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阿姨个照片子东陵宫虽然人多,但高手大多有任务在外,剩余的弟子大多武功不高,对上邱尚羽这群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再加上营救出来的天兵阁众人都是以暗器功夫见长的,在地上随意捡几块石头,便可起到远程击打的作用,一时间连东陵宫众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众人就这样从前殿一直打到了大门,领头龙御风一招九龙绝壁掌,就将东陵宫宫门拍落。
在内众人一见有了出口,便且战且退,不一会儿就都撤到了街道上。
但众人才刚准备往应天城门那撤退,但却冲出一对兵马将他们团团包围,领头人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此人显然功力不弱,竟能在数百人的打斗声中镇住众人。
此时双方也已经暂时罢斗,崇元真人对那领头将领模样的人拱拱手,道:“古往今来江湖上的门派争斗,朝廷向来是不管的。不知将军此时带人前来,是有何用意?”
那将领冷哼一声,道:“江湖纠纷我管不着,但你们在应天城,天子脚下公然厮杀,那么本将就有权过问。来人,都给我带走。”
崇元真人正想出手擒住这将领,却听到身后索龙潭一声大喝“等等”。
这索龙潭一个闪身,到了众人面前,斜眼看着那将领,冷冷道:“冼星河,你要龙御风道:“不错,看来整个河南府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方位,城中是不能再去了,咱们就专门往村子里跑。”
其余二人点点头,又策马扬鞭,疾驰而去了。三人这一路上不仅避过了各大府县,连镇上的客栈也不住了。
饿了就到村子里向村民买些干粮,困了就随处找个破庙或是树上将就一夜。白天每赶三个时辰的路,就让马啃食些树叶草根,一路上不可不谓小心谨慎。
但东陵宫耳目遍布天下,他们又率先暴露了方位,在即将到达常德府的时候,便受到了东陵宫的追捕,为首的正是东陵宫十二掌宫使中的驱星使唐廷皓和逐月使段奕。
邱尚羽三人的马都被他们用弩箭射死了,此时只有用两足狂奔,但他们三人除了龙御风内力高能逃走以外,邱尚羽和龙菀又岂能跑得过唐廷皓和段奕二人。
这场追赶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邱尚羽三人就被东陵宫的爪牙团团围住。
为首的唐廷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淡然道:“我东陵宫太阴使严月是你们谁杀的呀?快站出来,本使留他一个全尸。”
龙御风面无表情,冷冷道:“我是杀了一个死人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屎了。”
唐廷皓怒极反笑,道:“呵,你还敢承认,还算是条汉子。好吧,本使依言留你条全尸。你是自裁还是要本使动手?”
龙御风笑了一声,道:“就凭你还想让我自裁?你们东陵宫的人都是这么傻的么?一点脑子都不长。”
不等唐廷皓说话,一旁段奕就说道:“驱星,这小子既能杀得了太阴,武功自然不弱,可得小心应对。”
唐廷皓道:“逐月,何必高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去过了太阴死的那个道观,定然是这小子趁太阴和胡广之恶斗时偷袭,才杀得了他的”
龙御风笑道:“呵呵,是不是偷袭你可以来试试啊。”
唐廷皓骂了一声“好小子”,就如离弦之箭般,至击龙御风而去。
龙御风见他袭来,也定了定心神。使出绝学控云手,离他一丈外就将他出招的右手拉了开来,使这一招打向一旁。
唐廷皓只感觉自己出招之时,有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的左手拉开。一招不中又喝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有本事和我过几招啊。”
龙御风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双手只有第一指节弯曲,半成爪装,使的正是邱尚羽也曾学过的九龙绝壁掌。
唐廷皓见他出掌,也不敢落后,拉开架势,和他交起手来。
二人拳脚相接,一时分不出胜负。一旁段奕就耐不住了,右手一挥,旁边东陵宫众人就向邱尚羽和龙菀杀去。
邱尚羽立即抽出腰间折扇,再一抖手腕,手中折扇便张开扇面。两腿一跃,便向东陵宫众人杀去。
这边龙御风和唐廷皓虽然看起来不分高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龙御风是大占上风的。
这唐廷皓虽然看起来招式凌厉无比,但是却一招也打不到龙御风身上。
反观龙御风虽然招式迟缓,但每一下都挡在唐廷皓要出招之前。那样子,显然没用全力。
段奕身为东陵宫逐月使,自然也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唐廷皓的窘境,心里也暗暗奇怪“这小子最多不到二十五岁,怎么武功这么高,能杀了太阴那个到达地乾位不久的倒也罢了,怎么连驱星也不是他的对手。”
唐廷皓越打越心惊,身上武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却是连眼前这个他看来乳臭未干的小子的全力都没逼出来。
一旁段奕见唐廷皓已经是大汗淋漓,使出的招式也毫无章法,当即不再等待,抬掌就向龙御风拍去。
龙御风知道东陵宫不会遵循江湖道义,余光一直注意着段奕动作,见他抬掌,便一把抓住面前唐廷皓的衣领向他甩去。
段奕连忙撤掌,抵住唐廷皓的后背,将他稳稳接在地上。
龙御风开口道:“东陵宫不是当年浮生庄宗门榜上排名第一的么?这么对付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要两位掌宫使齐上。”
段奕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激我们,现在是和你算你杀太阴的帐,不是和你比武较量,用不着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
说着,和唐廷皓二人一齐出手,分别攻向龙御风的左右两侧。
龙御风又使出九龙绝壁掌,左右手分别对上奔来的二人。
三人打成一团,短时间也分不出高下。
龙御风虽然是天乾位功力,但眼前二人都达到地乾位时间不短了,比严月武功要高出不少。受二人夹击,他也渐感不敌。
好在他们带来的东陵宫爪牙武功都不高,没多少时间就被邱尚羽和龙菀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边邱尚羽见周围东陵宫爪牙剩下不多,便甩扇向近处的段奕飞去。
那段奕只是隔空拍了一掌,就将这铁骨折扇拍到一旁。
邱尚羽见状又发足奔去,等离他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便使出缥缈指决,一道指力就向其太舒穴击去。
但那段奕侧了下身子,这道指力只打在了左肩乘风穴。
此时邱尚羽已经逼近,段奕右手还在和龙御风缠斗,想抬起左肩,却发现左肩已然是酸麻无比,已经无力抬高了。
只能看着邱尚羽这一招重明掌打在自己胸前。
龙御风见段奕被邱尚羽击倒,便收回空出的左手,一掌将唐廷皓击退。
唐廷皓退了几步,又扶起倒地的段奕,问道:“怎么了,那小子不过区区星乾位,怎么都抵挡不足?”
段奕喘匀了几口气才道:“那小子有隔空打穴的手段。我大意了,左肩被点了”
龙御风听他此言,哈哈笑道:“什么隔空打穴,告诉你们吧,我这位兄弟用的是真气点穴,比你说的隔空打穴那种借用外力的手法要高明不少呢。”
段奕又喘了几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刚才没有看见他发出石子之类的东西,就被点住穴道了。”
,这可是东陵宫,是定国公爷的江湖势力,你敢抓本宫的人?”
冼星河冷冷一笑,道:“本将管你是谁的手下,总之本将受圣上调遣,说是有人在应天城中闹事,要本将带回去,让圣上亲自审问。”
此言一出,白行义便道:“那就不错了,是我派人进宫中禀报圣上捉拿这群黑衣蒙面贼人的,还请冼统领将他们拿下。”
冼星河瞧了他一眼,又道:“圣上派人传话时,并未通知本将说只要袭击东陵宫的这群人,只说将双方都带回去亲自问话。”
索龙潭一听这冼星河全然不将东陵宫放在眼里,正要怒骂,却被白行义拉住,告知他不要冲动。
接着又对冼星河拱拱手,道:“那好,东陵宫全力配合将军,还请将这伙贼人拿下,然后我便和将军一同入宫面圣。”
冼星河点点头,一招手,喝道:“拿下这伙人,一个都别放过。”
言罢,身后神策军人马便向邱尚羽这群人而来。
但他们又岂能束手就擒,各个都运起招式,和神策军过起招来。
眼瞧着天兵阁众人被神策军团团围住,索龙潭向旁边白行义道:“行义,你又何必对冼星河那个三品的小官那么低声下气,纵然我们不和他们回去,他又敢怎么样呢?”
白行义摇摇头,道:“宫主有所不知,这冼星河虽说只是个三品的小官,但他手底下有五万神策军。平日里是连定国公爷都礼让三分的人物。还有,太祖皇帝驾崩后,新帝向来瞧不起咱们江湖势力,这些年来不管是什么任务,全都交给了身边的锦衣卫去做。咱们正好乘此机会将天兵阁替咱们前线补给军械的事禀报圣上,这样一来说不定东陵宫会重回当年地位。”
索龙潭听了他此番言语,才明白白行义的良苦用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义,你真不愧是我的兄弟。要是此时成了,我定会亲自在定国公爷面前为你请功。”
白行义笑笑,道:“唉,宫主才是替东陵宫操劳最多的人,行义这点微末功劳,就用不着宫主请功了。”
二人来言去语,好不自在。与他们眼前的厮杀是格格不入。
只见天兵阁一方已然是强弩之末,三千神策军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邱尚羽身上也已经布满刀伤剑痕,内力也全都耗尽,还能够不倒,也都是最后一口气在撑着。
一个慌神之间,就被一名小兵砍了一刀。
但奇怪的是,这小兵用的是刀背砍他,弄的邱尚羽一脸茫然。
这小兵还假模假样打了几招,这才轻声道:“羽哥哥,你怎么在这?”
邱尚羽这才猛然抬头,看清了眼前人面貌,惊喝道:“冼辰?你怎么在这?”
旁边还有一人道:“二哥,还有我呢。”
邱尚羽寻声看过去,发现正是那日在冶鬼谷结拜的三弟墨翎,当下假行一招向他拍去。
墨翎心领神会也装作和他对招。
邱尚羽轻声道:“我真的有些乱了,为什么你们俩都在这里。”
墨翎道:“那个神策军统领就是辰儿的爹,也就是我的师父。半个时辰前他突然调派三千人马往这东陵宫而来。我本就在神策军中任千户一职,辰儿则是乔装成小兵模样混进来的。二哥你怎么在这,圣上说要捉拿的不会是你吧。”
邱尚羽点点头,苦笑道:“就是我,东陵宫抓了天兵阁总舵的人,我不得已才夜袭的。没想到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已经惊动了圣上。”
墨翎道:“东陵宫仗着有定国公撑腰,在江湖上无法无天,迟早会遭报应。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救你出去吧。”
旁边冼辰道:“这样吧,羽哥哥你假装倒地身亡,到时候清理战场,我和翎哥哥将你藏起来,等过些时候在将你送出城。”
邱尚羽摇摇头,道:“我走了天兵阁的人怎么办。还有我请来帮忙的朋友们,更不可以连累了他们。”
墨翎道:“可将你们全都放走显然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三千神策军,凭你们这不到一百人,根本不可能冲出城去。”
邱尚羽道:“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你们就别再想着帮我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墨翎还想再劝劝他,旁边冼辰却道:“我有办法。”
说完,将手中的到放在邱尚羽手上,自己则假装被他挟持,再哭喊一声“爹,救我。”
冼星河耳力是何等敏锐,立即就分辨出是冼辰的叫声。回头一看,发现邱尚羽拿着刀挟持这一个小兵,而那小兵正是自己的女儿冼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