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后风清扬把从令狐冲那搜刮来的几坛酒放在地上,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中。
风清扬在洞中来回踱步。
片刻后。
风清扬顿住,心中已有主意。
他要下山去一趟河南。
好好问一问方证是什么意思。
……
从思过崖下来的令狐冲闻了闻身上的酒味,脸色有些严肃。
“先去洗一下吧。”
令狐冲打算去冲洗一下身子再换身衣服。
行至半路,一名华山弟子迎面走来。
“大师兄。”
舒奇对令狐冲行礼。
“嗯嗯。”
令狐冲点头就要走。
不过他走的急,舒奇拦住了他。
“大师兄,你这么急着去哪啊?师弟正好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呢。”
舒奇说道。
令狐冲急忙闪躲,不让舒奇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你们去找江宁师弟,我这会没空。”
舒奇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鼻子嗅了嗅,一脸恍然大悟。
“好啊!大师兄,你又偷喝酒,我要去告诉师……”
舒奇话还没说完就被令狐冲捂住嘴。
“嘘嘘,不要去告诉师父。”
令狐冲捂的又急又紧,连舒奇的鼻子也捂住了,舒奇闷的直翻白眼。
正在两师兄弟打闹之际,却见一名华山弟子正从金锁关那走来。
“大师兄,舒奇师弟,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名华山弟子愕然道。
令狐冲见状连忙松开手。
“没事。”
敷衍了一句后令狐冲疑道:“你不是在千尺幢那边守山吗?怎么过来了?”
这名华山弟子连忙道:“大师兄,有人上山了,说是江宁师弟在京城的故友。”
令狐冲一愣。
“师弟在京城的故友?”
江宁在外面居然有朋友?
他还以为江宁在外面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呢。
“那是什么人?你问清楚了吗?”
令狐冲问道。
这名华山弟子点头。
“问了,不过那人没说自己是什么人,只是奉他们主子的命来的,说只要对江宁师弟说朱寿,江宁师弟就知道谁了。”
主子?
令狐冲不由皱起眉来。
通常能这么称呼的都是达官显贵。
小师弟居然有一个达官贵人的朋友?
“那你去吧。”
令狐冲想了想便觉无所谓了,他对这些事不在意。
那名华山弟子点头离开。
“大师兄,我……”
舒奇这时正要说话,令狐冲看了看他,道:“师弟,你别把我喝酒的事告诉师父,我教你练剑。”
舒奇闻言一亮。
他正好对一些华山剑法不太熟。
“大师兄,一言为定!”
和舒奇达成约定后令狐冲这才放心离开。
……
“江宁师弟,江宁师弟。”
那名华山弟子到了江宁的屋外便开始呼叫。
江宁打开门从屋内走出。
“师兄,怎么了?”
这名华山弟子便把刚才对令狐冲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宁闻言眼睛微眯。
朱寿?
他倒是记得这个人。
“师兄,我知道了,你把那人带来吧。”
江宁说道。
“好。”
这名华山弟子转头就走。
江宁却思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后,那名华山弟子才带着一个人过来。
那人相貌普通,衣着也十分平凡。
不过他的脸上时刻都带着一丝笑容。
“师弟,就是他。”
这名华山弟子指了指这人道。
江宁点了点头:“多谢师兄。”
待这名华山弟子走后,此人对江宁行礼。
“小人朱七见过江公子。”
动作十分恭敬。
“是朱寿叫你来的?”
江宁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的同时也在询问。
此人面带微笑,虎口含茧,下盘很稳,看得出有些底子,但没有内力。
“是的,江公子,我们主子有话想要带给您。”
朱七十分恭谨,在说话时还微微弯了弯腰。
“朱兄让你带什么话了?”
朱七依旧微微躬身。
“主子说上次京城一别已有近一年未见,前段时间从进京的人口中得知江公子有危险的消息,颇为担心,让小的特来华山问候江公子,小的还带了一封信。”
说罢,朱七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了过来。
江宁面无表情的接过信。
'江兄亲启。
自去年一别已有数月……'
前面都是一些流水话,不是很重要,到最后才是真正内容。
'没想到江兄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宁阎王,还是朝廷的关中大侠,想在下初见江兄时还以为江兄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弟子,徒增笑耳。'
看到这里,江宁没有什么表情。
'想必江兄心中好奇在下为何知道江兄的真实身份,在下对江兄十分好奇,也对江湖十分好奇,所以想请江兄前往京城一叙,届时许多疑问便可自解。
在下也想了解江兄口中的鱼乎论,或许我们是同路人。
期待与江兄的再次见面。'
落款是朱寿。
江宁神色平静的看完这封信,随即看向朱七。“朱兄还说了什么?”
朱七连忙道:“主子让小的告诉江公子,主子对江公子所说的那些言论非常感兴趣,想再与江公子讨论这个问题,务必请江公子一定要到。”
江宁看了看他,道:“我现在暂时不打算下山。”
朱七心中松了口气,连道:“主子还吩咐了,江公子什么时候去京城都可。”
江宁点了点头,问道:“我去了京城怎么找你主子?”
朱七笑道:“主子说江公子到了京城便找您的老熟人陈侍郎即可,陈侍郎会知道怎么做。”
江宁闻言眼睛一眯,随即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朱七现在才起身,脸带笑容。
“江公子,小人话已带到,这便要离开了。”
江宁点头。“慢走。”
朱七离开了。
江宁却还在想着朱寿的事情。
片刻后。
江宁转身回屋。
翌日。
“听说昨天来了个人,自称是你京城故友的下人?”
岳不群提到了这件事。
他是华山掌门,华山上发生的事他只要问一下就知道了。
“是。”
江宁点了点头,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岳不群眉头微皱,听完才道:“依你所说,这朱寿恐怕身份不简单,你需得小心一些。”
岳不群此言另有含义,他不担心其中对江宁有危险,以江宁现在的武功真要是有危险,那也是别人危险。
岳不群要提醒的是江宁别和朱寿走太近。
虽然他不清楚朱寿的身份,但对方既然能找到这,还能指使一个户部侍郎,身份必然非常显贵,恐怕还是皇族的人。
但正是这一点,他要让江宁警惕。
江湖向来和朝廷不对付,江湖中人十分厌恶朝廷,朝廷也对这些拥有强大个人武力的江湖人很反感。
之前江宁受了朝廷封赏的关中大侠没什么事,毕竟那只是一个称号,无官无俸,但如果让那些江湖人知道江宁和朝廷的人走的很近,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恐怕连他华山派都要受到异样的目光。
江宁点头。
“师父放心。”
岳不群没有再说,他知道江宁有分寸。
又过了一个月。
“师父,弟子想下山一趟。”
江宁找到了岳不群。
这次岳不群没有拒绝。
“好吧,为师让冲儿随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