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静姝他们来的及时,说明了情况,几个电话出去,就核实了华珺瑶她们的身份,后来班主任又带着他们向学生处反应情况。
以付耀红这种先造谣诽谤,后来又污蔑,情节极其恶劣,本来是要开除的。
付耀红这才真的害怕了,当场跪下求夏静姝原谅她,原谅她年幼无知,抱着她的大腿是哇哇大哭,哭诉自己家里穷,考上大学有多么的不容易……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有泪。
人们就是这样,很容易同情弱者,早就忘了谁是加害者,谁是受害者。
最终夏静姝退了一步,让她公开道歉。
然而夏静姝闹的这么大,本来年纪最大和她们说不到一起,在宿舍彻底成了独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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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夏静姝的事也到了中午,三人在食堂吃了饭。华珺瑶就打算留了下来,跟侄子们挤在一起总归不好。不过午饭后她先把自行车送回去,然后坐公交回来。
回来后,打听到裴教授的家,先去拜访一下老人家。
华珺瑶是在大学家属院找到裴教授的,真不敢想象,家属院还有这种土坯平房,她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儿,这是大学教授的家。
作为当时人大公认的头号名教授,裴先生刚刚摆脱20年“右*派”厄运恢复了学术声望,成为人大两个“黄埔一期”经济系研究生导师之一。但是一系列“历史遗留问题”那时还尚未解决,尤其是全国对“右*派”的大规模平反(所谓的“错划改正”)还尚未进行,只是“脱帽右*派”的概念基本消除,一般公认“右*派脱帽”后就不再是“右*派”,不该受歧视,但当年那个“戴帽”的过程仍被回避。生活方面,“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也刚刚开始,裴先生一家还未搬出蒙难时期住的土坯平房。
想要一下子改变人们固有的思维,还需要时间。
看见华珺瑶到来,裴教授是高兴的,老人家头发全白,清瘦的脸庞但却很有精神,穿着半旧不新的中山装,领口已洗得发白。土坯房布置的很简陋,最多的大概就是满屋子的书了。
裴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华珺瑶道,“报到了吗?”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已经报到了。”华珺瑶笑着说道。
处在否极泰来的命运转折点上,裴教授此时的心情舒畅,兴致极高,谈兴也浓。
两人相谈甚欢,聊起来,一个两个小时就过了。
华珺瑶趁机说道,“有个事我想问一下,我办走读可以吗?我怀孕了,所以想回家。”
“我记得你报名表上填的是未婚。”裴教授诧异道。
“我七月份结的婚,我考大学之前,我们就谈恋爱了。”华珺瑶羞涩地说道。
“这样啊?那写个申请我给你办?现在宿舍紧张,你退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裴教授说道,眼看着傍晚了,他非要师母加菜,留华珺瑶吃晚饭,被她以第一天到宿舍得去认认人给婉拒了。
倒不是不能吃饭,而是她吃了,他们吃什么?自己可是空手上门的,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临走时,裴教授送了她两本珍藏多年的旧书,亚当斯密《国富论》、《凯恩斯货币论》都是英文原版。虽然自己都看过,可这两本书不仅版本和赠书题款都很珍贵,这是老师的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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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瑶出了裴教授的家,回到校园,接到通知领了一下基础课的书籍,于是领了书籍后,抱着书回了宿舍。
此时学生也到齐了,互相介绍了一下彼此,华珺瑶是年龄最小的,也知道她们有三个是历史系的,四个中文系的。
和夏静姝一起吃了晚饭,华珺瑶回到宿舍本来想上床睡觉,却发现大家都捧着书看。
可她实在太困了,洗漱过后,就躺床上了。
其他人好奇,孔向红向她们解释,孕妇嗜睡。
“这么小的年纪居然结婚了。”
“想当年咱们结婚比她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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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学了,华珺瑶跟着宿舍的人一起走进了教室。恢复高考搞得有点匆忙,没有准备好,去年高考的试卷用纸,都是挪用主席选集第五卷用纸,教师奇缺不说,初期连教材都还是“工农兵大学生”那一套。教师不得不得用自己编写的讲义来授课。
阶梯教室里,年纪大的像孔向红一样大三十多岁,也有像华珺瑶这般小的,基本上是两代人做同学。当时的课堂也很松散,有的男生可以端着大茶缸就像开会一样走进教室,烟瘾大的同学可以坐在后面抽烟。
但是无论时谁,能坐在这大学的课堂听课,对许多人来说如同做梦一样,这绝对让后世的大学生为之汗颜。而刚刚解放出来的教师,则焕发了青春,在讲堂上滔滔不绝手舞足滔。学生如饥似渴的去学习文化知识,教师以最热忱的心去哺育学子。这是高考恢复后的大学。更不必说每天早晨校园里,无数的学生从a、b、c开始练起英语。
那封闭已久的图书馆和阅览室也打开了,迎接着求知若渴的学子。外国的小说现在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大饱眼服,不过你得早就去,不然的话是没有座位的。新闻系可以查看一些外刊,甚至被允许到总参三部礼堂观摩当时所谓的“内部影片”。
头一年是基础课和公共课,不同专业不同系别的学生混在一起,华珺瑶认识不少经历各异的同学。对于功课,华珺瑶根本不敢兴趣,她来到大学目标只是镀金的,尤其现在又怀着孩子。一切以孩子为主。
忍到了星期天,华珺瑶去找了师父李根生,打听房子的事让他老人家帮帮忙。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同样的地段,跟华珺瑶隔了两条胡同,有一座四进的保存完好的四合院宅子。
找到华国庆的时候,他连想都没有想,就决定买了。
还将侄子们都召集了起来,一听买房子,当然高兴了。
华国庆看着他们道,“这四进的宅院,咱们按房头分,一人一进,算是你们辛苦这将近两个月帮小叔卖货的酬劳。”
“这……小叔这太多了吧!”华卫东恐慌道,“我们只是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