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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筑外种了一片紫竹林,云重紫和甘娜被分别绑在两颗紫竹之上,不过说是绑着但并不用力,只是为了防止两个人乱动,两个人头上各自顶着一个苹果一动不动。

无论是慕君睿还是关安哲射出这一箭,云重紫还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是甘娜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就绝对还有后招,难道她料到无论是谁朝着自己射箭,自己必伤无疑?

云重紫眯起眼睛看向对面,慕君睿今日穿着一袭祥云暗纹的墨色锦缎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兰花的镶边,外罩着一件透明的葛纱,腰系玉带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在阳光下映出光辉,他如温玉的嘴角勾起薄凉的弧度,笑容淡淡的,足以让人目眩。

他接过弓箭站到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双眸如潭深不见底,目光寒澈,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令人莫名安心,而关安哲则不动声色地站在另一处,容颜如刀刻出来般刚棱冷硬,冰冷孤傲的蓝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他的远看过来仿佛没有焦距,既像是看着甘娜头顶上的苹果,又似在睨着云重紫,他一身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浑身蓄满爆发力。

已经有宫人上前给他们分别带上黑丝带,男宾们站在龙船二楼驻足看着,山顶上光明亭里的贵女们也紧张地搅着手中的帕子,射不中到是无碍的,若是不小心伤到人,见了血那就不好了。

好在甘娜公主那边是由关安哲射箭,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人责怪,至于七郡王的箭法,虽说是大元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毕竟是蒙着眼睛,万一伤到人可是有损声誉的。

众人既紧张又纠结,每个人都心里感叹甘娜公主想的法子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她也确实是个有胆识的,居然敢亲自上阵,不过三娘子也没腿软,面上没有露出惶恐的神色。

说是比试,这考验的可是比赛双方。

最纠结的人要数云金钰,她是打心眼里希望慕君睿赢了关安哲,等一下请恩典,说不定可以为自己的婚事求情,她知道自己是妄想了,如果不能,她就巴不得他射出的箭矢射中云重紫,无论哪个部位只要伤到她,她就觉得老天爷是公平的。

云重紫是不得好死的,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尽风头!

龙舟的二楼上,几个皇子也纷纷议论起来,五十步的射程并不算远,但今日有风,若稍有不慎还真是会出意外,慕君华又叹了声:“那三娘子倒是真有些本事。”

尤其是回想起今日见到她为保住清白居然在水中恶斗,三娘子毫不留情地把簪子刺在顾耀中的身上,他心里就一阵恶寒,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这么狠毒。

狠得有味道,不像那些假惺惺的名门闺秀。

宝亲王看到祥哥儿紧张地紧咬着嘴角,他安慰地拍了拍祥哥儿的肩膀,“不用担心,小七的箭射很准的,别说五十步,就是一百步开外蒙着眼都没问题。”

“可是我觉得那个甘娜公主有问题。”祥哥儿低下声音。

“那个甘娜公主确实是有些胆量的,不过咱们家三娘也不差啊……哈哈……”

云致远正站在他的身后,听到那句“咱们家三娘”,脸都气绿了。

宝亲王慕知秋瞥到身后的人影,冷冷一笑,又对祥哥儿道:“听说关王爷可以百步穿杨,本王倒真想看看他俩谁输输赢,如果是祥哥儿你,能不能射中对面的苹果呢?”

祥哥儿沉吟下来,想了想才回答:“如果不是三娘站在我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唔……等本王给你想想办法。”

宝亲王看了眼对面,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慕君睿在蒙眼之前冲着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云重紫一派坦然,甘娜冰冷的目光从慕君睿的脸上看向对面的关安哲,轻纱下牵起勾魂的红唇……

太监一声号令,慕君睿立即抽出一支红色的箭羽搭在弓上,把弓箭拉成满月,呼吸静下来,心也跟着静下来,完全凭着感觉,对准前方的云重紫快准狠地射出箭矢……

那箭矢速度极快,如幻化成一头猛虎朝着云重紫直射而去,突然间她听到有什么声音叮地一声发出脆响,她就看到那箭矢的方向发生了改变,朝着她的心口直射而来……

云重紫心中还是惊了一下,想偏过头但又无法动弹,只能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原来甘娜居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之前她嘱咐过阿甲和达魁,没有她的吩咐就是死也不能出手救她,方才她在湖中和顾耀中搏斗,他俩就没有出现,如今他俩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出手。

想让她受伤?云重紫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好吧,就成全了她的心思。

一旁的甘娜看到箭矢改变了轨迹,也嘲讽地笑起来,不要和她斗,她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伤身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伤了这个女子的心,她才是真正的赢。

千钧一发之际,关安哲也搭上弓,极其漫不经心地把箭羽拉起,追着那支箭破空而出,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慕君睿的箭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射进云重紫的肩膀,一声破骨的闷哼,甘娜的嘴角翘得更高,谁知不等她笑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撕裂,她还未感觉出痛,就看到胸前喷出的血溅到了自己脸上的轻纱上,血腥味潮涌而来。

连着两声,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七郡王射中了三娘子,关王爷射中了甘娜公主!

三娘子的胳膊受伤了,而另一旁的甘娜公主,鲜血染红了她的整个衣襟,她不可思议地瞪向对面,还被蒙住眼的关安哲嘴角冷酷无情地勾起,像是再说什么,又似做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他随手抬手摘下黑绸带,第一眼就望向云重紫,无所谓地耸耸肩,云重紫却解读出他想说的话:抱歉啊,手误。

甘娜把他和云重紫交流的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原来……原来竟是为了她,他居然……故意射偏!

他一定知道自己出手弹开了慕君睿的箭矢,他也一定知道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得了那一箭,云重紫必定受伤,他不出手护着她,而是直接让她也尝尝这种被箭射中的感觉。

她从小仰慕他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太了解了关安哲了,他就如一头慵懒的雄狮,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具有强大的占有欲。

雄狮对自己未得到手的猎物会先豢养调教着,等一旦时机成熟,就会伺机而动,出手绝对不会失手,然而一旦有人伤害自己想要的猎物,无论对方是何等强悍,都会奋力出击,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好捍卫自己的猎物。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诫了自己,三娘子是他看中的猎物,任何人伤害她,都是愚蠢的行为。

身体上的痛远远及不上心中的伤,甘娜觉得那支箭分明是用力地插进了她的心里,连眼泪也火上浇油般落到了破了洞的心上,她被无情地灼烧着。

毕竟那一箭,是自己最心爱的男子,为了给他要保护的女人报仇,而射向了自己。

甘娜知道关安哲是冷酷无情的,她也爱他那份霸气的杀伐决断,对敌人绝不留情的手段,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个小娘子拿她当敌人,那她千里迢迢来大元又是为了什么?

在她的世界里,付出就必须得到回报,不然她甘娜怎么配得起金国第一才女的称号!

云重紫的伤并不重,箭羽擦着胳膊里的骨头,射穿肉,把她钉在了树上,鲜血顺着她的胳膊染红了竹子,即使隔得远,她还是感觉到关安哲散发出来的无情气息,那一箭是他故意射向甘娜的,他这是……

云重紫苦笑不已,关大爷就是想帮她也做得低调一些嘛,向来百发百中的人,居然失了水准,就是射不中也用不到伤了对方。

这一箭,彻底让甘娜公主恨上自己了。

从始至终,云重紫都没想过要招惹甘娜公主,斗茗也是让对方赢,甘娜用暗器让箭矢偏了轨迹,她也不避不闪,乖乖地让箭射中自己,她又不是傻子,不想处处树敌,更何况甘娜毕竟是关安哲的人,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她是看着那箭矢朝着自己胳膊来的,失点血少个敌人,她怎么想都这个买卖合算,可是她没想到关安哲会帮自己,而且帮得如此冷血无情。

那么美的人儿都下的去手……云重紫忽然觉得浑身发凉,是不是有一天,这个男人也能亲自果断地要了自己的命呢?

那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云重紫伤在胳膊,却觉得头疼起来,再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缓缓走来的墨色的身影,那人身上凝聚着残冷的风暴,像是随时都会席卷天地,让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哎哟,她的头更疼了。

慕君睿最先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看着躲闪目光的云重紫,低声问:“为什么不躲开?”

旁边的宫娥已经把云重紫解开绳索,可是没人敢拔出她身上的箭,正等着太医来。

云重紫决定装傻,忍着疼竖起大拇指来,笑得惨兮兮的,“七郡王,好箭法。”

暗器打偏了箭羽,都不减速度,射穿了胳膊,真是撕心裂肺的疼,亏她强忍着痛笑出来,慕君睿也不说给个好脸瞧瞧。

云重紫又觉得自己伤得不值了,一下子得罪了好几个人,得不偿失,失策失策。

“我拔箭的手法也挺不错的。”慕君睿的笑得冷酷。

云重紫倒抽一口冷气,慕君睿这是想替她拔箭?

她努力又努力地滴了两滴泪,“七郡王,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皇上和皇后分别往紫竹林去,太医也已经被传唤来,祥哥儿第一个冲到了云重紫面前,想要抱着她,可是见她浑身鲜血淋淋地又不知道如何做,见她哭了,心中更是难受万分,“三娘,你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

云重紫见到祥哥儿来,泪花更多了,她这不是疼的,是喜极而泣啊,祥哥儿来的太是时候了。

众人的脚步也渐渐近了,慕君睿就当着云呈祥的面,伏在云重紫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云重紫,你这顿板子先记着,小王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姓慕!”

云呈祥也听到慕君睿的威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云重紫疼地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她见慕君睿走了,才虚弱无力地道:“祥哥儿,人家威胁你姐姐我呢,你也不说替我出头。”

祥哥儿似是悟道了什么,也冷下脸来,“我替你出头才怪,我应该帮着七郡王把你吊起来打,谁叫你刚才不躲开。”

云重紫更加哭笑不得,这个弟弟怎么胳膊肘往外扭,她面上有些讪讪,喃喃道:“那可是七郡王射过来的箭矢,就是把我射死了,也是我的命呐。”

“竟胡说!”云呈祥看到那边的人已经把昏厥的甘娜公主抬走,因云重紫实在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还没那么多人围过来,低声道:“是不是批白布的那个女人害你?”

云重紫听到这个称呼抽了抽嘴角,强撑着身体笑起来,“祥哥儿,你应该感谢她,等下你的机会就来了。”

趁着没人,她把最要紧的话快速地和云呈祥嘱咐了,这才放心地晕过去。

所有人都站在远处,太医拿着药箱过来,先把云重紫身上的伤势检查了一遍,本来云重紫都是半晕眩状态,被太医一折腾地又疼醒了,她睁开眼一看,发现竟然还是故人,没好气地打招呼:“陈院判,好久不见啊。”

云重紫挺纳闷陈院判作为关安哲的人,居然还能在宫里当差,因此疑惑地多看了他两眼。

陈院判只抽嘴角,“三娘子,那边的人可都看着呢,你再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保不齐有人会挖了我的眼珠子。”

云重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又想起关安哲的冷血,十分了然地点头,“我懂你的难处,只是那甘娜公主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云重紫心说她哪有那么好心,只是想知道甘娜到底伤得多重,再以千百倍的方法叠加起来,日后她必定如此报复自己,她心里也好有些准备才是。

陈院判见她想知道,才低声回答:“别看关王爷下手狠了些,但是用得力度十分精准,箭头射进左胸三厘,不过再偏一点就射到心上了。”

云重紫想,关安哲还挺会敲山震虎,只是这箭矢没射中那处,也最终会伤了那个人的心啊。

说完,陈院判走到云重紫的侧身割断她背后的箭羽,云重紫措手不及整个人都要抽搐地疼到地上打滚,好在祥哥儿即使抱住了她。

祥哥儿不满道:“老伯,您能轻点吗?”

“我已经很轻了,等一下拔出箭羽,三娘子还需要再忍一忍。”

箭穿过胳膊,要拔出来不仅需要大力气,说不定还会喷出血柱。

陈院判的话音刚落,他身后忽然有人高喊:“还是我来吧。”

众人看去,只见云秀荷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然后向皇后行礼,“娘娘,三娘毕竟是女子,让个男人来拔箭,有辱她的名声。”

皇后垂下眼略略看她,“难得你考虑周全呢,那就去吧。”

她也想看看云秀荷想干什么,云秀荷俯身弯腰,嘴角勾了勾,很快又恢复如常,转身去到云重紫身边,笑道:“太医,我替三娘子姐姐拔箭吧。”

云呈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拔箭啊。”云秀荷一派天真地眨眨眼,“难不成你想让个男人给三娘子拔箭?这传出去可是有辱她的名声,你是想让三娘子嫁给一个老太医?”

陈院判摸了摸脸,他到底哪里老了?

“不用你,我自己给三娘拔箭。”

祥哥儿说着就去握住三娘的箭羽,云秀荷也不拦着,转过身去扶云重紫,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她的手指用力地掐着云重紫的肩膀,疼得云重紫双眉一皱,心中冷然,云秀荷这是在趁火打劫呀。

“你松开三娘!”祥哥儿低咒,“别耍花样!”

云秀荷却像是听不懂一样,“放开她?好啊,那我就扔给太医了。”

云重紫胳膊无法挪动,就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云秀荷摆弄个来回,真要扔到陈院判怀中。

陈院判吓得倒退了一步,他不是不敢接,是怕有人要他的命。

云重紫疼得满头大汗,折腾一番,胳膊上都快成血窟窿了,她咬牙低喝道:“祥哥儿,拔箭。”

“可是她……”祥哥儿又怎么会看不出云秀荷是在玩什么把戏。

云重紫见到他迟疑,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咬牙,一用力,猛地一拔,血水溅了所有人一脸,云秀荷愣了愣,随即大喊起来:“三娘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啊?疼不疼啊?我来看看你的伤!”

说着,她又要去碰云重紫的肩膀,云呈祥哪里肯让她在接近三娘,用力把两个人分开,陈院判也急急过来给她包扎好伤口,云重紫吃力地站起来看着云秀荷,笑道:“二姑娘放心,我没事。”

云呈祥扶着云重紫的胳膊去到皇后面前谢恩,唐婉柔也问:“三娘子还是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回皇后娘娘,三娘的伤并无大碍。”

两处人马都聚在一处,慕君华看到满面苍白,对方才的事一直疑惑不解,随口提到:“小七怎么会失了手呢?”

慕君睿向皇帝下跪请罪,“孩儿无能,请父皇责罚。”

“七弟应该向三娘子请罪才是。”慕君歌冷不丁地插嘴,慕君睿怔了下,又转过头向云重紫遥遥一拜,“是我技不如人,请三娘子原谅在下则个。”

云重紫慢里斯条地躲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七郡王不必自责。”

两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疏且客客气气了一番,皇后又命人好好去照顾甘娜公主,连关安哲也提前离席了,宝亲王看气氛有些僵硬,嬉皮笑脸地凑到皇上面前:“皇兄,既然小七和关王爷都伤了人,他俩应该都不能算赢,您的那个恩典总不能只是说说看吧。”

“还来?你不怕再伤到人啊。”皇上还为刚才的事心生愧疚。

宝亲王拍了拍胸脯,“我不怕啊,这次由我来顶苹果,就让祥哥儿来射箭。”

皇上斜睨他,“王弟何必执着?”

“皇兄,那个恩典……”

皇上拿宝亲王没脾气,气得直瞪眼睛,“你就这么有把握,云家那小子真能射中?”

宝亲王笑得越发贼兮兮的,“是,若是射不中,皇兄那个恩典也就省得了不是。”

“你啊……”皇上叹了口气,又去对皇后说:“既然朕金口玉言,就再请个贵女出来,无论云呈祥射不射中苹果,我都允那贵女一个恩典。”

一众贵女听了不进反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犹豫,然而云金钰听了却万分激动刚要上前,就被云重紫抢了先,“皇上,三娘愿意一试,三娘不图恩典,可是既然祥哥儿射箭,还是我来比较稳妥些。”

她那话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三娘子是不想让旁人受伤呢。

已经有不少人对她的看法稍稍改观,今日的事一件件下来,她们都觉得云重紫艺高胆大,还是个低调不张扬的女子,虽是个庶女,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已有人在心中生出结交之意。

离云重紫最近的鲁国公孙女唐安然虚扶了她一把,“三娘子有伤在身怕是不适合。”

云重紫感激地向唐安然点点头,适才她就觉得这个女子温柔有礼,见她替自己说话,心生感激。

云呈祥也跪下向皇上请命,“是啊皇上,三娘身上还有伤。举贤不避亲,方才云二姑娘不怕血腥帮三娘,肯定是个胆大的,既然是一家人,那就由云家二姑娘来顶苹果吧,请皇上示下。”

皇后把几个人的弯弯绕绕看得明明白白,方才云秀荷趁机让云重紫的伤上加伤,如今他弟弟让她来顶苹果,看来还是云秀荷得不偿失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脸色苍白的云秀荷,之前她答应云秀荷帮忙,现在当然也会帮云重紫,才显得出公平,“那就由云二姑娘顶苹果吧,无论成败与否,本宫都会重重有赏的。”

云秀荷还没从云呈祥的提议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皇后说要重赏自己。

赏?该不会又要赐婚,让她嫁给一个什么病秧子吧?

就在她愣神之际,她已经被人架着到了五十步开外的紫竹林中,像之前那样把她绑在竹树上,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再反悔已经来不及。

云呈祥拿着苹果走过来,背对着所有人冲她笑笑,“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失手的。”

“你……你要是敢伤到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云呈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苹果,然后张开大嘴用力咬掉小半边,带着戏谑的表情把咬过的苹果放到她头顶上,“你先变成厉鬼再说。”

“你……你回来!”

云呈祥却当没听见,

云秀荷不敢乱动,害怕苹果掉在地上,云呈祥就会有借口说没瞄准,把箭矢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想到云重紫那浑身的鲜血淋淋的样,就觉得浑身冰凉,四肢僵硬,可是现在不能挣扎,也不能乱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呈祥把黑丝绸带在眼睛上,然后再拿弓箭瞄准她的眉心……

是眉心,不是苹果!

云呈祥该不会真的要借机报复她吧?

就在她慌神之际,云呈祥已经射出那支箭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比之前还紧张,云重紫淡漠地垂下眼帘,不过眨眼间,对面传来云秀荷的尖叫声。

“啊——”

再一抬头,云重紫就看到她头顶上的苹果被射中,云秀荷吓得整个人都呆滞。

宫娥上去为她松绑,云秀荷的双腿都软了,云呈祥一脸淡然地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赞赏地拍拍手,“后生有为。说吧,你想要什么恩典。”

云呈祥把弓箭放在脚边,拜道:“请皇上容禀,我母亲与威信候有婚约在身,威信候却抛妻弃子十几年,我娘亲一人在苦寒之地守活寡,独自一人抚养我和三娘子长大,如今重遇威信候,娘亲见他另娶他人,不怨天怨地,不拦我们认祖归宗,只希望威信候能同意与她和离,写了放妻书,此生不再有所牵绊,也活得堂堂正正!”

云重紫捂着肩膀也跪下,“皇上,世上女子没有人喜欢和离,有人说和离就是下堂,如今律法允许再嫁,也会让人不齿,可是我娘亲宁愿和离也不愿意让人指指点点苟活一生。我娘亲从不怨恨威信候,只愿他今后不与她纠缠,也不枉费她多年操劳。这也是我们做儿女的能为她所做的微薄的一点孝心,请皇上成全。”

祥哥儿附和:“请皇上成全。”

虽然皇上对此事的详情不够了解,但从各处听来的,还有御史弹劾的折子上也了解个大概,威信候这事确实丢尽了大元男子的脸面,他与皇后成婚几十年,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发妻不可弃这个道理都不懂,又如何能担当起朝廷重任!

他本也想着找个机会好好惩治云致远,既然今日这个机会正好,他也来个顺水推舟。

“你们两个可想好了?你们父母和离,对你们,你们家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云致远再如何不对,他也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可懂得?”

“回皇上,娘亲曾教育我们别人对我们不仁,但我们不可有不忠不义。”云呈祥朗声道:“我和三娘择日就回威信候府之中,不论嫡出还是庶出,都必定对父亲尽心尽力,做好子女的本分。”

皇上赞许地点点头,“好孩子。”

他令人把他们扶起来,沉声又道:“威信候听旨!”

云致远扑通一声直接趴跪在地上。

“朕本不该管你的家务事,但你不忠不义在先,负阮如玉在后,又让你府中沈氏蒙羞,一府如何有二妻?阮如玉的苦情感天动地,朕现在就责令你两日之内写放妻书,此生你与阮如玉不再是夫妻,再婚再娶各不相干,你万不可再行骚扰,若是违反就是欺君之罪。你的几个儿女都是好孩子,要好好待他们。”

云致远吓得一身冷汗,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云致远和三娘子会同时出现在宫宴上,这明明就是给他设的局,是他的鸿门宴!

皇上说他们是好孩子?真的是好啊……好到拿皇命来欺他这个做父亲的。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老子没有儿子,没有人袭承自己的爵位,他就活不了了吗?

等着看吧,只要他们敢去威信候府,他就让他们一日不得安宁!

云致远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那句:“臣领旨谢恩。”

一场宫宴就在云致远咬牙切齿中落幕,皇后领着众人又重新回到龙舟上,云重紫有了前车之鉴,先早云秀荷一步上了船,只是经过她身边时,讽刺地笑道:“二姑娘,你刚才没吓尿裤子吧?”

她的声音极小,只有云秀荷一人听见,云重紫勾了勾嘴角,上前去叫住唐安然叙话。

云秀荷听了她的话,只觉怒火中烧,云重紫一次次暗害自己,如今她得偿所愿还来笑话自己,她想着自己不好过,一定也不能让云重紫猖狂下去,她见一旁没人,就打算故技重施把她推进河里。

云重紫早就料到她经不起激,余光里见到她扑过来,微一侧身装作不知道继续与唐安然攀谈。

云金钰腿上有伤走得慢,落在最后,她根本不知道云秀荷怎么回事,一台经验就看到她张牙舞爪地冲到前面,她以为云秀荷是要和云重紫扭打在一起,谁知她整个人越过云重紫的身边,竟直接扑到了最前面熙贵妃的后背上,熙贵妃被吓了一跳,两个人摔倒成一团。

皇后猛地抬起眼看向云重紫,震惊之余又露出异样的神情,她及时地调整回情绪,喊起来:“哎呀,快扶熙贵妃起来,可别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熙贵妃身边的人拉扯她,皇后惊慌失措地指着云秀荷,扬声呵斥道:“你方才为什么突然冲过来?是要故意害熙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吗?”

“娘娘,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云秀荷跪在地上,“我明明是要拉云重紫,谁承想她居然躲开了!”

“本宫管你想做什么,你以为这么狡辩本宫就能信了你。”皇后呵斥,“如果熙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让你们全家陪葬!就是三娘子也逃脱不了!”

一直和云重紫说话的唐安然忽然说道:“方才我一直与三娘子说话,根本没看到你扑过来,难道你是想故技重施再像刚才那样把三娘子推到湖里吗?”

云秀荷脸色煞白,根本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唐安然见熙贵妃摔的不轻,于是道:“皇姑姑,三娘子医术了得,不如先让三娘子给熙贵妃诊治一下,看看腹中的胎儿是否无恙。”

方才乱成一片,熙贵妃的额头都撞破了,慕红莲和顾宝婷都扶着她,她听到唐安然的建议,直觉就是拒绝:“不,不……我没事,不需要。”

皇后狐疑地看向她,“那怎么可以,你腹中的胎儿可是皇家的子嗣,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是你,就是本宫也保不了你,本宫不管云秀荷是不是有意无意,既然事情都已经出来了,就让三娘子戴罪立功,诊治一二。”

熙贵妃深呼吸几口气才稳住慌乱的心神,“皇后娘娘之前不是还说三娘子不是宫中女医官,怎可给宫中贵人诊断!”

“事有轻重缓急!”皇后直直地逼视她,“若是熙贵妃肚子里的胎儿出了事,熙贵妃可是能担待得起的?”

熙贵妃终于听出来皇后的意思了,她这般咄咄逼人就是想让三娘子给她把脉,她既然能以孕示人,就有万全之策。

“好,那就如皇后娘娘所愿。不过三娘子既然不是宫中女医官,就不可要近我的身。”熙贵妃冷看了眼云重紫,“大家都说三娘子医术了得,那自然是懂得悬丝诊脉吧。”

“会的。”云重紫敛眉回答。

“那就让我看看三娘子的本事吧。”

熙贵妃命人拿来丝线,一端系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牵在云重紫的手中,她淡然地笑了:“三娘子可要看仔细了。”

云重紫故作诚惶诚恐地哆嗦一下,又小心翼翼地牵着脉线,闭眸沉思起来。

悬丝诊脉最考验一个人的诊脉功底,以前云重紫还从来没试过,不过医术万宗不离其法,只要掌握其中窍门都是一样的,从熙贵妃的脉象上来看……

云重紫不由皱起眉头,居然真的是滑脉。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一世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几乎都没有变化,那为何熙贵妃有了身孕,还是说之前那一世她本来就有身孕,然后不幸流产?

就在云重紫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方才她设计云秀荷推了熙贵妃一下,按常理说怀孕不足三个月的人受到撞击绝对会有所反应,那肚子里怀得又不是个铁疙瘩,怎么可能这么轻松,连一点扰乱的迹象都没有。

云重紫又重新静下心神,按在丝线上,脉象往来流利,圆滑如滚珠,胎位稳定,按理说应该不止三个月。

她立即明白过来应该是熙贵妃做了什么手脚,只是一时猜不到是如何弄出来的,然而她这么做反而弄巧成拙了。

云重紫收起丝线,对皇后复命:“熙贵妃的脉象很稳定,胎儿并无大碍。”

“可看仔细了?”皇后尖起嗓子。

云重紫笑笑:“娘娘放心,正如三娘之前所说,一字不差。”

皇后本来以为云重紫在偏殿里和她耳语的话是猜错了,如今摸了脉才确定熙贵妃是真的有孕,她正觉得气恼,但又听她最后说的那句话,顿时恍然大悟。

之前所说,一字不差。

三娘子说:熙贵妃假孕。

唐婉柔这才放心下来,对云重紫更加看重,“做得好,三娘子不愧是名医,至于云秀荷……虽然没有造成大错,但惩戒不可无,就在太武门罚跪一天,让她学学规矩。”

云重紫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秀荷颓败的脸,她三番四次地挑衅自己,这点惩罚就当她收得利息了,她正若有所思,就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射过来,只见云金钰满面愤怒地看着自己,而她身旁的云老夫人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了一丝脾气,甚至多出几分怯意。

云老夫人正是看出今日的这些事,无论是云金钰的赐婚,云秀荷的惩戒,还是云致远被迫和离,都和云重紫有关,才了悟到此女是能舍得了性命和她们恶斗的人。

人往往是这样,只有悟到了,才会舍得放下,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又是只顾着自己的人,云老夫人态度的转变一部分是真怕了云重紫,还有一个原因,她觉得也许皇后说的没错,三娘子是个前途无量的,既然大局已定,她又何必和一个小女子计较,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沾她的光呢。

云重紫只是看出云老夫人服帖了,心中淡然一笑,她素来知道后宫的争斗拼得就是谁的心肠更狠,她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告诉皇后实情,她们自然会争得头破血流,谁动摇了皇后之位,那上位者必然拼死护着。

至于她们如何恶斗,那就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宫宴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熙贵妃不只没有为难云重紫,反而学着皇后奖赏了一大堆东西给她,云重紫出了宫门,就看到祥哥儿雇了个驴车在宫门口等她,车上也放满了各色的奖赏,祥哥儿憨憨地冲她努了努嘴:“车上只是一小部分,七郡王说他的谢罪礼等回府后送家去。”

皇后命人找了一辆马车送她,云重紫谢过几个宫娥,把东西搬到驴车上,与祥哥儿肩并肩坐到一块赶着毛驴往家走。

祥哥儿看了眼她的胳膊,这才进宫一趟,她落水换了身衣服,方才受伤又换了一套,他忍不住咂咂嘴:“三娘,你的胳膊还好吗?方才干吗那么傻不躲开?”

“麻烦是躲开了还会来的,就是不躲开,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云重紫盘腿坐在驴车上,“回去不要告诉娘。”

祥哥儿甩了一鞭子,“我不说,她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云重紫泄气,打算找个好点的理由去搪塞阮如玉,“好在这次皇上亲自下旨和离了,我受点伤也值得的。”

“云致远那王八……真是便宜他了。”

“你放心吧,有些麻烦是跑不掉的,麻烦不来找咱们,咱们就给人家添麻烦去。”

祥哥儿了然地嘿嘿一笑,云重紫拿手戳了戳他,“祥哥儿,你觉得皇宫怎么样?”

“着实不怎么样。”

云重紫被噎住,她本来还想问问他,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大家闺秀什么的,她忍不住抚额叹道:“怎么就不怎么样了?”

“女人很多,麻烦也很多,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云呈祥斜睨向一边,“三娘子,我说的也包括你。你怎么动不动就受伤,不是被火烧,就是掉进湖里,要么就被箭射伤……”

云重紫十分委屈地瘪瘪嘴,“祥哥儿我是你姐姐。”

“是姐姐也会犯错误,别想蒙混过关,下次再让自己受伤,我第一个不饶你。”

“我是姐姐啊……”云重紫的声音更弱了,“更何况……我已经让那些伤害我的人……”

得到了惩罚。

云呈祥有些没听清她还说了些什么,再一回头就见云重紫已经昏睡在驴车上,不由叹了口气,有时候三娘确实是个考虑周全的姐姐,她能把所有的事情想到,计划清楚,只是……她一个女子又能扛得动多少重任呢,他凡事都听她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注意,而是想竭尽所能帮助她。

众人觉得她医术了得,无所不能啊,可是在他心中更是需要保护的家人,一个大不了他几时的姐姐,一个不需要背负太重责任的女子……

※※※

铁打的云重紫还是病了,在湖里受了凉,又中了箭伤,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云重紫和旁人生病不一样,人家发热萎靡不振,她却浑身都很精神。

她喝了药,裹着被子在院中里坐着等人来……

------题外话------

哎呀,我被关大爷的霸气深深迷倒了!

喵了个x的,居然敢伤害三娘子,早死!

至于小七为什么没出手救……请听下回分解。

哈哈哈哈哈……

今晚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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