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感和剧痛感袭来,张侯爷睁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
剧烈的痛感几乎让他晕厥。
为什么!
张侯爷心中怒吼。
对方是陈清远的子侄,那一定就是陈清远派来杀他的,他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文官竟然这么狠?对他这个皇亲国戚都敢下手。
江宁这时又点燃了几处地方,助长火势,同时开口道。
“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旁人不敢动你,你就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欺凌百姓,害死不知道多少人,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嗯?”
江宁的声音很轻,但在张侯爷的耳中听来却头皮发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侯爷心中怒吼。
“我去了一个百姓家,那户人家一家三口原本幸福美满,你强夺了别人的妻子,把丈夫儿子连同屋子一把火烧成了灰,我就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江宁说道。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将张侯爷整个人都点燃了。
江宁退后一步,看着已经成为一个火人的张侯爷,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看了一会后,江宁随即点燃了这间屋子,火势蔓延迅速,很快就成了火海。
江宁准备离开,回头之前看了一眼火海中的那个火人,随即走了出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没过多久,这里的情况立即引起了侯府其他人的注意,整个侯府顿时乱成一锅粥。
“救火!”
“快救火!”
侯府下人见到不远处的火光急忙朝着这边赶,但有些侯府家奴下人在赶来的路上被杀,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出屋就死了。
不过这些事因为那道火势也就无人注意。
江宁做完这些后就离开了这里。
出了侯府后江宁朝着城门的方向离去,还是他之前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就到了城门,还是那几名士卒在守城,江宁趁几人不注意下了城墙,旋即离开了这座京城。
咻!咻!
江宁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断起伏。
其实以他的武功想要杀一个普通人不需要这么复杂,但对方毕竟是一个侯爷,这里又是在京城,行事要谨慎一些,小心无大错。
……
朱寿很生气。
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殿内的其他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不知道朱寿生气的原因,只知道朱寿从坤宁宫回来的时候是阴着一张脸回来的,然后就一言不发,气氛很是吓人。
作为奴婢的他们也不敢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怕被朱寿迁怒。
此时朱寿呼吸都有些粗重,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
在他回宫后不久太后又派人来乾清宫一趟,让他去坤宁宫,朱寿去了,没想到去了后太后告诉他,已经以他的名义通知张延龄的妻子解除了张延龄的禁足,并且罚俸也免了,事先根本没有跟他商量过,只是现在才告诉他。
朱寿非常愤怒,和太后大吵了一架,太后气的用手指着他让他离开坤宁宫。
“我是太后,是你的母亲,先皇在的时候也不曾像你这般对我,你要忤逆我吗?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后就不用听我的话了吗?”
太后的这句话不断在朱寿的脑海中回响。
“以为我是父皇吗?”
朱寿脸色很冷,面皮下的肌肉不断抖动。
作为一个皇帝,他的权威被人如此严重挑衅,挑衅的人还是他的母亲。
朱寿闭上眼,脑中不自觉回想起先皇还在的时候。
他想起八年前宫里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他的父皇还在世,邀请皇后,也就是现在张太后的两个弟弟张延龄张鹤龄进宫赴宴,宴会中途他父皇如厕,张太后的弟弟张鹤龄趁他父皇不在把皇帝的翼善冠戴到了自己头上,当时一个太监制止后被张太后打死。
除了这一件事外第二年张太后的两个兄弟进宫奸淫宫女,同样在张太后的庇护下无事发生。
回想起这些往事,朱寿眼皮抖动。
“以为我是父皇可以任由拿捏吗?”
朱寿心中愤怒不已。
他和太后的关系本就有些冷淡,经过这一吵,母子关系更是降至冰点。
朱寿想要处置张延龄张鹤龄,但因为张太后的原因,他没有办法处理。
不仅如此,只要张太后一日不死,他就拿张延龄两兄弟没有办法。
作为皇帝,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朱寿此时既愤怒,又无奈。
正巧此时,殿外一名太监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跪在朱寿面前。
“陛下,出大事了。”
朱寿此时正在气头上,见到这名太监如此慌张,不由皱眉。
“什么事?”
“建昌侯府失火啦!”
太监急忙道。
建昌侯府?
那是张延龄的府邸。
“失火?”
听到这个消息的朱寿心中一惊,追问道:“现在情况如何?可有人受伤?”
太监此时仍是惊慌的表情。
“是侯府的一个小妾的住所失火,正巧那时侯爷也在那里,失火的时候侯爷没有逃出来,不幸在火中丧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朱寿双目大睁,立即站起身来。
“你说建昌侯被火烧死了?”
“是,陛下,侯爷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烧成了一具焦尸。”
太监急忙回道。
得到确认的朱寿不禁怔了片刻。
此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问道:“有没有查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火?还有没有其他人死亡?”
太监连忙道:“具体原因还不清楚,还在查,但除了侯爷外,侯府内还有不少下人离奇死亡,原因不明。”
朱寿闻言不由眼睛微眯。
片刻后。
“来人,去把牟斌叫来。”
……
“别杀我,别杀我。”
一名汉子跪在江宁面前不断磕头求饶。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闪而逝的剑光。
杀完这人后江宁转身离开。
离开京城后江宁没有再往北,而是往南直下山东。
从他离开登封后一直在追查那些嵩山逃下来的左道人士,一路上虽然找到了不少,但还是有漏掉的,最后更是没有了这些人的踪迹,江宁便去了一趟京城游玩,然后就南下山东。
他记得去年包围华山的那些江湖人士中有不少势力,这些势力太多,即便恒山派给的情报中也无法得知全部,但江宁记得其中一个势力便在山东,叫做黑风会。
江宁上次来山东的时候就想把这黑风会除掉,但这个势力太隐蔽,不好查,加上上次的时候时间紧,江宁就暂时搁置了下来,现在重新来了山东,他准备好好查一查。
至于刚才那名汉子,说来也巧了。
江宁路过一个村落,正巧那个村落被这名汉子祸害,江宁把他抓住后发现他正是从嵩山逃下来的那些左道人士之一。
原本江宁都已经找不到这些人了,没想到出京城后就碰到了一个,这还真是缘分。
不过在江宁的审问下这名汉子不知道同样逃下嵩山的其他左道人士的下落,这让江宁颇为可惜,最后江宁还是送他上路了。
又过了几天,江宁来到山东境内的一个县城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野外赶路,经过的都是一些村落,这是他第一个看到的县城。
走进这县城里,江宁来到一间客栈准备先吃饭再休息一晚。
“客官,菜好了,请慢用。”
店小二将饭菜端上桌然后退下,在临走时看了江宁一眼。
嗯?
江宁正要拿筷吃菜,忽然发觉不对劲,鼻子嗅了一下饭菜后目光微微一变。
有毒。
江宁立时发觉饭菜里有毒。
江宁目光微眯,瞥了一眼客栈周围,便将筷子放下。
见到江宁这个举动后,躲在暗处的人知道事情败露,当即就现出身来。
嘭!嘭!嘭!
从客栈外闯进来二十多人。
这些人手上都拿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江宁。
“你就是华山派的江宁?”
一人开口,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正画着江宁的相貌。
这时一名江湖人士厉声开口。
“听说你手上有福威镖局的祖传辟邪剑谱?把它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