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这样一分析,李广三人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们心情急切地看着柳翠,道:“柳姑娘既然分析的这么透彻,那一定是有救我家少爷的办法了!”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你们都不能冲动,要听我的安排!”
“这个不难,只要能把二少爷救出来,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都不带眨眼的!”
李广拍了拍胸脯应道。
柳翠闻言不禁莞尔,她苦笑着摆了摆手,道:“上刀山下油锅倒是不至于,也不会让你们去做什么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情。
只是要委屈你们一番,之后有可能还会有些牺牲也说不准!”
“这个没问题!”
李广三人齐齐点头,柳翠见状继续说道:“十八甫警署虽然戒备森严,但人数众多,吃食上一直靠着就近的鸿远酒楼提供。
巧的是鸿远酒楼恰巧是孙先生的产业,我可以让你们假扮送菜的小厮混进去……”
“混进去之后我们直接去监狱里将更救出来对不对?”
秀秀握紧粉嫩的小拳头直呼道:“姐姐这个办法好的很,我们就这样办吧!”
“我话还没说完!”
柳翠无奈地将秀秀拉回,道:“混进警局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们需要你们的警卫队在外佯攻才能为营救赵公子创造机会!”
“佯攻?”
严宽听到这里禁不住眉头紧皱,道:“说好了那是佯攻,但如今警局内外戒备森严,警卫队一个不好怕是就变成正面对敌,然后被四面八方的敌人给包围剿灭了!”
“这就是我说的牺牲,但也是救赵公子唯一的机会!”
柳翠叹了口气,道:“情报所示,警局内外虽然戒备森严。但不论是那些警察还是积聚的白莲教徒,他们都将重心放在押赴刑场的路途之中。
他们料定了你们肯定会在路途中出手,对于警局内部的警戒虽然比平日严密了很多,但相对于外部设防还是有所松懈的。
而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赵公子如果真的出了警局,到时候他被高度戒备的警众包围,再有大街上民怨沸腾的万千民众围观,可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等愿为二少爷赴死,请严副官下令!”
柳翠话未说完,后面列队的警卫队员就齐声喊了出来。
“兄弟们,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
“严副官请下令吧,二少爷以真心相待我们,吾等虽死无憾!”
外面的形势一目了然,警卫队员在外面吸引火力之后,肯定会让明暗两路的敌人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
这道理柳翠等人明白,一众警卫队员又何尝不知。
但赵烺打小对下人就极好,他虽不在赵家掌握实权,却其贤名却极得人心。
赵烺如今遇难,一众警卫队员发自内心的想要将他救出,哪怕是豁出了性命也是愿意。
严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眼眶渐渐湿润,看着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警卫兄弟,却是内心入刀割般左右为难。
“严副官,请下令!”
“严副官……”
一道道震天吼声响起,伴着那一道道甘愿赴死一往无前的眼神,使得柳翠等外人都为之侧目。
“严公子,给警局送早餐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前。如今已是七点整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柳翠沉声提醒,严宽紧咬牙关,手心紧握,丝丝鲜血从其掌缝间溢出。
看着眼前眼神决绝的警卫队员,再想想赵烺如今处境,又念及赵家救命养育之恩,严宽目中含泪终于做了决断,哽咽道:“拿酒来,我为兄弟们壮行!”
李广从里间将一坛四十余斤的陈酿搬出,秀秀、柳翠二人也将五十来副瓷碗备上。
严宽猛地揭开酒封一把抬起,齐齐将瓷碗倒满陈酿,而后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将掌心划开。
一滴滴嫣红的鲜血滴落在酒碗之上,肆意的血腥味混杂着芬芳的酒香融杂在一起别样芳香。
严宽将酒碗高高端起,吼道:“兄弟们,但有来生,我们还做好兄弟!”
“谢严副官赐酒!”
一众警卫队员随着严宽扬起脖子将酒液一口喝下,而后将那酒碗摔在地上掷地作响。
“严副官,我们去了!”
一众警卫队员检查了下身上枪械正待出发,柳翠轻摇了摇头的,道:“现在出击的话我们早餐就送不进去了!”
“那柳姑娘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计划,那就要有个周密的时间安排!”
柳翠沉吟了片刻,道:“鸿运酒楼就在十八甫警署隔壁街上,从这到那边大概要十五分钟左右。
去那边还有进行一些简单的化妆差不多要十分钟。
再从酒楼到警署要五分钟。
那时间就是七点半。
而分发早餐需要十五分钟左右,所以警卫队员可以在七点四十分开始进攻。
警署内警备力量闻听枪火之声肯定会出去支援,而那个时候你们正在警署,趁着里面力量相对薄弱的时候正是营救赵公子的机会!”
柳翠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顿,道:“广州地面上有太多人认识我了,不然我也会随你们一起过去。
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提前跟里面安插的暗卫打过招呼,他们会在特定的时候帮助你们的!”
“事不宜迟,那就按柳姑娘的安排来吧!”
严宽出声应道,一行人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
半个小时后,十八甫警署后门。
“咦,老李头,今天送饭的多了三个新面孔啊?”
“老总有所不知啊,警署今天多了数百号人,李局长提前打招呼说菜品要丰富量也要足够。
往常送餐的确有我小老二一个人就可以了,但这如今没这三个后生帮衬着我这老骨头一个人可真是搬不动这么多菜肴哦!”
“哈哈,是我疏忽了,进去吧!”
后门警卫大笑间将门打开,送菜的板车吱嘎作响进了内院。
“开饭咯,各位老总吃早餐咯,精美的各式小菜热腾腾的包子稀饭……”
打头的老张头熟练地将一应吃食在板车上打开,李广、严宽、秀秀三人也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在边上帮衬着。
“饿死了!”
“我说老张头,你这么晚才将饭菜送来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啊?”
“老总说笑了,今天菜品太多了,所以才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诸位老总放心,这菜都是我们鸿远酒楼的招牌菜,可好吃了!”
“吆,这样说来那可要好好尝尝了!”
“……”
伴着一阵阵扑鼻的饭香,一队队警察有序地换岗吃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砰、砰、砰……”
就在此时,十八甫警署外的大街上却传来了一阵阵爆豆般的枪火声。
“黄警探不好了,前街有五十多人持枪朝这冲过来了!”
“不好,肯定是姓赵的那一众手下!”
院内的一个警探想来是除了李大江、张猛外警衔最高的。
他啪地一声将碗摔在地上,将腰间手枪掏出,而后厉声道:“一小队、二小队留守警署,其余十个小队全部跟我走!”
黄警探一声令下,警署内院顿时空落了很多。
李广等人暗暗观察,警署内一个小队有十余人,如今留守的那就是二十来人。
再加上地牢里不多的一些警卒,撑死了也就三十余人而已。
大街上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响起了激烈的交火声,听声音就连门口协助押运的省署警察大部分都赶了过去。
由此可见赵家的警卫队是多么骁勇。
“机会难得,我们现在动手?”
李广跟秀秀、严宽对视了一眼,悄声说道。
“喂,你们几个,嘀咕什么那,在那给我老实待着别乱瞅!”
枪火之声响起,大部分的警察都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却有一个警察吃完手中藏起来的包子后好死不死地向板车这边看了过来,刚好将李广三人的交头低语看了个正着。
那警察说完的同时端着枪走了过来,只是他临近板车两步远之时却猛然停住了脚步,将目光凝聚在严宽手心,道:“混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好!”
刚才枪声一响严宽就没怎么注意手心刀痕,却是被那警察看了个正正好好。
严宽猛地对李广二人使了个眼色,也不多说抬手将手枪取出,在那警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嘭地一枪就将他击倒在地。
“滴,敌袭!”
这一声枪响可将警署内院惊的不轻,他们看着严宽手上还冒着烟的手枪瞬间明白了过来,齐齐将拉动枪栓将枪口对了过来。
三十余条长枪,如果齐齐开枪李广等人就算武术再强也万难躲开。
就在此时,只见秀秀小手一抬,七杀笛就从袖口滑出。而后只见一只只透明色的蛊虫漫天飞舞快速向那些警察身上冲了过去。
“是非不分,你们该死!”
秀秀一声冷喝,漫天蛊虫如电闪般钻到那些人身上,而后只见那些警察浑身青筋毕露,皮肤下的肌肉不断涌动,而后顷刻间被蛊虫将身体精华吸食一空暴毙身亡!
“我们马上去地牢!”
声声惨叫犹在耳边,李广三人已来到了警署地牢。
地牢里有十余警卒,搁着平日间的确是够了,但对上李广三人却是连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没撑住,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
……
“嗯,外面有打斗之声?”
地牢里的赵烺一直待在牢里沉睡,却是猛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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