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街道顿时被占的满满的。
幸亏今天只有来了两国的人,不然三国的人都来了,连路都不够。
陈国人的长相和吴国差不多,越国的人身形粗犷,大多男子为络腮胡,皮肤偏黑,给人一种很凶狠的感觉。
忽然,陈一瑶的胳膊被人拉住,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吴敏说:“瑶瑶姐,快看,下面有辆马车好漂亮,陈国的公主该不会来了吧?”
陈一瑶顺着吴敏指的方向看下去,就见一辆非常豪华精致的马车,飘逸的纱织帘子,五彩的宝石闪闪发光,在一众低调奢华的马车中独树一帜。
看起来的确像是女子坐的马车。
“该不会是来和亲的吧?”吴敏有些迟疑地说。
四国会晤,公主来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来和亲的。
裴念安往后一靠,背靠在椅子上,语气随意地说:“我看八成就是来和亲的,如今四国局势不同于往日,他们想和亲也是能想到的。”
吴敏眉头一蹙,“可是大皇兄才成亲没多久,不会纳妃嫔吧?”
裴念安眉梢轻挑,“想什么呢!皇上是那种人吗?”
“可是他们非要和亲的话怎么办?”
“到时候皇上自会解决的,你个小丫头操那么多的心干嘛?”
吴敏刚想反驳,随后仔细一想,这件事情她再纠结也没有什么应对办法,随后便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陈越两国都来了四千人,除了进城的三百人去驿站,其他人都在城外专门接待的地方。
两刻钟之后两国的人终于走完了,街道两边的官兵也跟着离开去驿站。
快到午饭时间了,裴念安让掌柜上了几道菜。
裴念安的视线一转偶然一转,就看到街上发生了一件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的事情。
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里面还夹杂着愤怒,“别走,你偷走了我的钱袋,快还给我……”
她的声音不小,陈一瑶和吴敏纷纷看了下去。
就见一位皮肤白嫩,长相娇俏的女子扯着一位男子的衣服,一脸气愤地瞪着他。
周围的行人也停下脚步看热闹。
被拉住的男子扯了扯衣服,没扯出来,他一脸委屈地说:“姑娘,我这走路走地好好的,什么时候拿你钱袋了?”
他上下打量少女,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御宁没想到她都抓到小偷了,这小偷非但不害怕,还一副委屈的样子,顿时气地不行。
“明明就是你偷的,我都看到你偷我的钱袋了。”
“我都说了我没偷,不信你就来搜我。”男子摊开胳膊,一副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搜男人的身子,御宁都快被气哭了。
大家见两人各执一词,根本无法分辩谁说的是真的。
有大叔看不过去,见御宁实在可怜,便说道:“姑娘,你别哭,我帮你搜……”
御宁感激地看向大叔,“谢谢你,麻烦了。”
大叔在男子的身上搜了一圈,“姑娘,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御宁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到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就看到他偷了我的钱袋。”
男子的脸色现在很难看,“这位大叔都已经搜过了没有,你怎么还污蔑我?”
御宁看到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眼里蓄满了怒火。她明明看到这个男人偷了她的钱袋,她的钱袋到底去哪了?
她语气冷冷地说:“我究竟冤没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下方争执不休的两人,吴敏开口说:“我怎么看着这人就像是偷了东西的人呢!但是他身上又没有钱袋……”
陈一瑶也觉得那位男子挺可疑的,她看到那男子刚才眼神挑衅地看着那位女子。
看热闹的大多数人起初相信御宁,到现在相信被御宁抓住的男子。
有百姓说道:“姑娘,或许是你看错了。”
御宁立马反驳道:“我没看错,就是他偷的。”
她指着男子,一脸坚定。
之间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怒气冲冲地说:“我看你就是诚心来讹诈我的,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污蔑我的名声,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御宁眼看着男人的手伸过来马上就要抓到她的胳膊,她一个闪身,右脚一抬,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
“哎哟,哎哟,好疼啊……”
“我的腰……我的腰要摔断了……”
顿时,男人的哀嚎声把愣住的人叫回了神。
“这人不仅污蔑我偷银子,还把我踹到地上,真是没有王法了……”
“啊啊啊啊……好疼啊……”
裴念安抿嘴一笑,原以为是个小可怜,没想到是个小霸王啊!
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人,刚才看御宁可怜才帮她说话。如今地上的人一叫疼装可怜,街上的人开始向着他说话。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仅误会人家还把人踢倒在地,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他看起来很疼,应该摔的不轻,你还是赶紧把他送医医馆吧!”
“……”
被这么多人指责教育,御宁满脸绯红,语气激动地说:“我刚才根本没用多少力,他是装的。”
可惜没人听御宁的解释,都在指责她。
地上疼得哀嚎的人还朝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御宁气地明亮的双眸里蓄满了怒气。
看着街上孤立无援的小姑娘,裴念安轻叹一口气。
算了,既然他亲眼看到了就帮帮她。
谁让他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他起身。
吴敏转头,见裴念安站了起来,问道:“表哥,怎么了?”
“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见他抬脚离开,走出了雅间。
“我看到他偷这位姑娘的钱袋了。”
就在御宁孤立无援、满心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一道极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这道声音如同天籁之音。
御宁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位少年从身后的酒楼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