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牧之听他这话,不禁疑惑道:“不把摘星神功交给七绝宫?那我该交给谁啊?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训练一批人手吧?”
娄耀笑着摇了摇头,道:“爹,我问您,当初那位创出摘星神功和泣血决的七绝宫前辈,为什么要修习这两门武功的人不能将这两门神功传给七绝宫弟子?”
娄牧之道:“我以前和你也提过,是当时七绝宫其他家族的长老不愿那位前辈的家族一家独大,从而诬陷他这两门是魔教的邪功,逼得他跳崖明志。他受此大辱,没让修习这两门武功的人杀光其余几个家族的人,已经算是胸怀很宽广了。”
娄耀点点头,道:“您少说了一点,我记得您以前和我说,那位前辈在创出这两门神功的时候,想要将原先的七绝宫改成九绝宫,爹你还记得么?”
娄牧之道:“确实是这样,平心而论,摘星神功和泣血决都是当世含有的奇功,即便和七绝宫的七门绝技来比,也至少应该排在前三,比起宫主、长老才能学的纳云藏天功和劈空剑法,也是各有千秋,在练武前期,甚至还远胜那两门武功,要不是这两门神功各有副作用的话,那么用来取代任何武功也未尝不可,那位前辈只仅仅想让这两门神功和七绝宫的七门绝技并列,实在是绰绰有余。”
娄耀便听他的话便点头,等他说完,又道:“爹您说的对,那两门神功确实能够位列‘九绝’之一,眼下泣血决已经成了七绝宫武功,那么那七绝宫大可改名为八绝宫,要是爹再把摘星神功也作为七绝宫的武功的话,那么八绝宫就成了九绝宫,这样岂不是正合了那位创出这两门神功的前辈心愿么?”
娄牧之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耀儿,自己发下的誓言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而不是做给旁人看的。要是我真的这样做了,岂不是在脱裤子放屁,那还不如直接就将摘星神功传给那些长老,何必多此一举,想什么改名成九绝宫的办法出来。”
娄耀点点头,一言不发,他虽然这一番心思落空,但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父亲的,至少他不愿意做自欺欺人的事情,是个真正的男人。
父子二人就那么沉默了一会儿,邱尚羽一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便索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走到娄牧之声旁,朗声道:“其实我倒觉得耀儿这办法可行。”
娄牧之笑笑,道:“你这臭小子又有什么歪理了?”
邱尚羽也笑道:“我这可不是歪理,是经过我仔细思考过的,姑父您就不想听一听?”
娄牧之道:“好吧,既然你想说,那我这个老姑夫也只有听着。”
邱尚羽点点头,道:“刚才听了耀儿的一番话,我觉得他的想法还是可行的。不说别的,当初那位前辈在遗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不可将那两门神功传与七绝宫弟子,要是九绝宫的话,至少在字面上,是找不出毛病的。”
娄牧之又笑了两声,道:“你要是都是这些想法,就不必说了,还不如想一下我们再上七绝宫的时候,从哪边进去。”
邱尚羽道:“哎呀,您别急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当初那位前辈跳崖都是出于他自己,原本其他家族的人只不过是想让他放弃修炼那两门神功而已,那位前辈不愿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不得已才以死明志的。”
娄耀点点头,道:“表哥说的对,当年那位前辈当时毕竟还是少主,有他父亲护着,还没有到要跳崖的地步。”
娄牧之道:“话虽如此,可也都是因为其余几大家族联合起来逼他自废武功的原因,你们俩想想看,那位前辈的习武天赋是多么高的一个人,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当世一流高手了,要他自废武功那必然是比跳崖还痛苦万分的。要是你们的话,是跳崖还是自废武功呢?”
邱尚羽道:“要是我的话,既不自废武功也不跳崖,而是将这两门神功传给七绝宫的其他人。”
娄耀接连点头,道:“表哥说的是,即便那些长老说那两门神功是魔教的邪功,但总会有弟子忍受不住绝世武功的诱惑,一旦有人开了头,那么整个七绝宫必然都会争先恐后得修炼起来。那时候即便其他几大家族的长老再反对,那么也不可能逼七绝宫所有人都自废武功的。”
邱尚羽满意笑道:“耀儿说的不错,要是当年的那位前辈能够想到这点,那么他就可以不必跳崖了,七绝宫也会成九绝宫,说不定在三十年前的浮生庄宗门榜上,九绝宫就是榜上排名第一的宗门了。”
娄牧之仔细想了想他们说的话,也不免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道:“可即便如此,当初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七绝宫也没有变成九绝宫,我还是不能将摘星神功传给七绝宫的弟子。”
邱尚羽和娄耀对视一眼,心道“什么倔驴脾气,姑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
又叹了一口气,道:“可姑父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真的重新坐上了七绝宫的宫主之位的话,对于已经修习了泣血决的弟子,该怎么做处理呢?”
娄牧之低头想了想,良久才道:“我应该会让他们统统停止修炼,或者是用摘星神功帮他们体内的泣血决内力全部吸走。”
邱尚羽笑了两声,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着夺回七绝宫了,因为你要是这样做的话,会被那些弟子联手打死。”
娄牧之声音拔高三分,叫道:“他们敢?还反了他们。”
邱尚羽又笑道:“你可别忘了,七绝宫是有七个家族的,他们反宫主可不叫反。你要是想要让他们折损自己的功力的话,那必然会被他们乱棍打死。”
娄牧之道:“确实,他们可能真敢。可我也没办法,萧文成不守誓言,那我就得帮他守,否则那位前辈地下有知的话,必然会怪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