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微微咬着下唇点点头,“脚腕好像扭到了。”
“来人,先带赵小姐去侧殿,叫太医过来。”
很快太医便来了,赵微微确实扭到了脚,太医给她治疗包扎后就离开了。
太医一走,赵微微看向何夕颜,泪光盈盈,“求皇后娘娘给微微做主。”
何夕颜并未因她可怜巴巴的表情有任何心疼,而是问:“你说是丞相夫人推的你,那她为什么要推你?”
“可能、可能是因为这两年丞相经常去我们府邸,所以丞相夫人拿我撒气。”说完,她低声哽咽了起来。
哗!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们顿时面面相觑。
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啊!
丞相年轻俊美,位高权重,又得皇上看重,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跟他搭上关系。
可是他当初说过不纳妾,只会有陈一瑶一个妻子。
赵微微这话的意思是丞相对她有意思喽!
那么,她们是不是也有机会了?
有些后院不宁静嫉妒陈一瑶的夫人则一脸看戏的表情。
何夕颜看了陈一瑶一眼,她万不会相信赵微微暗示的话的,谢清安对陈一瑶的爱护她们有目共睹。
她就怕陈一瑶相信,钻牛角尖。
见她一脸平静,何夕颜心里忍不住失笑。
是她想多了。
陈一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微微。
她略带嘲讽地开口:“赵小姐,你不用一直明里暗里暗示我什么,谢清安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要清楚很多。”
“再者,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你那些挑衅的话也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我也不会怀疑他什么。”
“至于我推你的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推了你,我将痛失所爱,孤苦无依一辈子。”
古代的人可是非常迷信的,对发誓这种事情非常相信。
陈一瑶的誓言可谓狠毒,殿内看向赵微微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深意。
于陈一瑶不利的场面,因为一个誓言,一下子就扭转了。
就连赵微微自己也没想到。
她自然感觉到了大家的视线,双手紧紧捏着两侧的衣服,心里在思考怎么让局势扭转。
“你敢吗?”陈一瑶一字一顿的三个字重重敲在了赵微微心上。
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敢像陈一瑶一样发毒誓。
看着低垂着头的赵微微,再看看气势全开的陈一瑶,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一目了然。
赵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原以为陈一瑶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她的女儿,可事实是自己的女儿陷害人家,还对丞相存了那种心思。
丞相是去过他们府邸几次,也仅仅只是几次而已,哪里像薇薇嘴里说的经常去,而且丞相是去商量正事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真相大白了。
户部侍郎毕竟是朝中的肋骨之臣,而且陈一瑶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情只能草草了解。
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家也没心情赏梅了。
何夕颜头疼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陈一瑶要离开时,被赵夫人叫住了。
“丞相夫人,实在是抱歉。薇薇做了这样的事情,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赵夫人一脸歉意。
“这件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赵夫人不必如此。”今天发生的事情必定会传出去,赵薇薇好不容易经营的好名声也没了,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陈一瑶如此大度,让赵夫人更加羞愧,羞红了脸不敢看陈一瑶。
回去后,她狠狠地说了一顿赵微微。
看着坐在床上抹着眼泪的赵薇薇,赵夫人沉着脸说:“以后你要是再敢找丞相夫人说那些似是而非破坏她和丞相感情的话,你就再也不要出门了。”
“你年纪也大了,最近我会给你物色一门好亲事。”
听到这里,赵微微唰地一下抬头,哭着大声说:“娘,我就是喜欢丞相大人,我就是想嫁给他。你和爹那么恩爱,他也不是还有两个妾室吗?丞相为什么不行?”
赵夫人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嘴,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就送你去京郊的寺庙里清修。”
赵微微从没见过赵夫人如此生气的模样,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这几天你好好养伤,也记住我说的话,我说到做到。”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眸子里划过一抹苦涩。
她和他相爱?
可能以前相爱吧!
真正相爱的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
就如皇上皇后,汝阳王和王妃,丞相和丞相夫人,他们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可他们依旧只有一个女人。
自丞相上位以来,喜欢他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他连正眼都没瞧过一个,就连丞相夫人回家两年多,他还是洁身自好。
这样珍贵的感情世间少有,她绝对不允许她的女儿去破坏。
第二天,赵夫人带着礼品向陈一瑶赔礼道歉。
陈一瑶没有告诉谢清安这件事情,谢清安还是从传言中了解到的。
这天,他回家的时候沉着脸,吓的看到的下人们都蹑手蹑脚的。
回到屋子时,他走过去把倚在软榻上的女人搂进怀里,沉声问:“受委屈了怎么不告诉我?”
听到他的话,陈一瑶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宫里发生的事情。
她往后一靠,两人的身子贴的更近。
“一件小事而已,我已经解决了,麻烦你干什么?”陈一瑶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笑着说:“再说了,我没受委屈。”
“别动……”男人的呼吸猛然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
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即使隔着几层面料她也能感受到灼热。
陈一瑶身子瞬间僵住了。
须臾,她的身子一转,男人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这个吻无比柔情,细细地在她唇上辗转着。
陈一瑶沉浸在了他的柔情中,下意识地搂紧男人的脖子,用动作回应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起,一对交叠的身影慢慢走向床边。
随即,床幔放下,遮住一室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