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来人看起来和陈家的人很熟悉,一看他们以前就认识。
这下,王媒婆心里总算明白陈家为什么一直拒绝她们说的媒了。
这是早就有了人选。
她们给陈一然说的那些个男子,虽说家里条件在青峰镇和临潼县来说不错。但跟这位公子光比外貌,那些人连边都沾不上。
王媒婆不想再进去丢人,趁没人注意偷偷跑了。
村民们看着不远处说话的陈一然和赵之言,议论纷纷。
“这该不会是向一然提亲的人吧?”
“看着应该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少爷,一然看起来跟他还挺熟的。”
“我也觉得应该是向一然提亲的,那些人往陈家院子里抬的箱子应该是聘礼。”
“这个少年长得好看,倒是和一然挺般配的。”
“……”
看着从马车里抬下来的一箱一箱的聘礼,村民们眼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
一看这个上门提亲的人就不是一般人。
从下人把马车里的箱子抬下来的那一瞬,陈一然也意识到了赵之言是来干什么的。
“你怎么……怎么就……”陈一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朝着搬箱子的人扬了扬头。
赵之言立马意会,他才不肯承认他是看到陈一然的信之后吃味了,迫不及待地来提亲了。
他轻咳一声,找了个理由,柔声说:“你不是说有很多来上门提亲的人很烦吗?要是我们定亲了,以后那些人也不会来烦你和陈爷爷陈奶奶了。”
“真的哎!”陈一然眼睛陡然就亮了,看着赵之言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反而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他的傻丫头啊!
赵之言看着小姑娘,眼底是说不清的缱绻。
他在心里默默承诺,他将永远守护小丫头无忧无虑的生活。
赵之言和陈一然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婚期就定在来年的正月二十三。
定完亲后赵之言就回了京城,如今镇国公府只有他一个主子,他也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何夫人去临潼县陪吴老太爷和吴老夫人了。
……
这几年,陈家不远处的荷花塘里面一直养着鱼。
想要吃鱼的村民可以去找陈有根和陈婆子买,不管大小,一条鱼十五文钱。
现在村民们挣得银子比以前多了,经常有人来买鱼。
虽说这鱼挣不了多少银子,但是也不能不要银子白送。
不然到时候村民们这个拿的少了,那个拿的多了,心里肯定会不平衡,容易产生矛盾。
这天,陈婆子去荷花塘那边散步消食
她过去时,有不少村民在亭子里纳凉。
“陈家婶子你来了,听说然然定亲了,恭喜啊!”
“嗯,定了。”陈婆子笑着走过去坐下。
“然然的未婚夫是哪家公子啊?那天我看了几眼,感觉气质很是不凡。”
“赵家。”
“赵家?是哪的赵家?县城的还是府城的?”那少年一身通透的气质,看着不像是镇子上和村里的人。
一群人好奇地看着陈婆子。
不过下一瞬,几人就被陈婆子的回答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陈婆子如实说道:“京城的。”
好一会儿,几人才慢慢反应过来,合上因为震惊微微张开的嘴巴。
京城……赵家……
他们面面相觑,不会是那个赵家吧?
应该不可能,赵家那是什么人家?是他们能够攀得上的人家吗?
原本觉得不可能的人,忽然想到谢清遇谢清依兄妹两人娶的人和嫁的人的身份,她们又不确定了。
一个中年夫人试探性地开口:“婶子,你说的赵家该不会是那个赵家吧?镇国公他们家吧?”
陈婆子笑眯眯地点头,“嗯,就是他们家。”
嘶!
村民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啊!
怪不得他们看着那个少年气质非凡呢!原来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赵家的后人。
陈一然和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定亲的消息迅速在这个小村庄传遍了。
大家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六月下旬,陈一泽回了家,娅楠也从南疆到了青峰镇等待成亲。
他们成完亲之后,陈一泽就带着娅楠去了京城。他受封的同时,皇上也赐了一座宅子给他。
虽说比不上丞相府,但也是个不小的宅子。
九月份,陈一瑶一行人出发去京城。
这次她们的马车队伍比以往还长,因为还拉着陈一然的聘礼和一部分嫁妆。
其余没有置办完的嫁妆,陈婆子和陈一瑶准备到京城再置办。
两个月。
从秋天到冬天,从秋装到冬装,从漫山遍野的黄到漫山遍野的枯枝,她们终于到了京城。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京城两年多了。
期间,谢清安抽空回去了三四次,每次除去来回的路程,在家只能待两三天时间。
陈一瑶和谢清安上次见面还是在陈一泽成亲的时候,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
小别胜新婚。
陈一瑶回到京城之后,连续五六天睡到中午才起床。
又一个晚上,男人的手刚伸过来,陈一瑶伸手,一下打在男人的手背上,“pia”地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谢清安抓起陈一瑶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一脸心疼地问:“瑶瑶,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打疼?”
“以后这种事情你别自己来,你跟我说,我自己打自己。”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会看眼色的。
这个时候,不识趣的后果就是滚出去睡。
他独守空房快两年多,好不容易抱上香香软软的夫人,他可不想一个人睡。
陈一瑶把手抽回去,白了男人一眼,卷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威胁道:“今天晚上你给我安安分分的睡觉,要是再乱来你就出去睡。”
连续几天,这个男人就像是饿狼似的,晚上基本没歇。
她白天补觉,晚上……
陈一瑶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腰,她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腰折了。
今晚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谢清安凑过去,声音低低沉沉,“夫人,瑶瑶,你别生气,我听你的。”
他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一抹委屈。
这几年,岁月何止在陈一瑶的身上没留下痕迹,也没在谢清安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他周身的气势越发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