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深海之下,有一处散发着点点柔光。
微凉的手指划过鱼尾的鳞片,激起了顾砚的鸡皮疙瘩,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个鲛人!师尊的手在抚摸着他的鱼尾。
一点一点的细细摸索,仿佛在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
凌渊修长的手指插进顾砚的发丝,让他仰着头接受自己的亲吻,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抚摸着触感奇异的鱼尾。
顾砚想逼出鲛人泪,却被亲的集中不了精神。
“师尊…停一下…”眼尾染上一抹红晕,顾砚伸手推他。
维持鲛人的形态做,怎么想都怪怪的!顾砚接受不了。
凌渊果然放开了他,然后从空间中拿出一件法器,可以随心所欲移动的屋舍,这东西一直放在凌渊空间的角落中,从未使用过,现在终于发挥了它的用途。
顾砚集中精神逼出心间的鲛人泪,转头便看见灰蒙蒙的深海中多了一屋子,然后他便被拉进了屋舍,被师尊压上床榻。
深处的海域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奇怪的屋舍中时不时的有声响传出,似欢愉又似哭泣。
时间在流逝,等到桑黎来到深海禁地时已经是几天后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尾巴,这大尾巴不是别人,正是魔尊夜临。
当时桑黎骗魔尊说凌渊已经带着顾砚回上清宗了,魔尊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薄唇紧抿,似在压抑着怒火,而后便一口咬定凌渊还在海域,根本没有离开。
桑黎见根本骗不过他,两人便打了起来,但一时半会的谁也奈何不了谁。
为了禁地不被凌渊破坏,桑黎只能由魔尊跟着进入了禁地。
深海的禁地在海域的最深处,光是下潜就要花费几天的时间,桑黎原本以为两人已经进入了海底深渊,没曾想在入口看见了修士的法器,一座屋舍。
屋舍外面设了结界,桑黎和夜临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凌渊…
只是在深海中拿出屋舍干吗?夜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倏地一沉,赤红一片,似愤恨又似不甘。
好样的,这俩不要脸的师徒!鬼混到深海来了。
桑黎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往那方面想,大概是大祭司…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
“联手破开这结果如何?”魔尊的声音阴恻恻的,仔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戾气和怨怼。
“行。”桑黎也没拒绝,凌渊他们停留在这里,应当是还未找到真正的入口,魔尊来此也好,有了魔尊的牵制,凌渊恐怕也腾不出空来找禁地入口。
而此时的屋舍中,凌渊紧紧扣着顾砚的手指,幽黑的眸子划过一抹暗色。
“……”此时的顾砚已经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的躺在榻上,任由凌渊不停索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晶近在咫尺的原因,师尊比任何一次都要疯,仿佛是要一次过瘾。
想到马上就可以彻底摆脱蚀情骨毒,顾砚意思意思的反抗了一下下,就躺平享受了!
手指摸着师尊的好身材,顾砚心中有一丢丢的羡慕,这样强壮的体魄同样也是他的目标。
夜临和桑黎两人联手,不说瞬间击破凌渊设下的结界,但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屋舍外面的结界破碎之时,凌渊眼神一沉,快速拿衣袍将顾砚裹了起来,然后才给自己套上衣物,下一秒魔尊的攻击便落了下来。
像是在泄愤一般,法器难以抵抗大乘修士的怒火,直接四分五裂。
“……!”顾砚!
幸好上一秒结束了那啥运动,要不然他不得吓软!太突然了!
“戴好鲛人泪。”凌渊快速抬手在顾砚周身设下防御罩,以免深海的压迫伤及他的内脏。
“噢!”顾砚还有些不在状况,但很快他便对上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顾砚木着一张脸,实则心中的尴尬已经升到了最高点。
不远处的魔尊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就像是被戴绿帽的丈夫一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吞了他的血肉。
而一旁的桑黎也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双从来都波澜不惊的银灰色眸子中第一次生出诧异,而后用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从小的信仰被推翻。
“……!”顾砚的脸颊一红,那绯红一直在漫延,饶是如此厚脸皮的他,都忍不住用脚趾抠地!
顾砚低着头,默默缩到了凌渊的身后,恨不得整个人快点消失!
啊!原来他也会遇到如此让人社死的情况。
虽然这种事好像没什么,但他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和魔尊结契了,前些天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桑黎,今天就被两人当场抓到和师尊鬼混。
要是夜临和桑黎的反应没那么大,顾砚也不会如此尴尬,主要是两人的反应让他想直接挖坑把自己埋了。
“顾砚!你这个…”夜临的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恨不得能直接在他身上瞪出几个血窟窿来,他很想狠狠的骂顾砚一顿,可那些极为难听的词到了嘴边却又如何也说不出,一时气的脸色极为难看。
此时的顾砚身上松松垮垮的穿了件一看就是凌渊的银白外袍,眉眼间带着一股子风情,眼尾艳红,露在外的脖颈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更不用说被衣袍遮挡住的其它地方,痕迹一定更多。
见顾砚躲他身后,凌渊眸光一沉,伸手将他护住,眼神不善的看着吓到自己徒弟的两人。
要杀人般的眼神落不到顾砚身上,夜临这才肯正眼瞧凌渊,看着男人眉眼间藏不住的餍足,他更是气的想要呕血。
“凌渊,顾砚已经是我的道侣,你能不能要点脸!”眼神阴沉,眸底带着深深的戾气,凌渊两个字被夜临咬的极重。
“我没同意就不算数。”相比起顾砚,凌渊面色不改,压根没有被撞破的羞耻心。
不管是夜临,还是这个海族大祭司,他们都是潜在的麻烦,若是能知难而退就此断了对顾砚的念想,便再好不过。
“你以为你是谁?他和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他顾砚就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做我夜临的鬼,和你凌渊有什么关系。”冷笑一声,夜临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凌渊眸色渐冷,他一直都没有问过顾砚在北枯的事,仿佛是在下意识的逃避,逃避顾砚也曾和另一个人亲密的事实。