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一句周时勋,我醒了直接让周时勋心彻底冷了下去。
这不是他的安宁,他的安宁,会眨眼笑着,带着撒娇的说,周长锁,我好想你啊,或者是周长锁,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不会喊自己周时勋,更不会冷静地自己醒了,你不高兴吗?
盛安宁见周时勋抱着孩子没动,腿边还围着两个孩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伸手揉着脑袋:“我头好疼,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了,周时勋,这三个孩子,都是我们的?”
周时勋抿着唇角,压着心里尖锐的疼痛,目光平静地看着盛安宁,淡淡的开口:“我去喊人送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不顾盛安宁在后面大喊着,抱着舟舟,拖着安安和墨墨往外走,两个小家伙跟腿部挂件一样,边扭头看着床上的妈妈,边抱着爸爸的腿往外走,眼神带着惴惴不安。
楼下,钟文清等人听说盛安宁好像是失忆了,都十分的惊讶。
钟文清抱着红糖罐子,不停地碎碎念着:“怎么会失忆了呢?怎么会失忆了呢?这可怎么办?快找医生,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安宁恢复记忆。”
周南光也觉得不可思议:“时勋,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只是暂时的,我这就联系医生来家里看看。”
大院里也有专门给领导们看病的保健医,虽然只是保健医,医术还是非常好的。
边说着边起身往外走。
钟文清想想盛安宁刚才醒来的态度,有些难过地跟周红云说着:“这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不记得我还好,怎么连孩子都不记得了呢?”
还想说话,抬头就见盛安宁从楼上缓缓下来,目光挑剔地四处看着,嘴角下弯,是满满的不屑。
一直到客厅,又看着钟文清和周红云,依旧是挑剔地看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的周时勋身上。
再看他身边紧紧依偎着两个孩子,三个孩子都长得很漂亮,如玉如琢的可爱,可她一点也不喜欢孩子。
却又不能不承认三个孩子是她的,皱着眉头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盯着舟舟,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名字?来到妈妈这里来。”
舟舟靠在爸爸腿边,瞪眼看着盛安宁,突然一转身,趴在沙发上,撅着个屁股不搭理她。
盛安宁眉头皱得更紧,十分不满:“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是不是被惯坏了?看见妈妈都不过来。”
钟文清就觉得这话有些刺耳,却还是心平气和地说着:“安宁,时勋说你有些事情不记得了,那你肯定也忘了他们很聪明也很有礼貌的,只是你以前都是笑吟吟的对他们,他们很喜欢你的。”
换言之,就是你现在太严肃,孩子才不敢靠近你。
盛安宁冷哼一声:“那还不是惯的毛病,你过来。”
说着很执着地冲墨墨招手,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她总不能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
墨墨盯着盛安宁,小嘴瘪了瘪,哇的一声哭起来。
盛安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直隐忍的脾气蹭的上来:“你哭什么?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赶紧闭嘴,真是烦死人了。”
钟文清和周红云都有些吃惊,就算是失忆,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
周时勋抱着安安的胳膊不由收紧,拳头捏紧又放松,神色却一点儿没变,只是看着盛安宁:“你现在刚恢复,还是上楼去休息。”
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
盛安宁想拒绝,只是对上周时勋的眼睛,到嘴边的话突然不敢说出来,他的眼神明明很冷静,却带着一股震慑力,仿佛她要是不听,后果很严重。
想了想,还是起身拍了拍手:“正好我不舒服,回房间躺着去,还有我饿了,一会儿把吃的送到楼上。”
颐指气使地交代完,潇洒地上楼。
钟文清和周红云面面相觑,直到盛安宁上楼好一会儿,钟文清才叹口气,在沙发前坐下,有些无措:“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就算失忆,也不可能跟变了个人一样”
周时勋眼底爆红,紧紧咬着后槽牙才让自己冷静。
他的安宁,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找她回来。
……
周南光带着保健医很快回来,让周时勋带着医生上楼去给盛安宁检查。
周时勋让他们看好孩子,不要让孩子上楼,他才带着保健医上楼。
这一次盛安宁倒是很配合,医生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对自己以前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清楚,包括什么时候和周时勋结婚。
只是忘了什么时候怀孕生孩子,还有为什么在这里?
知道这里是京市后,盛安宁还表示得非常惊讶:“京市?那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
医生看向周时勋,见他靠在书桌边,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说不能说,试图能勾起盛安宁的回忆,还是把周时勋和周家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
看着盛安宁满脸的不敢置信,强调说:“你回头见了周峦城,就知道他们是一家人了。你记不得也不要紧,也不要逼自己太紧,容易引起神经紧张,到时候反而会更想不起来。”
盛安宁压着心底欣喜,没想到周时勋还有这么好的身世,那她现在岂不是红二代的儿媳妇。
那放在以后,可是非常牛的身份。
虽然日子辛苦点,不过也还行吧。
这么一想,眉眼含笑地看着医生:“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周时勋送医生下楼,盛安宁见周时勋从头到尾都没跟自己说过话,想想他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也没放在心上,而是喊着:“周时勋,我饿了。”
周时勋只是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陪着医生下楼,不大会端着一碗醪糟鸡蛋上来,递给盛安宁。
盛安宁没有接,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时勋:“我刚醒,手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你喂我啊。”
眼角含情,让周时勋微微愣了一下,那一瞬间,还以为是他的安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