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人附和,在座的其他人也开始抱怨了起来,一时间这个不过丈许小屋内,左一句右一句的,竟开始抱怨了起来。
实际上他们都算是原先七大家族的实际权力操控者,也就是受这次的新宫规最直接影响的这批人。
毕竟原本他们各自都在本族威望颇高,说一句话,也都有人响应。
可现在,他们最多只能指示指示自己手下掌管的那些人,至于其他堂的非本家族的弟子,也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不管大事小情,都是按照娄牧之的话去办,这七绝宫现在可完全是淡化了他们一般。
这小屋中的十多人是越说越激动,看那样子,恨不得吃娄牧之的肉再喝他的血,才能消除心头只恨。
马温见到这番场景,不由得满意笑了笑,这正是他想要的,七绝宫越乱,就对他越有利。
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说话,又开口道:“诸位兄弟,我马温今日绝不只是让诸位来这里发牢骚的,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和诸位商量。”
旁边一老者问道:“马温,你不会想着要造反吧,萧文成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要是你没有萧老夫人那样的存在庇护的话,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不要把我们这些人给带进去了。”
马温一听这话,心里暗骂两声,但脸上还是提起笑容,道:“赵老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马温又怎么会做出造反的事呢。我就是有那个心,也绝没有那个胆子啊,向你说的萧文成和前六大长老的教训可过去没多久,我这区区星乾位又岂敢做这事呢。再说,我今年也六十有九了,对练武之外的事,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趣。”
这赵姓老者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便也没在说话了。
马温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造反之心,但对于七绝宫的一些错误还是要指出的。眼下八方会议几乎是娄宫主的一言堂,而在座的诸位也大多被降了职,原本的位子也都被娄牧之、司空君承以及马建飞三人的亲信取代了。而现在的六大长老虽心有怨言,但也不敢造次,只有听他们话的份。”
坐下以中年汉子撇了撇嘴,道:“马老你说了这么大一长串,实在听的我厌烦,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是要准备干什么。”
马温对他笑了笑,又道:“那好,老夫就向各位坦白了,老夫想要做的是希望诸位回去之后,能够发动本族的弟子一起罢工,以示对娄牧之的抗议。”
他这话一出,其余人便都明白了他想干嘛,他马温是准备让七绝宫弟子都不听本堂上司的号令,让七绝宫各项事务都得不到进展,一旦成功了,即便是娄牧之,也对他们束手无策。
原因在于七绝宫事务繁杂,处理各项事务都需要调派大量的人手,要是七绝宫大多数弟子能够联合起来的话,那么七绝宫的事务便会一天天积攒下来,届时娄牧之为了尽快恢复各堂原本的工作,极有可能会就此妥协。
坐下又有一老者起身质疑,道:“哼,马温,就凭你现在说的这话,按照宫规可是要被杖责的,你劝你还是收了这个心思,不要带着我们。”
马温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奈道:“李兄啊,你年纪虽长,可这眼界未免太短。你也知道我此举是为了恢复七绝宫祖制,即便萧老宫主在此,想必也会支持我。再说,此事不仅对我有利,对诸位兄弟也极有好处,要是娄牧之到时候松了口,那诸位距离恢复往日威风的日子,便也就不远了。”
李姓老子仔细揣摩他这话,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道:“可就凭我们现在的处境,连联系上本族弟子都是难事,更别谈日后的事了。”
马温点了点头,又道:“李兄的担心是对的,那我们就等娄牧之不在宫中的时候在办此事。”
一人问道:“娄宫主不在宫内?别说笑了,娄宫主原本离开了七绝宫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诸位也清楚,他现在刚回宫主之位不久,又岂会再离开。”
马温不慌不忙,缓缓道:“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诸位想必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娄宫主的岳父和大舅哥,也就是天兵阁的邱恒和邱元杰在三个月前被东陵宫绑走了,娄牧之上次去天兵阁也是为了调查这事。”
李姓老者点了点头,道:“嗯,确有此事,那马温你的意思是说,娄牧之还会动身去东陵宫营救他们?”
马温点点头,道:“不错,凭娄牧之的性子必然不会让他的岳父和大舅哥就这么在东陵宫的地牢中待着的。上次娄牧之回宫就说不定是来搬救兵的,只不过被萧文成之事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而已。等到再过些时候,娄牧之将七绝宫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必然会和他侄子一起去东陵宫营救,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请司空君承一起前去。等到那时七绝宫就彻底有六大长老掌控了,据老夫所知,除我马家的马建飞外,其余五位长老应该还是和我们一条心的,只要咱们那时候先把事情办好,那么等娄牧之回宫了,也无力回天,他要是以武力相逼,那六大家族就一起罢工,到那时候,料他娄牧之无法力挽狂澜。”
李姓老者仔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道:“嗯,好,此计甚妙,要是娄牧之死在了东陵宫的话,那么到时候说不定都用不着我们再费什么力气了,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赵姓老者道:“我倒是觉得娄牧之这一方胜算不小,先不论司空君承是否帮他们,即便他不帮,那天兵阁的人也有亲家药王山相助。那药王唐榕生咱们可都是领教过的,即便是千军万马对上了他的那些奇药,也绝对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听了这话,马温笑道:“呵呵,这事赵老哥就用不着担心了,据我所知药王山和天兵阁这对亲家在十多年前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和,两方几近势如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