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华为何回家,他这两下点的虽轻,但却连邱尚羽的哑穴也一并点了,邱尚羽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转外,就剩下了眼皮还能眨巴。
邱尚羽见邱尚羽还给自己使眼色,便走到他身旁,笑着叹了一口气,道:“唉,羽儿,虽说你这是在帮你姑父,但眼下还是保着你自己的小命比较好,你也省省力气,别再给我使眼色了。”
可邱尚羽还不死心,又看向了娄牧之。
娄牧之见他看来,也学着邱月华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羽儿你别看我,我向来对你姑母言听计从的,他没说给你解穴,我是断然不敢的。”
邱尚羽翻了个白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娄耀。
邱月华看着他目光转移,笑着道:“羽儿,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耀儿脾气随他爹,我没说让他给你解穴,他是不会理你的。”
娄耀看着邱尚羽的目光,点了点头,道:“是的表哥,你还是好好休息。”
邱尚羽见所有人都没希望,索性双眼一闭,睡了起来。
唐明桦大笑几声,对着娄牧之一家,道:“娄宫主大驾药王山,在下还未好好接风,这样吧,我和大哥去摆上一桌,还请几位赏光。”
娄牧之点点头,邱尚羽听到这里,不禁问道:“姑父,我怎么记得上次您和我说你的习武天赋才是最低的,你们掉落山崖之前,你的内力还没有萧文成那么高?”
娄牧之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这摘星神功没有改善修习者的习武天赋的作用,我也才修炼到第四层而已,现在的内力大多也是靠七绝宫本门的八重纳云藏天功而提升而起的。难道是当年喝的那赤蛇血的功效?”
邱尚羽听了这话,吃惊道:“摘星神功才第四层?那你天乾位的功力难道是靠自己修炼上去的?”
娄牧之也不知道他惊讶什么,只点点头,道:“原先刚修炼摘星神功的时候,确实都是靠吸取别人内力而提升自身的功力的,为了能吸取别人内力,我还特意去向宫主升起调派到山下分舵。不过后来达到了地乾位的功力,升到了掌宫执事,师傅他就传授了我七绝宫七绝之一的纳云藏头宫,我也正式受到了宫主关注,从那以后就只在七绝宫中修炼,很少有机会下山,摘星神功也很少有机会使用。”
邱尚羽又问道:“那您的功力增长速度就没有减缓的趋势么?”
娄牧之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好像没有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我不靠摘星神功来吸取别人的内力,我的功力依旧在快速增长,还超过了靠泣血决快速提高内力的萧文成,所以师父他才在临终前将宫主之位传于我。”
邱尚羽点点头,笑着道:“那要不然姑父你把纳云藏天功也一:“好,素闻药王山的药酒、药膳乃是天下一绝,我娄牧之有幸见识,那必然要和二位大侠痛饮几杯。”
唐明柏道:“娄老弟既然是羽儿的姑父,那说到底咱们还是沾着亲的,就不要大侠来宫主去的了,咱们就兄弟相称吧。”
娄牧之笑道:“好好好,我也正要此意,那就请唐老哥带路,咱们也不要在这吵羽儿休息了。”
唐明柏点点头,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娄牧之先走了,他们再跟了上去。
如此,这房间又只剩下了邱尚羽一人。
此时虽然他看着想闭目养神,但体内的内力却是运转飞速,浴火涅盘功在不断的修复他受伤的经脉。
但他现在毕竟伤势较重,他也不敢冒险就强行冲破穴道。
运功行了几个小周天后,便有人来服侍他喝药,邱尚羽以为是唐明桦他们,便还是装着在睡觉。
可走进门的人却是唐榕生,他见邱尚羽直挺挺的躺着,呼吸微弱,以为他伤得很重,便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替他细细的把着脉。
时间不长,唐榕生把过脉后,知道邱尚羽只受了些内伤,才呼出一口气,道:“好在你这臭小子内力根基不弱,不然的话,你恐怕得躺在床上小半年了。”
邱尚羽听到这轻微的苍老声音,才意识到来看他的是唐榕生,心中顿感大喜。
两眼一睁,就这么和他对视了几息时间。
唐榕生见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又见他只有眼睛再动,其他地方却是死尸一般,连呼吸时肚子的起伏都不是太明显,便感到又一丝奇怪。
又仔细得感知了他的脉象,才知道邱尚羽这是被人点了穴道。
他也没多想,在邱尚羽的胸前点了两下,就替他解开了两处穴道。
邱尚羽身上穴道被解,顿时大感轻松,大口大口得喘着气,道:“多谢外公替我解穴了。”
唐榕生看了他一眼,道:“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邱尚羽怕他怪罪唐明桦,不敢说真话,只道:“哦,这是小舅为我请来治伤的郎中点的,他可能是怕我挣扎吧。”
唐榕生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你说,这是那个庸医想出来的?不知道你是受了内伤么,居然还点你穴道,不知道这样会导致你气脉不畅吗。在我药王山居然还有此等庸医,你说出来,我立马就让他滚蛋。”
邱尚羽也不知道自己随口胡说一句,唐榕生会有这么大反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唐榕生见他似乎僵在那里一般,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尴尬咳了一声,又道:“好了,不记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先把伤养好了就是了,来,先把这碗药喝了。”
说着,就端了一碗药到了邱尚羽的面前。
邱尚羽也没犹豫,艰难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唐榕生见他将药喝完,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站起身来,道:“那行,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就先回去了。”
邱尚羽见他要转头离去,大呼一声叫住他,道:“唉,等等。”
唐榕生又转过身子,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邱尚羽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下外公,关于我上午提的那个条件您答应么?”
唐榕生一听这话,脸上迅速的由白转红,怒道:“老夫许的诺言,从未出尔反尔。”说完,便大步离去了。
邱尚羽知道他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呢,是表示他答应了。二则是表示,他当年发的誓言,他也不会忘。
但邱尚羽还是坚信唐榕生不会杀他,否则他就不会来看自己了。
他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喝下了那碗药,身体就暖了起来,翻了个身子,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