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元格外高兴,拉着谢清安喝了一会儿酒。要不是赵红袖说谢清安赶路累了要早点休息,恐怕他要拉着谢清安喝到深夜去。
第二天一早,谢清安一家人驾着马车去镇子上给赵老头一家买了不少东西,然后直接去赵家村了。
谢清安的舅舅舅妈们都去翻地了,孩子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赵婆子在家。一看到谢清安,老人家直接喜极而泣。
“你这个臭小子终于回来了,想死我和你外公了。”
谢清安轻轻拍了拍赵婆子的背安慰道:“外婆,让你担心了。”
赵婆子擦干眼泪笑着说:“我们不说这些,回来了就好。”
赵老头家在村中心,不少村民们都看到了,关于谢清安回来的消息迅速在赵家村传遍了。
在村里跟老伙伴聊天的赵老头一听到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直到在家里看到谢清安的身影,他的那颗心才安定下来。
其他大人小孩也随后跑回了家。
谢清安的回来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最开心的莫过于几个小孩子了,不仅大表哥回来,今天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好几匹布,他们又有新衣服穿了。
赵红袖买了不少肉,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叫了赵小强一家吃饭。
赵家村的人一看赵小强跟谢家的关系还那么好,对于谢清安在外成亲的事情抱有怀疑的态度了。
吃完饭,赵老头高兴,非要拉着几个男的喝点酒。
酒过三巡,赵老头脸上已经有了醉意,他拉住一旁的谢清安,说:“清安,现在你回来了,该准备和瑶瑶的婚事了,不然又该传出闲话了。”
赵小强的视线第一时间看向谢清安。
“外公,你放心,我知道,已经在准备了。”
谢清安说完,赵老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满脸严肃地说:“你还要准备什么,尽快找个良辰吉日成亲不就好了?”
他的声音不小,一旁走过的赵红袖听到了,返回来走到赵老头旁边。
“爹,你先不要激动,回去后我就找媒婆算个好日子。”
“清安怕瑶瑶嫁过来委屈,把我家旁边的两亩地买下来了,准备盖个宅子。瑶瑶在家住大宅子,我们总不能委屈她,是吧?”
一听是为了准备盖大宅子,赵老头的赵小强满意地点点头。
赵老头脸颊浮上一秒笑,“确实不能委屈了瑶瑶。”
等大宅子盖好了,让那些嘲笑瑶瑶的人羡慕嫉妒去,赵老头在心里想。
当天回去后,赵红袖找了附近几个村最有名的媒婆,算了今年的几个好日子。
隔天他们就去陈一瑶家了。
“陈叔陈婶,我找媒婆选了几个好日子,听听你们和瑶瑶的意见,看哪一天比较好。”
“一个是三月二十,一个是六月初十,还有一个是八月二十三。”
“三月二十太赶了,而且一泽清遇他们要参加县试。八月二十三又太晚了,我觉得六月初十差不多,那时候天气又好。”陈婆子看向一旁的陈一瑶:“瑶瑶,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六月初十好。”
接下来,几个大人聊关于成亲的一些事情,谢清安拉着陈一瑶去了她的房间。
两人免不了做些亲亲热热的事情,等解了相思之苦,少年才开口:“我把家里旁边的两亩地买下来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宅子?”
陈一瑶脸上带着惊讶还有粉色的余韵,“你买那么多地干什么?”
“盖宅子。”少年的眸子里带着极致的爱意,漂亮的如同满天的星光,他低低开口:“我总不能让你受委屈。”
“你想盖什么样的宅子我们就盖什么样的,我爹娘他们也说了听你的。”
陈一瑶:“……”肿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一种被委以大任的感觉。
不过这种重视让她无比开心。
她抬眸看向少年,“我们一起商讨商讨,总不能按照我一个人的喜好来。”
少年的脸凑到小姑娘面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软弹的脸蛋,说:“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喜欢。”
陈一瑶一听,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他委托的重任,不过谢清安也会在一旁提一些建议。
两人坐在窗前的书桌前,透过窗户能看到一双玉人,一幅极美的画面,外面的花娘几人看到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谢清安买的地多,两人一致决定像是大户人家那样里面盖成一座座小院子。
陈一瑶画了一个大概的图纸,细致地还得刘鹏自己画。
吃完午饭,两人去外面散步的时候,谢清安提起了聘礼的事情。
“瑶瑶,我们商量一下聘礼的事情。”他拉着陈一瑶坐到小溪边的一颗大石头上,温声说:“我手里现在有十五万两银票,当做聘礼好不好?”
他一个书生哪来那多的银票?
陈一瑶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向一旁的少年,阳光透过树杈打在他的脸上,斑驳的影子就像是装饰,衬得更加神秘。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银票?”
“太子给了十万两……”顿了顿,他转头,对上少女探究的视线,说:“瑶瑶知道南斋书铺吗?”
陈一瑶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知道了。”
南斋书铺虽然才开了六年,但以迅猛之力打败了很多老书铺,成为最受欢迎的书铺。
虽然只有南边的几个州城有南斋书铺,但它在北边的几个州城也很出名。
不仅是因为里面的笔墨纸砚好,有的甚至的绝版。
但比起这些,更出名的是南斋先生。
南斋先生写的怪志杂谈和游记,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小说,笔下生辉,引人入胜,受很多人喜爱。
陈一瑶也喜欢南斋先生的书,花了不少银子买了两本。
不过以前南斋先生一年只写一本书,近两年一本也没写。
虽然只写过四本,但他的名号早已远扬,不少人去南斋书铺让伙计催南斋先生出书。
但,他的银子跟南斋书铺有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地问:“南斋书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