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邱尚羽也早就不想其实事情还真和司空君承想的一样,原本邱月华的对手只是一个星乾位的执事而已,恰巧那位执事性吴,吴伯龙便和他交换了签号。
那执事知道自己的功力低微,不可能是邱月华这地乾位高手的对手,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吴伯龙对娄牧之废除他长老备选的事情怀恨在心,原本打算在擂台上人邱月华出个丑的,但和她一交手才发现,邱月华的内力不在他之下,更对他的招式了然于心,五十余招下来,自己还被她打的节节败退。
吴伯龙心思落空,又岂能就这么罢休,从台下大喝一声,道:“拿我的剑来。”
擂台下吴家的一弟子,一听到这话,赶紧将他的佩剑抛了上去。
娄牧之见到此番场景,忍不住就要冲上台,要替邱月华打这场了。
好在旁边观战的邱尚羽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把拽住,道:“姑父,您要干什么?”
娄牧之压着声音,怒道:“我干什么?吴伯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打不过就动兵器了。你姑母万一在他剑下受了点什么伤,那该怎么办?”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唉,您怎么一遇上我姑母的事就犯糊涂,先前那十多场不是也有人用兵刃么,那您也没管啊。现在您现在要是冲上去了,那就是在有意破坏规则。到那时候,恐怕七大家族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宫主了。”
娄牧之道:“那我怎么办,你姑母赤手空拳打他的劈空剑法,总是要吃亏的,我总不能等她受了什么伤再上台吧。”
邱尚羽轻轻笑了笑,道:“呵,姑父您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干什么,比兵刃?我天兵阁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呢。那好在天兵阁的暗器没有喂毒,要是像四川唐门那般的至毒暗器,吴伯龙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吴伯龙虽然在躲,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一直在数着邱月华的暗器,要等她的四十九种暗器部出完,到那时,便是他反击的时候。
邱月华其实也看出来他的心思,但她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发着他的暗器,同时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她自信的原因当然还是来自她身上的这‘七羽血衣’。
这“七羽血衣”汇集了天兵阁最锋利的四十九枚不同的暗器,每枚暗器都被一股紧绷天山雪蚕的蚕丝勾着,所以看起来她是在消耗内力发出的暗器,只不过是这‘七羽血衣’上的雪蚕丝绷断时产生的力道将暗器激发出去的。
所以,邱月华即便是将身上的暗器都发完了,她也有充沛的内力来接着对付已经疲惫不堪的吴伯龙。
时间不长,又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吴伯龙也已经数到了第四十九,他这才停下脚步,略做调息,并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
邱月华也不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笑了两声,道:“怎么,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吴伯龙处理完身上中的最后一枚暗器,也笑了两声,道:“你要庆幸是天兵阁的那件破衣服才让你在这个台上多待了两刻钟,不过接下来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好运了。”
邱月华道:“那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后面还有几组要比呢。爽快点,速战速决。”
吴伯龙大笑几声,道一声“正有此意”后,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邱月华袭去。
邱月华原以为他经过这么一番闪避下了,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也没想到他还留有后手。
但短暂惊讶后也瞬间调整过来,一抬手,就和他对了一掌。
手掌相接,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好像都在比拼内力。
他们都诧异对方都还有如此充沛的内力,吴伯龙率先道:“没想到你一连发出几十道暗器,到现在还有如此内力,看来天兵阁的暗器手法还真是独步天下。”
邱月华也道:“你也不赖,七绝宫的纳云藏天功果然厉害,居然还被你骗了过去,你的内力至少比我要高一筹,起码得是接近天乾位的功力了。”
吴伯龙冷笑一声,道:“不错,我的功力已然达到地乾位巅峰,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一命真正的天乾位高手。本来长老之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偏偏是娄牧之剥夺了我的长老备选,导致我现在要和这些废物在一起比试。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邱月华道:“你以为功力比我高一筹就能稳赢我么?即便你隐藏了实力,但毕竟还是施展轻功近半个时辰,现在你的内力可还差我一些。”
说着,邱月华猛然加力,将吴伯龙的右手顶了回去。
吴伯龙也不甘示弱,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的内力不济了?”说完,也加了一把里,将邱月华的手顶回了原来的位置。
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谁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各自将自己的内功运转到极致,想要将对方拼下去。
虽然到现在他们二人的内力差距极小,但还是有个高低的。
吴伯龙身上受伤多处,又施展了近半个时辰的轻功,不说内力,即便是体力也有所不支,二人手掌相抵了半刻钟后,他便感觉到不是对手了。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还想重新坐上长老之位,好当面打娄牧之的脸,所以现在他还不能认输。
但他内力已然不支,便想了个主意,缓缓泄了三分力,让邱月华以为他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
邱月华感觉吴伯龙的内力弱了许多,当下也没有多想,又加了三分力,想要一举将其击倒。
吴伯龙见她手上增强,心想她果然中计,突然将右手撤回,令邱月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个踉跄,向前迈了几步。
这下子她的后背便正对上了吴伯龙,而吴伯龙等的也就是这一个机会,左手的半截佩剑早已准备好了,一把高举过头,对着邱月华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台下娄牧之见到此番场景也反应不过来,凭空跃起就要抓向吴伯龙而去。
但他又岂有吴伯龙手上断剑的速度快,眼见着那吴伯龙的断剑就要刺到了邱月华的后背,但突然听到一声极为细微的“嗤”的一声,吴伯龙手中断剑竟然错了一个方向,只划破了邱月华的衣角,而没有伤到他分毫。
尚在半空的娄牧之一见到这一幕,感觉空旋身子,翻了一个跟斗就回到了原地,鞋底连擂台都没碰到一下。
擂台上发生这一幕,弄得真在打斗的吴伯龙以及邱月华也是一脸茫然,吴伯龙看着手中的断剑,是久久不能释怀。
还是邱月华率先反应过来的,转身一掌就将他拍到擂台之下。
台下娄牧之赶紧大喝一声,道:“第十五场萧家邱月华胜。”
还瘫坐在地上的吴伯龙一听这话,一下子窜起来,吼道:“是谁?是谁用暗器打我的剑?”
娄牧之冷冷道:“吴伯龙,你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再找理由,在场这么多人看着的,刚才是你自己眼神不济,才将剑给刺偏的,现在反倒怪起旁人来了。你要是再敢在此咆哮赛场,本宫就先治你的罪。”
吴伯龙一听这话,吼的更大声道:“是你,是你娄牧之,刚才是你搞得花样,一定是你发出了什么暗器,否则我刚才的那一剑不可能刺偏。”
娄牧之冷笑一声,道:“吴伯龙你要编谎话也要拿出点证据来,刚才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本宫虽然有心想要从你手下救月华,但我连擂台都没上去,是你将剑刺偏了,本宫才又转身回来的。”
吴伯龙现在的状态是愈发癫狂,又道:“我不管,总之是有人耍了花样,你身为宫主不把这人抓出来,还选什么长老?”
娄牧之向前逼近几步,道:“本宫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你要是再敢大呼小叫,小心本宫现在就废了你。”伯龙不就是多了把剑么,您看好了。”
邱尚羽说到此处,突然解开外衣,一把抛上了擂台,并附一声“姑母,您接好了。”
台上邱月华一听这声叫喊,袖中连出数道隼羽翎,逃的一空隙,再原地登高,将这邱尚羽的外衣套到了自己身上。
吴伯龙不知他此举何意,也不多想,连出八式劈空剑法,到了最后一式的时候,突然剑尖处甩出一道无形剑气,径直就向邱月华劈去。
邱月华不屑一笑,衣袍微动,一道金光迎着那道无形剑气就刺了过去。
二者只接触了短短的一瞬间,那道无形剑气便立即溃散,而那道金光,便接着刺向那吴伯龙而去。
吴伯龙手疾,立即反应过来,用手中佩剑格了一下。
可那点金光好像然不受影响一般,直接就刺入了吴伯龙皮肉之内。
吴伯龙定金一看,发现左胸暗器已经没入一半,而自己用来格挡的佩剑也只剩下半截。
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邱月华,咬牙切齿般的道:“天兵阁,凤羽翎。”
邱月华冷笑一声,道:“算你还有几分见识,还知道我天兵阁凤羽翎。不过你太过自负,以为随手一挡就能拨开凤羽翎么?你的那佩剑材料还算不错,算是帮你捡回一条命。”
吴伯龙忍着痛将凤羽翎拔出,又在伤口处点了几个穴道,简单的止住了血,才道:“好,好一个天兵阁,不过你以为就这样就能赢我么?我可还没倒下。”
邱月华冷笑两声,道:“吴伯龙,我劝你还是自己下擂台,否则你这条小命都会留在这里。知道刚才我侄子抛给我的是什么么?”
吴伯龙道:“我管你是什么,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大用处?”
邱月华听了这话,笑声愈发的大了,笑了好久,才道:“一件衣服而已?真是蠢钝如猪,我侄子身为天兵阁阁主,身上穿的这件叫‘七羽血衣’,上面藏了天兵阁七七四十九样杀人暗器,刚才的凤羽翎只是其中一样,就让你身上多了一个口子。我不知道等我施展完这‘七羽血衣’后,你还有没有命在。所以,你还是听我的劝,把心里的怒火压一压吧,留着条命,有什么不好?”
吴伯龙自视甚高,自以为是他们这一代八个人中排名第三的人,现在被一个女流之辈打成这番狼狈模样,他又怎能咽下这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半截佩剑,施展出劈空剑法又迎了上去。
台下娄牧之听了邱月华话才知道邱尚羽这么放心的原因了,笑着道:“没想到天兵阁还有这等好东西,好羽儿,这‘七羽血衣’还有没有,给老姑夫我也弄一件来。”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七羽血衣’是天兵阁阁主才有资格穿的,我的这件也是前不久才赶制出来的,好像花费了有几万两白银吧,姑父您要是想穿,我可以和沐阁老说说,不过这钱得您自己出。”
娄牧之一听到几万两白银,便不敢再想了,要知道几万两可是七绝宫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攒出来的数目,要是拿去买一间衣服,那要是被七绝宫弟子知道了,娄牧之这个宫主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也只能无奈道:“呵…呵呵,我看你这‘七羽血衣’也不是很有用么,最多对你和你姑母这种地乾位的发挥些作用,对你姑父我这种具有天乾位功力的高手,用处也不大,咱们还是看你姑母怎么教训这吴伯龙的。”
邱尚羽知道他是囊中羞涩,笑了笑,也专心看擂台上的打斗了。
擂台上的邱月华得了这件‘七羽血衣’是好比如虎添翼,身上暗器是一波接着一波,配合上天兵阁的暗器手法,以及身法轻功,打得那吴伯龙只有闪避的功,毫无还手之力。一刻钟下来,连邱月华的衣服都没碰着。
邱月华只在台上甩甩手,抖抖胳膊,就能从身上激射出数种暗器,有各种的针、镖、钉等暗器,还有不少凤羽翎穿插在其中。
吴伯龙先前吃过一次亏,不敢再硬接暗器,只得将轻功施展到极致,绕着擂台是四处乱窜。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暗器打到了他身上,他也不敢驻足将暗器拔出,因为那样,他又得再中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