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远城里,铁姆鲁和秦羽梦的对话来到了尾声。
“我这里一路上还弄了些马,给你吧。虽然比不上你送我的那些骑兽值钱,好歹给你补一点亏空。”说着铁姆鲁手里还比划了一个挥刀的姿势。
“哦,这回是真的从马匪那进的货了啊?”秦羽梦点点头,“也好办。这凉州的马匹没人会问来源。帝国如今正在东边打仗,需要大量的马匹。”
秦羽梦想了想继续说:“不过你在这里等着代销肯定要耽误不少时间,这样吧。你把马都卖给我吧,我都按市场最高价收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些马良莠不齐的,不让师傅先相看一下再定价吗?”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你放心吧,就是匹驽马、瘸马,我也能当金子卖出去。煌沙虎的儿子代办购马的差事,正求着我家呢。我给他什么马他都要,没事。”说完,秦羽梦得意一笑。
铁姆鲁见秦羽梦的笑颜,心中又是一动,忍不住脸红了起来。这一红引得秦羽梦笑问:“哟,你这才喝几杯呀?怎么就上脸了?”
铁姆鲁只好遮掩着说:“是,是,这酒初入口时不起眼,没想到还有些后劲。”
“呵呵,放心。以后咱的生意挣了大钱,我买最好的酒送你。”秦羽梦说到此处时拉住了铁姆鲁的手,弄得这位彪悍大哥脸更红了。
“好,好,都依你。”铁姆鲁的脸此刻都变成了一副痴相,话都说不利索了。
欧尔菲娜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吃饭,始终始终没说话。他俩说的话,虽然没完全听懂,但是铁姆鲁的表情欧尔菲娜却看懂了。这副模样,让欧尔菲娜忍不住要讪笑,但又怕被二人看见,只得把脸低到桌面上,强忍笑声。
生意的事情抖商量好之后,三人也已经酒足饭饱了。秦羽梦扔给跑堂的一大串铜钱后,潇洒离开,连零钱都没找。
“欧尔菲娜,咱们也走吧。”
欧尔菲娜起身,和铁姆鲁一起回了房间。收拾好行李,二人便前往大车店,去牵自己的马匹。路上,铁姆鲁又给欧尔菲娜买了几件律族女人的衣服。
其实之前铁姆鲁也没仔细打量过欧尔菲娜,毕竟一个浑身又脏又臭,满脸污渍的女人,纵然是天仙容貌也入不了眼呀。可是打扮之后的欧尔菲娜,完全就是神仙容貌。一头乌黑的秀发虽然还有些脏乱,但依旧有些风情。经过擦拭的脸蛋,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那永不衰老的皮肤,光滑剔透。若不是这世界没有缎子,铁姆鲁都想拿来和欧尔菲娜的脸比一比哪个更光滑了。
“欧尔菲娜,我都没注意过,原来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啊!”
“是呀,你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那位秦小姐看呢。我这样的女奴又怎么会引起你的注意呢?”
“你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人类短短几十年的性命,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欧尔菲娜不屑地翻了白眼。
“嫉妒不可怕,谁嫉妒,谁尴尬!”铁姆鲁把嘴一撇。
“哼,也不知是谁,刚才脸红得像煮熟的海鲜一样。”欧尔菲娜也是不服气的把下巴一扬。
“你胆子挺大啊!”铁姆鲁上去一把捏住了欧尔菲娜一只长耳朵,“敢和我顶嘴!”
其实铁姆鲁也没真的生气,只不过想戏弄一下欧尔菲娜想找回面子。所以他手上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捏着。
“啊……!”欧尔菲娜的耳朵被他这么一捏,顿时发出一声娇喘,脸蛋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不要,快……快松开……”
“以后还敢不敢顶嘴了?”铁姆鲁拎着欧尔菲娜的耳朵,得意的问。
“不敢了,主人,再也不敢了。”欧尔菲娜求饶了,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过往的回忆……
“治服”了欧尔菲娜,铁姆鲁将马匹全都送到了秦羽梦告诉他的商号。交割之后,铁姆鲁拿到了一大袋子的钱。自从转生到这个世界之后,铁姆鲁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钱。刚开始面对商号的掌柜他还能绷着,表现得比较淡定。可是离开之后,他的嘴就一直咧着,一路上就没合拢过。
“真财迷,真没见过钱!”欧尔菲娜又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摇摇头。
“你懂个屁!”铁姆鲁当然也不会惯着她,“通过贸易获得资财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尤其北方的草原和林海中的贸易,大部分都被大部落垄断了。小部落过得多辛苦你哪知道?”
“穷是因为你们不努力。你也是部落的首领吧?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部落的人口有没有增加?部落的产出有没有增长?”欧尔菲娜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狗屁理论,吧啦吧啦崩了出来。
这些话让铁姆鲁心中怒火腾地一下冒了出来。他上去一把捏住欧尔菲娜的耳朵,将她扯下马来,然后按着她狠狠打起了她的屁股。
“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混账!”铁姆鲁一掌又一掌打下去,毫不留情,“你经历过大部落的屠戮吗?你和林海里的猛兽搏斗过吗?你见过缺医少药的孩子病死在眼前吗?努力,你努力个屁!打死你算了!”
“疼死了,主人,别打了!啊……”欧尔菲娜被打得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我……我再也不敢啦!”
“我看你就是打得少!”说完,铁姆鲁还是不解气,又打了几十下才停下。铁姆鲁的铁掌可是经过系统强化的,这么一番打下来,欧尔菲娜连马都骑不上去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欧尔菲娜也彻底老实了。不,或许应该说她是对铁姆鲁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而且很难用言语描述。
离开了掖远城,铁姆鲁带着欧尔菲娜回到了和大部队约好的地方,汇合之后众人开始返回雪晶城。
带队走在最前面的还是英格和贴尼不花。英格对贴尼不花嘀嘀咕咕的说:“你看首领又搞了个漂亮姑娘。”
“你看那姑娘的耳朵,还长长的,估计不是凡人啊!”贴尼不花摇摇头,继续感叹,“咱家的扎萨克,实在是太伟大了。也只有仙子才能配得上他啊!”
“嗯,依我看,以后咱们扎萨克肯定会有更多的妃子。”英格也点头称是。
忽然二人身后传来铁姆鲁的吼声:“你们两个臭小子嘀咕什么呢?给我把眼睛放亮点!当心一会儿出现魔兽咬掉你们俩的脑袋瓜子!”
二人顿时缩了缩脖子,感觉浑身发凉。刚刚随着吼声一起传来的,分明是一股杀气。
数日之后,铁姆鲁带着大队人马回到了雪晶城附近。忽然,头上传来了一声鹰隼的啸叫。
铁姆鲁抬头一看,一只猎鹰在他头上盘旋了几圈。然后就开始向他飞了过来。铁姆鲁连手套都不带,直接空手向猎鹰一招,那猎鹰便落在了他的手上。经过系统强化之后,连鹰的爪子都抓不破他的手。
从鹰的脚上取下一个纸卷后,铁姆鲁将鹰放飞,然后读了纸卷上的字。
“可恶,我还和利古鲁德这家伙说过,传信要拼写成通用语。怎么这封信还是写的狼族语?”铁姆鲁自言自语一番,继续阅读,“读起来真费劲……有……狼……围……当心……巴尔……”
铁姆鲁摇摇头,心里产生了个念头:“看来以后有必要在领地里统一文字和语言了,这样各自说本部落的语言效率太低了。”
“主人,是有敌人袭击部落吗?”经过这几天,欧尔菲娜屁股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她凑上去,问铁姆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从铁姆鲁的神色中,她看得出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有点事,不过不用担心。”说着,铁姆鲁随手给了欧尔菲娜一个摸头杀。
欧尔菲娜默不作声,脸又红了起来:“……”
此时,雪晶城正在遭到攻击,但攻击者并不是大狼。这些人攻起城来倒也挺勇猛,只不过打法比较原始。一群部族士兵举着面积不大的圆盾冲上去,然后抛出钩爪钩住城头,接着拉着绳索向上爬。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射手此时就射箭压制城头的守卫。
就在攻城的人快要爬上城头的时候,忽然一支箭矢从城墙里射了出来,射入了弓箭手的队伍里轰然爆裂开来,炸死了一大群人。
城下弓箭手的队伍被这么一炸,一下就乱套了,也使得攀爬城墙的人立刻就失去了掩护。这时,城头上的守卫抓住时机探出身来,纷纷用斧头砍断勾爪的绳索,之后便传来了攀爬者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