼,号称京城许文强。他被吓到的不止这个,而是对象是上面那个人,指的就是邹局长!
“办事利落点!”田鸡拿起衣服走了。
他一直开车去了第四监狱,来到了胡丽的囚室,把今天一天的不满全发泄到了她身上……
被荣鹿折磨了一晚上的兜子,被推回了李红依的囚室。
“我下班了,等我上班在来保护你……”荣鹿关上了门。
她一转身,正好碰到了提着裤子的田鸡。
“田局长……”
“哦,刚才那女犯是谁?身材看起来挺不错的……”
“那是东瀛人,不敢乱动呢,我奉命保护她……”
这个可是底线,不是本国人,不受本国法,何况这还是非法拘禁,田鸡可不傻,往里面看了看,走了。
兜子和红依抱着睡着了,这两天两个可怜的女人受了很多苦,彼此抱着,心里踏实了许多。
半夜间,兜子突然抱住了红依,并在她身上用舌头游动着……
“你干嘛……”红依推开了兜子。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都坏,对吗?”兜子可怜巴巴的问道。
“是……怎么了?”红依问道。
“还是在你这里有安全感,我需要你的慰藉,我很怕……”兜子的舌头又凑了上去。
红依这次没有躲藏,这样和她一样的苦命女人,她又怎能拒绝,何况,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起了骚动……
两人终于释放出了自己的内心,在这冰冷的地方,互相融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